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海彩:我們不利,她能找到松田陣平,而我們不能。】
如果她的消息沒錯的話,炸彈犯應該已經被松田陣平親自抓住了。
那為什麼任務還沒結算。
因為松田陣平不在線。
出乎意料地抓住了炸彈犯,松田陣平心裡其實沒有什麼高興的心情,但确實感覺有那麼一根緊繃的弦忽然松下。
從此不必和那個害死好友的人共看同一片星空,不必每日走在路上時想到對方可能也曾懷揣着陰暗的心思在這條路上徘徊。不必忍耐相識十幾年的幼馴染屍骨無存,而兇手還能呼吸自由的空氣。
一件必須要做的事情做完了。
松田陣平洗了個澡,躺在床上調出遊戲界面,打算接下來好好研究下遊戲,怎麼完成遊戲化……救萩原……救……
松田陣平睡着了。
過去七天,他睡在在搜查一科的辦公室,夢裡是傳真機收到的數字和高樓上的爆炸。
最後的十二個小時,他經曆死亡,遇到奇迹,大仇得報,一夜無夢。
隻除了。
睜眼見到過去的警校同期x1。
松田陣平重新閉上眼。
“睜開,别裝睡。”
松田陣平真的睜開了,也真的看見了某個金發小麥色皮膚的男人……青年。
他躺在床上,安詳道,
“不管看幾次我都想說,景光都留胡子了,你怎麼越活越回去。今年26明年16,打算重新去上高中嗎。”
為了喬裝,所以故意穿了現在學生間流行的嘻哈風外套的降谷零:……
他昨天一定是瞎了眼,才覺得松田陣平成熟。
但降谷零随即又意識到不對勁。
“你什麼時候見過我。”
遭了。
松田陣平大腦光速轉動幾秒,拖延地打了個哈欠,從床上坐起來,才若無其事地說,
“當然是偶遇過,難道你從來不在東京的街上走嗎。”
某人十分難纏,繼續刨根問底,
“在哪?”
松田陣平哪知道。修改現實之前,他真的從來沒在每年11.6以外的時間見過降谷零,總不能說是昨天下午在澀谷吧。
他幹脆耍無賴,
“忘了,如果你當時在女裝的話,我一定印象深刻,但是就那麼随随便便一走,誰記得住。”
結果金發大老師的臉皮厚度已經與日俱增,區區調侃根本沒辦法破防,依然目光淩厲地盯着他。
松田陣平:。
看見朋友的愉快已經完全消失了,隻想把人從窗戶扔出去。
“你來幹什麼?”
松田陣平轉移話題,心裡也有了幾分猜測。
他知道自己這兩位同期好友都去做了卧底。而且這兩個人每年過來拜祭時,都故意錯開時間,甚至有一次降谷零還随口說過一句,不方便和諸伏景光碰到。
他當時便隐隐約約猜到兩人可能是卧底到一起去了,雖然有過不可思議和震驚,但還是假裝毫無所覺地保守了秘密。
昨天普拉米亞出事之後,警車還沒到,他就發現了架子上的竊聽器,本來還有些擔心,結果一轉頭,就看見諸伏景光禮貌微笑,表示對此事負責。
松田陣平還能說什麼,他隻能忍氣吞聲地趁倉辻速水不注意直接沒收。
最後也沒找到機會還給諸伏景光,就拆了。
現在想想諸伏景光在他們之後進來,這監控恐怕是降谷零放的。
現在找過來,八成是因為普拉米亞的事。
“因為普拉米亞的事。”
降谷零說着,卻沒從松田陣平臉上看到半點震驚,心又沉了一沉。
比起和多年不見的好友解釋他如今可能陷入的麻煩更讓人頓生不安的。
就是你什麼都不用講,因為他似乎什麼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