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降谷零預想的一樣。
“我還以為荒海小姐會希望拖延一會,看看荒海會的人會不會發現不對勁趕過來,再給我一個教訓?”
“沒有必要。我不希望與你們産生沖突。”
“噢?荒海小姐不是不知道我們是誰嗎?”
“确實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當時隻在杯戶購物廣場外面走了一圈,就摸清楚了我這邊的布置。你們出現了至少有三到五人,最後出面調查卻是你,說明那輛車裡的人地位比你更高。
“一小時,你查清了我的身份、确認了我的行蹤,解決了我的司機,還臨時準備了專業的狙擊手。說明你們在東京有……”
“有什麼……”金發青年的笑容愈發冰冷,
荒海彩:。
一不小心說多了。
她狀若自然地為自己補充生命餘額,
“不論有什麼,我們荒海會應該都沒有和你們發生過交集,意味着我們目前沒有利益沖突。我活着,不會影響你們,我死了,東京恐怕要亂一段時間,這對你們沒有好處。荒海會在明,你們在暗,繼續得罪你們對我也沒有好處。”
“但當時情急之下,稍有冒犯。作為我的補償,如果日後有荒海會能幫得上忙的地方,可以盡管說。”
明明說的是她的補償,最後卻是以荒海會的名義兌現。
故意被擠兌地落入和中午近似的被威脅的境遇,又被揭露出有可能動搖地位的隐秘,她居然半點沒有被激怒,理智地推理出了關鍵結論,還不忘強調了她對荒海會的實際掌控力。
這樣的人,即将成為東京某個極.道勢力的首領。她還如此年輕,如果沒有夭折,接下幾十年裡,東京的裡世界都會不斷地響起她和荒海會的名字。
波本的任務差不多完成了,降谷零卻心情有些沉重。他正想離開,卻察覺荒海彩看向窗外,即使被槍口對準也沒有變化的神情,忽然露出幾分怔然迷惘。
那是……
是松田陣平和他旁邊的年輕大學生。
諸伏景光在氣場淩厲的同期和陌生青年之間猶豫了一下,還是覺得松田不可能惹上荒海彩這樣的危險人物,于是先暫且将狙擊槍瞄準了旁邊的青年,結果卻通過唇語讀到了那句。
單獨,獎勵。
諸伏景光大腦一懵。
他的思路第一時間努力朝着最簡單也最友好的方向去想,比如這個男孩是想要的是年輕學生喜歡的遊戲機、手辦。而他話語中隐含的其他人是他的班級同學或者是社團裡的朋友,而松田陣平恰好和他們一群人都認識。
但就在這時。
諸伏景光讀出了松田陣平的下一句:
“獎勵?你還想要再來一次?”
松田陣平語氣裡的威脅幾乎要溢出來,倉辻速水當即感覺手腕的疼痛更明顯了。
但是,倉辻速水和卷發男人對視半秒後,深吸一口氣,顫顫巍巍地把完好的左手遞出去,
“摘掉墨鏡可以嗎?”
松田陣平:……
他輸了。
他沒好氣地要把倉辻速水的手拍下去,倉辻速水卻終于發現荒海彩的私聊申請。
和上面附帶一句話:
【附近有狙擊手,帶松田陣平離開。】
東京繁華地區白天街頭上怎麼會有狙擊手!
他的絕對屏障還在冷卻!他可以死但NPC不能死!
倉辻速水大腦空白,反手抓住松田陣平的衣袖,
“我們換個地方。”
諸伏景光:……
降谷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