“這天真冷,我女兒總是算命,我琢磨着要不要我也去算算命。”豆腐西施無奈道。
“算命這種東西不一定算得準,要是真算得準的話,算命先生怎麼會缺錢。”桓瑛想到不久前算命的一事,一生無憂!有誰能做到一生無憂啊!那隻是一個美好的願望罷了。
“确實啊!算命也要花錢,還是不去了。”豆腐西施這幾天要照顧女兒,沒有出攤,眼看要過年了,買豆腐的人越來越少了,“一到過年,黃平的鹹魚生意就好得不行。”
“為什麼?”
“一看你就是沒操勞過家務。”豆腐西施歎了口氣,心想這個桓公子在家裡面還真的被父母當成小少爺來養着,“逢年過節要買豬頭和雞鴨祭祖,我們這些平頭百姓,哪裡能夠天天殺雞宰羊的,也就是過年的時候殺一隻雞,一隻鴨就過完一個年了,家裡窮,人口多的話,一隻雞一隻鴨也不夠吃啊,就會買幾條鹹魚來就飯。”豆腐西施也是從苦日子過來的,她現在至少還能吃飽飯,不用餓肚子,還有地方住,不用擔心房頂會塌下來。
每逢過年的話,蘭堇就不據桓瑛的飲食,天天大魚大肉的,桓瑛也受不了,還有甜到掉牙的糕點,桓瑛隻能夠嘗半塊。
“現在黃平的娘還沒到過年呢,就開始嚷嚷的,說是要有媳婦的話就可以享福了,就不用從早忙到晚的。”豆腐西施何嘗不知道是黃平的娘在指桑罵槐。
“這也沒道理啊,像他們那個這樣的普通人家就算娶了媳婦還不是一樣得幹活還不是一樣的早出晚歸的。”普通人家那能享福,除非像桓瑛小的時候,他的母親蘭堇确實不用幹活了,但是帶着懷英兩個人東躲西藏,光顧着逃命了,哪還有心思想着幹活的事。
這些事桓瑛除了跟小李将軍說過,都沒跟其他人說,如果他跟其他人說,别人會以為他在賣慘,他們都不相信,桓瑛過過這段苦日子。
“逢年過節的,吃點好的也是正常的,老是吃苦,日子也是沒看頭的。”懷疑認為要是天天都吃苦,這日子還怎麼過?還活不活得下去都是個問題呢,本來生活就已經夠艱辛了,再加上精神上又被 pua 還不得跳崖跳河自盡。
“話雖如此,可這意思還是得省着點過啊。”豆腐西施身為一個無錢無勢的寡婦,一直過得緊巴巴的。
“小公子,你母親現在找你回去呢。”旁邊突然跑了一個家丁模樣,打扮的人悄悄摸摸的跟桓瑛說。
桓瑛打算跟豆腐西施再說下去,不料他母親蘭堇那邊就已經派人把他找回去。
“看來我得回去了,不能再跟你唠嗑了。”
“快回去吧,你母親正在等你呢。”豆腐西施也是為演母親的,怎麼會不知道桓瑛父母的心中所想。
豆腐西施最害怕過年了,一旦過年,她就得花很多錢。
如今也将近新年了,桓瑛不能像以前一樣,他父親如今已經是秦王,過年也不能像往年那樣過。
“宋王世子?”桓瑛收到拜貼的時候,一驚,他跟宋王世子從來都沒有交集啊!平時也沒有見過他。
“二公子,此次宋王世子代父進京,現在與他身份相當的年輕公子就隻有你了。”文纖在一旁提醒,
桓瑛想了想也對。
宋王世子不拜訪他,拜訪誰啊!
“我隻是想不到他為什麼過來拜訪我,我跟他也不熟啊,再說了,之前父親還不是秦王的時候,他也沒說過要來拜訪我呀。”桓瑛更是不解。
“二公子,宋王世子不來拜訪你難道是拜訪小齊候,他又不是個受虐的人,難不成也想要小氣候把它綁在馬上拖行?”文纖都知道了小齊侯騎馬拖行齊王世子的事,“那小七好膽子可真大,仗着自己父親是侯爺,母親是長公主,連齊王世子都敢拖行。”文纖心有餘悸,齊王世子身份這麼高貴的人,小齊侯都敢這樣對待,像她們這樣的小人物豈不是被小齊侯随意拿捏。
“不出奇呀,小齊侯一向是膽大妄為,長公主還動不動就毆打下人,還把下人戳瞎了呢。打殘疾的也有呢。”桓瑛小的時候就聽說甯陽長公主做事雷厲風行,沒有想到雷厲風行是這麼個雷厲風行。
“宋王世子來的話,你就跟我通報一聲就行了,好生招待他。”說完,桓瑛又回去書房看書去了。
“招待怎麼招待呀?”桓瑛感覺到頭疼,不知道以什麼規格招待。
“我父親喝什麼茶,你就拿什麼茶出去招待他。”
宋王世子有意思,桓瑛哼了一聲,隻是不知道宋王世子為什麼非得第一個過來拜訪他,京城的達官顯貴那麼多,非得過來找他。
“啊,我怎麼知道秦王殿下平時喝什麼茶,再說秦王殿下那邊的飲食都不是我負責的。”文纖隻負責桓瑛的衣食。
文纖完全記住的隻有桓的忌諱,華英不喜歡穿紅色衣服。桓瑛不喜歡吃芹菜,不喜歡吃紅蘿蔔。反正跟紅沾邊的,桓瑛都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