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幾天是我外祖的生辰。”
“嗯,知道了。”礙于情面,桓瑛跟林長風沒有過多的交情,他總不能拉着林長風一起去欣賞他的畫作,或者留他繼續在王府裡喝個“體己茶”。
“等我父王回來,定向他禀報。”
桓瑛的小師妹雲棠聽說林長風來了,激動不已,早知道她來,她就穿得體面一些,雲棠今天妝沒畫,胭脂沒有插上,發鬓也沒有做好,穿的還是為了保暖的藍色棉衣。看起來稍微比其他皇親國戚家的燒火丫鬟體面一些。
雲棠看到林長風在一旁跟桓瑛不聽的拉家常,兩個人都恨不得馬上結束這場會談。
林長風早就想走了,可哪有人一進别人家,連口熱茶沒有喝就要又了,反而像是興師問罪。
桓瑛也不想繼續跟桓瑛閑扯,可那裡有趕客人的道理。
桓瑛希望雲棠出來打破僵局,平時雲棠在桓瑛跟前訴說她對林長風的愛慕之情,林長風本來來了,她反而躲起來了,多在珠簾後面不肯出來。
雲棠見到林長風,再看看自己,不由難過,自己配不上清貴公子。
“是不是還有人?”
“有小丫鬟收拾硯台。”小丫鬟文纖被桓瑛派去給花澆水了,她華麗麗的背上這麼個大鍋。
愛慕林長風的女子不少,有京城名媛,也有一個長相有幾分俏麗的丫鬟,她們渴望着能被林長風看上。
可林長風似乎是不近女色,除了偶爾跟他表妹一同出行,身邊就沒有其他女人。
“放心,我那小丫鬟不會看上你,在她眼裡,你還沒有燒鴨吸引力大。”桓瑛放下茶盞,跟林長風待在一塊,可真累。許多人文人雅士都恨不得有與林長風清談的機會,這個幾乎那怕是萬兩黃金都不換,桓瑛情願把這個幾乎給别人,他不要。
林長風跟他彼此都看不順眼對方,還裝假一副客客氣氣的模樣。
林長風聽說秦王對自己嫡長子桓瑛沒有任何要求,隻求他好好的活着,沒有求旨冊封世子,也沒有給他安排官職。桓瑛依舊隻是白身,等他養好病後再做打算。
林長風看桓瑛的模樣比他好多了,桓瑛臉龐紅潤,烏發束在玉冠裡,穿戴整齊,一絲不苟。看着比他健康,林長風才是徹徹底底的文弱書生。
林長風又跟桓瑛閑聊了幾句,又聊到了雙方的父親。林長風的父親是前科探花,如今外放,林長風體弱就沒有跟随,留在京中外祖家,有外祖父照看。
“這日子怎麼不見秦王殿下?”
桓瑛的父親如今已是秦王,位高權重。秦王長得容貌俊美,五官精緻,舉止優雅,氣宇非凡,已過三旬,風采依舊不減當年。
也有說秦王目無君主,權傾朝野,飛揚跋扈。
秦王妃清麗秀美,宛如天仙,舞劍時宛如菩薩執劍。身為兩人之子的桓瑛更兼兩人之長。
如今桓瑛的父親已身居秦王,那裡是林長風想見就能見的,就算他是探花之子又如何。
秦王日理萬機,桓瑛身為秦王之子,自從他病好的差不多,就沒有見到父親的蹤影,補品源源不斷的送來,連父親的衣角都見不了。
桓瑛對父親的印象還停留在他戴冕旒,身着的服飾華麗,無比莊嚴,桓瑛感到受了秦王的威壓,即使他們是父子。
“我父王去了軍營,這幾天朝堂一直對西征議論紛紛。”桓瑛雖然病着,但是看到府裡上上下下都忙得腳不沾地,就知道父親又要出征了。
林長風垂下眼簾,看來秦王是不來參加外祖的壽宴。如今朝堂上分成兩派,支持西征,不支持西征。
“那桓公子,你怎麼看?”林長風想知道桓瑛會不會随父出征。
“身為人子,父親出征,我定送行。”以桓瑛身體情況,大病初愈,秦王要是帶他随軍,沒準走到半路,人就沒了。桓瑛也狐疑,林長風一向都不關心朝堂的事,今天怎麼那麼反常?
難道他是來探口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