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說要見面的那天,我在餐廳碰巧遇到了田柾國。”
金碩珍又嗯了聲,這事當時崔世禮就發給他了,同行的還有金珉奎和尹淨漢,一個人他可能還擔心,人多了反而沒什麼危險。
“田柾國讓金泰亨給你發消息,你知道嗎?”
這句話信息量有點大,金碩珍眨眼的速度放慢在思考,而後眉落下,緊皺:“他做什麼了嗎?”
“他隻是說了些不合适的話。”崔世禮搖頭。
田柾國要是真冒犯到做些什麼,就不是随随便便走了的事了。
愛豆首先是人,遵循同一套法律。
“泰亨确實是崴到腿了...”金碩珍慢慢說。
崴沒崴到崔世禮不知道,反正今天見他跟往常沒絲毫區别,活蹦亂跳的。
就當他真摔倒了,那闵玧其呢,鄭号錫呢,還有剩下的人呢,為什麼就隻讓金碩珍去。
看吧,她難免會産生這樣陰暗的揣測,而這樣的情緒,崔世禮暫時沒想好怎麼坦誠地,袒露在金碩珍面前。
更何況這也不是揣測了,金泰亨田柾國兩個人一唱一和,毫不掩飾在她面前自爆,那這件事,金碩珍知不知道呢,知道了的話是什麼反應呢?
是下意識地維護。
崔世禮點了點頭,然後沒再說什麼。
這個晚上崔世禮說她有些累,她們沒做什麼别的,隻是擁抱着睡去。
馬上踏進十月的前兩個日子,首爾的溫度急劇轉涼,風氣瞬時變得飒然,裹挾着變得幹爽的樹葉簌簌作響。
在崔世禮快要去澳大利亞前這幾天,她和金碩珍見面的時間在金碩珍有意騰出的空閑裡變長了不少,不知道和隊裡那兩個小的成員是不是對峙過,聊天時無意提到V和JK,金碩珍眉頭總是一抖,臉色就會變冷些。
但也僅僅于此。
錄音室那天要說的話盤旋在崔世禮腦海裡,一直旋着,隻是一直沒說,離開前的那個晚上,崔世禮回自己清潭洞的公寓收拾行李。
“明天...”電話那邊金碩珍開口。
“明天我和實驗室同學一起走,不用來送我,太明顯啦。”崔世禮把行李箱拉鍊拉上。
衣服都不用特意替換,厚度是一樣的,直接從當季衣櫃裡拿下幾套就行,省了些崔世禮收拾行李的力氣。
“那個歐巴。”不知道是有什麼微妙的預感,還是就是怕生日那天她沒辦法趕回首爾,崔世禮開口:“上次回中國的假期我買了禮物,忘記拿給你了,你有時間的話過來一趟,我放在了客廳的櫃子上。”
“是什麼?”
崔世禮就在客廳收拾行李,金碩珍聽她說完直接好奇問道,隻得到她彎了彎唇角。
“你來拿了就知道了。”
十月是首爾的仲秋,是墨爾本的暖春。
雖然溫度幾乎沒差,但給人的感覺卻截然不同,下了飛機坐上墨爾本大學接機的大巴車,窗外一片盎然綠景。
癢癢的,嫩綠色。
先是一番熱情招待,而後墨爾本大學方做實驗合作的pre介紹,再換衣服進實驗室。
一番流程下來,崔世禮腦子裡隻剩下自己的實驗了。
生活無比充實滿足,什麼情緒,什麼情感,在培養皿淺藍色的微生物對照下,一下子變得輕飄松松。
金碩珍最習慣,最适應的就是崔世禮專注自身,不怎麼鳥他的樣子。
甚至說,他松了口氣。
崔世禮走得第一天金碩珍就去了清潭洞,拿到了她放在櫃子上神秘的小禮物,紅色的絨方盒,拇指翻力,彈開。
金色的,莫斯烏比環形的戒圈,一顆魚形的寶石完美地嵌入其中,極具反差,華貴和趣味。
金碩珍拿着看了又看,在崔世禮的家裡笑得肩抖,拍照:“拿到了,送給我的嗎?”
片刻又片刻後,收到崔世禮一張回傳的照片。
同款,隻不過是小貓的戒指。
對戒啊。
金碩珍神采飛揚。
哪怕離入伍隻有兩月餘不了幾天,金碩珍仿佛漬了蜜一樣每天臉上都帶着笑。
在情緒的籠罩裡,金碩珍去錄制了雖沒菜第二季的最後一期。
*後續彩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