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府後花園。
“什麼,他病好了,那就不用去看了。”林長風聽到下人打聽到的消息。
林長風與桓瑛本來就沒有多少的情誼,算起來也隻不過是點頭之交。有一點讓林長風無法接受,他的表妹對桓瑛青睐有加。像林長風這樣的朝廷清貴的子弟一般是看不上桓家這樣的“暴發戶”。
林長風也承認桓瑛的長相和才華都不遜色于他,容貌這塊他自歎不如桓瑛,他好歹也是京城有名的美男子,就被初來乍到的桓瑛比下去了,估計表妹就是被桓瑛的那張臉吸引,與其說她是欣賞桓瑛的才華,還不如說她欣賞桓瑛的那張臉。要不是桓瑛的父親晉封為秦王,桓瑛估計一輩子都不再回到京城。
桓瑛剛來京城不久,就和林長風并稱為“京城雙璧”。
林長風體弱多病,時不時會咳血。桓瑛看起來比林長風健康,年幼時得過一場重病,精心呵護着才長這麼大,秦王怕他夭折遲遲不給他請封世子。上個月染了風寒,人差點就去了。秦王為此好幾天都不上朝,就在府裡守着他的寶貝兒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秦王病了。
“表哥,十三郎,怎麼樣了?我要去探望他。”林長風的表妹焦急的問。
“他都快好了,看他做什麼?再說他可是秦王之子,多少人要巴結他,你一個無名小卒,去幹嘛。”
“表哥,我看十三郎也沒有你說的那麼不近人情啊!”
“你那是被他的外表給欺騙了。”林長風恨鐵不成鋼。
“前段時間,秦王生日宴請百官,我也去了,十三郎怕我喝不了酒,專門給我換了花茶。”林長風的表妹婉青始終認為桓瑛是體貼的少年。
“現在他不是病好了嗎?”
“你想嫁給他?”
“表哥,你胡說什麼?”表妹婉青臉色浮上紅霞,“如今他已經是秦王之子,他才貌雙全,隻不過甯陽長公主那邊看他不順眼。”婉青也隻能歎息,桓家發迹太晚了,甯陽長公主和驸馬齊平侯一直都在打壓桓家,秦王好幾次都遭受過驸馬齊平侯的暗殺,這是京城公開的秘密。
“你要想好,如果你真嫁給了桓瑛,甯陽長公主肯定不會放過你的,到時候拿殺雞儆猴!”林長風對京城的婚嫁也略有耳聞,甯陽長公主看好,好幾個清流世家的姑娘,沒想到她們都盯上了秦王府,聽說秦王有個年紀輕輕十二歲就中舉人的兒子,長得跟秦王一樣俊美。原本那幾家就搖擺不定,再加上甯陽長公主是厲害的婆婆,就算兒媳生病了,還要晨昏定省,到她跟前伺候,需要生兒子,而且還得生兩個,不然就納妾。
誰想把女兒嫁到驸馬府啊!看着自己的女兒受着甯陽長公主磋磨,又不是跟女兒吵架,他們更加傾向人口簡單,十二歲就中舉人的桓瑛。
林長風也聽說了,甯陽長公主想要婉青給他小兒子當妾,為什麼隻是個妾室而已呢?甯陽長公主想要他的兒子尚公主。
“誰想要一個刁鑽的婆婆啊!”婉青喃喃自語道。
“那我去替你去探探桓瑛的口風。”林長風非常無奈道。
桓瑛病好的事,突然在整個京城傳開了,紛紛上門賀喜。
林長風的外祖父顧閣老對桓瑛頗有好感,桓瑛聰明人又長得俊俏,畫得一手好丹青。桓瑛不僅擅長畫丹青,還會畫山水,畫駿馬。
就算桓瑛沒有出生于權宦之家,單靠他一手畫技,足以揚名立世。
去年顧閣老壽,桓瑛還送顧閣老一副萬馬奔騰圖給顧閣老賀壽。
林長風硬着頭皮替外祖父去秦王府送請帖。
秦王正好出去了,王府的女主人也不在,隻有一個能做主的人,就是桓瑛。
林長風隻能去見桓瑛,林長風見到秦王總是心裡反怵。
桓瑛在花廳接待林長風。
林長風剛到花廳,就看到桓瑛正在畫畫。
桓瑛替小丫頭文纖描花樣子,刺繡描花,桓瑛不會刺繡,他會描花樣子,他畫的一張很簡單的荷花,這荷花剛剛綻放,荷葉上還有水滴。
“你就畫這麼簡單的畫。”林長風覺得非常不可思議。以桓瑛的技法,他不應該追求卓越嗎?
“畫得太難,小丫鬟繡不了。”他總不能畫一幅百花圖給文纖吧,文纖就連繡朵荷花都夠嗆。
“你今天怎麼來了,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