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L：喲，你有病啊小兄弟，這是又接上單子了？多少錢一條啊，我也想整點零花錢。

6L：（回5L）滾犢子玩意兒……

7L：這機制簡直有毒，挂一回，挂樹上一小時，然後進本幾分鐘，再往樹上挂一小時……這要真跟這個副本杠上，我估計咱們什麼都不用幹了，大半時間都得耗在等死亡懲罰時間過去上。

8L：喲，富貴兒，你也挂了啊？

苗瑞東手指快速往上滑，将一些置疑的聲音混着各種挑架的言論掠過，準确抓住了幾個玩家的身份ID信息：你有病啊，富貴二公子，我有藥啊，猢狲，佳佳加……

待苗瑞東将整個帖子翻到最後，退出去找到一個ID名為富貴二公子剛所發布的攻略帖以及陣營人物更新進度，于是前後整個的事件信息也就被他給捋了出來。

時間回到兩個多小時以前，在亞德裡恩處得到《菲特先生的自畫像》下落的一衆玩家們，從玫瑰大教堂的屋頂上穿模跳進教堂内部，無視了那些身着市政廳幹員、文員、治安官、特殊警備隊成員服飾的一幹工作人員驚愕的神情與詭異的氣氛，開始埋頭在一衆堆疊着的畫像中找尋。

見到一衆玩家們旁若無人的表現，以及在随後趕來的史密斯探長的督促下，工作人員們紛紛收回視線，繼續自己先前尚未完成的清點核對，但時不時的，有意無意的目光總是不期然從幾位玩家身上掠過。

“不是，我怎麼感覺這些NPC看我們的眼神怪怪的？”

陳佳下意識搓了搓自己的胳膊，穿過一排已經被她翻找過的油畫擡起頭時，下意識打量了眼自己的穿着，沒發現有什麼地方不對，再套入正常遊戲的思維方式：

“難道說，我們剛才觸發了什麼隐藏條件，導緻這些NPC對我們的态度造成了轉變？”

國家不保護廢物從被窩探險家的另一側路過，聞言咳了一聲：

“沒有，他們對我們的态度更多像是……見着了什麼西洋景兒的好奇，還有一點兒探究和一點排斥的矛盾。”

“沒多大惡意，我估計是剛才咱們上去，找那個什麼骨傘夫人的腳印，驚着他們了。”

這話一出，陳佳反倒嘶了一聲，大大方方地環視着整個玫瑰大教堂内部，以及處于教堂内的各處NPC：“以前我就想說了，這遊戲裡的NPC，是不是智能得有點兒太過了頭。”

“過嗎？”被窩探險家随口說着，卻下意識和身邊的國家不保護廢物對了個眼神，“還好吧，如果采集的數據有夠多，AI智能模型是可以馴化出來的，剩下的，估計就是模型數據的微調。”

“有些情況下的智能AI在與人對話時，人真的很難分辨聊天頁面對面的，到底是真人還是AI。”

陳佳聞言，正想開口再說些什麼，便聽國家不保護廢物突然開口：“你有病啊和我有藥啊不見了，剛剛他們還在我餘光範圍内，突然之間就不見了——沒見到代表下線的小紙人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