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嚏——”
靳航捂着發酸的鼻子,眼眶泛着淚,他咬牙:“你這麼能腦補當什麼經紀人,怎麼不改行去當狗仔啊!”他吸了吸鼻子,大聲吼道,“老子着涼了!着涼才發燒的!!草,尼瑪的!”
文卓松了口氣:“媽的,還好……那行,你好好休息。”
嘟嘟——
靳航盯住挂斷的頁面,眼珠子差點氣的掉下來。
他正要打回去罵人,文卓自己打回來了。
文卓:“忘了,要買什麼藥?”
靳航強忍住罵人的沖動:“退燒藥,消炎藥!”
文卓應聲,又道:“你和那個白宛……”
“沒事!我和他什麼事都不會發生!!”靳航壓着聲,咬牙切齒。
“哦。”文卓道,“你最好做個人,說出的話别跟放屁似的,頂流經紀人的頭銜我還想再頂幾年。”
靳航:“……滾滾滾滾滾!”
他搶先挂了電話。
咝——
額頭怎麼越來越燙了?
靳航摸了摸,别說額頭,臉頰都開始發燙了。
媽的,嗓子也開始不舒服。
他壓着嗓子咳嗽兩聲,結果有點越咳越難受。
咚咚——
靳航愣了下,扭頭朝房門看去。
咚咚咚——
接着,外面傳來白宛的聲音:“桐哥。”
“咳,怎麼了?”靳航翻身下床,快步過去開門,“有事你給我打電話就好,怎麼過來了?”
白宛聽到面前之人靠近的聲音,他擡頭:“你發燒了?”
靳航下意識否認:“哪有?”
白宛一臉認真:“我聽到你和你朋友打電話了。”
靳航:“……”媽的,剛剛那聲吼的有點大聲。
白宛内疚道,“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我給你拿藥……”
“不用,我經……我已經叫了藥,一會有人會送來。”靳航捉住白宛的手臂。
白宛扭頭:“家裡沒有感冒藥了?”
靳航愣了下,應道:“嗯。”
白宛已經換了睡衣,隔着衣裳他都能感覺到落在他手臂的掌心不正常的溫度。
他反手一摸,好燙!
“你頭暈不暈?疼不疼?”白宛仰着頭問的急,一面扶他道,“你先躺着,我給你按一按。”
靳航被推着往回走,又怕白宛摔了,本能扶着白宛的手肘,好笑問:“發燒還能按?”
“可以的,按後背和頸部的穴道可以幫助退熱的。”白宛說的認真。
靳航笑着爬上床,轉身看着一臉擔憂的少年:“店裡還有因為發燒來按摩的客人?”
白宛失笑:“沒有,大家都習慣吃藥,所以我也沒遇到過,但真的可以按摩退燒的。”不過桐哥的床是真的大,白宛站在床邊夠不到人,他隻好就着靳航的手臂褪鞋上床,“我洗好澡換了衣服了,都是幹淨的。”
“嗯。”
靳航靠着枕頭睨着面前之人,小瞎子解釋的時候居然有點臉紅,明明發燒的是他,他臉紅什麼?
白宛又認真道:“真的可以緩解發熱的,你信我,桐哥。”
怎麼這麼可愛?
靳航抿唇:“嗯。”
白宛像是得了鼓勵,高興爬過去,順勢攀上靳航肩頭,他輕輕拍了拍:“桐哥,你趴下。”
“好。”家裡的床沒有透氣孔,靳航隻好在身前墊了隻枕頭。
白宛是洗了手過來的,手指帶着清水剛收的涼意,指腹順撫過靳航的肩頸,染了一片火辣辣的燙。
靳航也是被這麼一摸才發現自己大約渾身都烘成了個火爐,這一身熱起的快,等他意識到時,整個人開始有些昏沉,手腳也像是被綁了沙袋,重的提不起來,身體更像是被人揍了一頓,關節酸痛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