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瑞東頓了下,順手便點了進去。
輿論鬧得這麼大,一度沖上熱搜第三十六位,這件事兒便已經不再是一件小事兒。
殘保協會工作人員的那篇讨伐檄文想出圈不是什麼容易的事,畢竟殘障人士極其家屬,放在整個社會層面都是弱勢、少數群體,真正把這個熱度爆出圈的,則是那篇檄文中提到的“全息神話”。
全息遊戲,在所有遊戲産業鍊、乃至于浸淫遊戲圈子的玩家來說,一直以來都是行業内的夢想。
早在手遊市場尚未開發完全,手機硬件配置市場無法滿足手遊配置的時代,在那個連電腦都還是剛剛普及,正是網吧遍地開花的鍵盤網遊的時代,關于全息遊戲的設想架構,便已經出現了雛形。
而如今,遊戲産業哪怕大幅拓展VR、XR等現實虛拟技術,雖然無限于朝着全息遊戲的方向進行發展,但種種模拟技術,卻還達不到在遊戲内猶如第二世界、第二人生那般的真實——
就連視距調整以及視角邊緣畸變、模糊這樣最基礎的技術都還沒能解決,就更别提跨越現有醫療科技,将剛剛在峰會上提出的概念性、尚還處于實驗階段,存在極高風險性的技術進行多次升級後的實裝,給人以更加真實、感知更加豐富的“全息神話”。
可以說,對于《城隍》遊戲所提出的腦波操控、第二世界、真實人生的全息遊戲體驗,隻要是個腦子正常的成年人,就絕不會相信這種離譜的騙局。
苗瑞東一開始自然也是這麼想的——直到他拜過城隍,知曉了所謂的遊戲登載器,和遊戲論壇的存在,乃至于認識了劉浩宇這麼一個,可以稱得上是《城隍》遊戲官方代理人的存在。
所有的認知,都在這一天裡天翻地覆。
甚至在沒有進入遊戲之前,苗瑞東對于這個遊戲的真實存在性,也不敢如早晨看到這條熱搜詞條時那般來得肯定——
現代科技或許做不到這個地步,但當這個遊戲挂着城隍的名号,甚至是由廟裡那位高坐供台上的存在一手操持出來的産物之後,苗瑞東自己也在心下反複問詢:
如果現代科技做不到這個地步,那……再加上一些玄學手段,又或者,是那位的法術、神通呢?
懷着這麼個想法,苗瑞東點進了那個一看便知是已經進入遊戲的玩家發布的帖子,黑色的主題大字,在不斷被回複頂貼的狀态下,已經變成了火爆的紅色,格外顯眼:
這遊戲有毒吧?這遊戲是有毒吧?這遊戲有毒沒跑了吧?尼瑪不給攻擊手段,不給武器,不給道具,直接把人丢進副本裡去……
1L:制作組,策劃組——你們他喵的就是純純有病!
2L:能跟其他遊戲,正兒八經的引導流程學學不能?死一次挂樹上挂一小時,我踏馬倆多小時死三次,啥也不幹了,遊戲裡十月底的夕陽西下,刷到現實世界五月初的夕陽西下,啥也沒有,啥也不是,還倒貼了一點功德值,拿來從維隆卡傳送到卡爾肯!
3L:瑪德這也就算了,死的一點兒價值都沒有,每回進去,不是末日天災,就是變态殺人狂,再要麼就是各種非人生物……死的方式千奇百怪、花樣百出。
4L:整個探索小隊八個人,每回進去都是随機分組,單人進本,雙人進本,三人進本的都有,他喵的每回碰上的都不是同一個副本——制作組,你們腦子有包把?一個副本入口,你們能塞多少個副本場景和打怪機制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