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突然有些凝滞。
外面的門鈴聲适時打破這份尴尬,應該是嚴冬學來了,靳航把白宛扶到靠窗邊的貴妃榻上:“等我一下。”
白宛乖乖應聲:“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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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果然是嚴冬學,他進門就把手裡的鞋盒遞給靳航,又給了靳航一隻袋子,說是曹建華托他轉交的白宛的衣物,裡面還有白宛那根盲杖。
靳航點頭:“那個人呢?找到了沒有?”
嚴冬學道:“監控拍的清清楚楚,不出一小時就找到了,你一定想不到警察是在哪裡找到人的!”
靳航皺眉:“醉死在馬路上了?”
嚴冬學表情誇張:“那傻逼從曹師傅按摩店出來後就拉住了一個路過的女生,又親又抱,還把同行的另一個女生給打傷了!我們這邊報警後,警察一找發現人早就抓進去了!”
媽的,這混蛋還想男女通吃?
“我們這邊因為店裡沒丢東西,人也沒事,抓到也隻能批評教育,不過現在等那個被打傷的女生出傷情鑒定,那傻逼估計得喝一壺了。”嚴冬學說完,突然轉口,“對了,航哥,你不是說白宛是你粉絲嗎?你讓粉絲住你家??”
“你管那麼多?”靳航把人推出去,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凍着了?”
嚴冬學剛問,門被“砰”地關上。
靳航揉揉鼻子轉身往裡走,将東西丢去客卧,這才推開主卧的門。
白宛依舊乖乖坐在塌上,聽到聲音擡起頭:“桐哥,你朋友這麼快就走了?”
靳航沒多說:“坐着幹什麼?怎麼不自己随便看看?”
白宛道:“這是你房間,我怎麼能到處亂摸?”
靳航微噎,老子都被你摸遍了,摸摸房間你還矜持上了?
他清了清嗓子,剛要張口,又打了個噴嚏。
白宛忙問:“你感冒了?”
“沒。”靳航将人扶起來,“帶你轉一圈。”
白宛應聲,桐哥好像真的感冒了,喉嚨也有些啞了,是因為把羽絨服給了他吧?
從主卧出來,靳航又帶他去了工作室。
家裡的工作室隻裝修了創作用的書房和一間不大的音樂室,裡面擺了架鋼琴和幾把吉他。
白宛驚呆了:“現在跳舞還需要懂音樂創作嗎?”
靳航:“……”大意了。
白宛又驚歎:“桐哥,你真的好厲害啊!”
小瞎子每次誇他都真情實意得令靳航心神恍惚。
他飄飄然:“還行吧,走,先換鞋。”
白宛還沒反應過來為什麼又要換鞋,直到摸到那熟悉的軟皮,他錯愕擡頭:“鞋子你沒退?”
“……忘了。”靳航找了雙新襪子遞給他,“在家裡穿,不必在乎能不能踩到盲道。”
白宛的心口發熱:“嗯……”
桐哥買的鞋子真的好暖和,鞋底雖然厚,但踩在地上很柔軟,走路也好舒服,他太喜歡了。
“謝謝桐哥。”白宛摩挲着鞋面,小聲問,“它是什麼顔色的?”
靳航道:“棕色的,顯年輕。”
白宛抿唇想了想,眼尾染笑:“嗯!桐哥買的一定很好看。”雖然他并不知道棕色是什麼樣的。
靳航見他笑,心情突然大好,小瞎子明明很喜歡這雙鞋子。
他剛要得意自誇眼光好,張嘴就覺得鼻子一陣酸澀,他揉了揉鼻子,還是沒忍住打了兩個噴嚏。
“桐哥,你沒事吧?”白宛擔憂問,“是不是感冒了?”
“沒有,你哥身體好着呢,哪那麼容易感冒?”靳航安頓好白宛回房。
結果沖了個澡出來覺得鼻塞越來越嚴重,一摸額頭,莫名有點燙。
媽的,真感冒了?
那估計是他剛跳完舞,身上的汗沒收幹就從空調間跑到了室外。
今晚才用過藥箱,靳航很确定家裡沒有退燒藥了。
他正要打給嚴冬學,文卓的電話呼入。
“你媽的,把人都帶回家了??”文卓張口就質問,“要鬧哪樣啊,靳老師?!”
草,嚴冬學那個叛徒。
文卓每次喊他靳老師都有種陰陽怪氣。
靳航沒功夫罵人,往床上一躺,手背貼着額頭:“幫我買點藥,好像發燒了。”
文卓:“??”
“你倆直接做了?啊?!”文卓差點炸了,“靳航?靳老/濕??媽的,我真是死也想不到你居然是下面那個!”
靳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