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做飯呢!她幹嘛那麼賢惠?賢惠了,董立松可就舍不得離婚了!
回到家裡,隻見董立松正在廚房裡手忙腳亂地做飯。
見她回來了,還歉意地笑笑:“餓了沒?我下班有點遲,誤了飯點了哈。”
瑞巧有些意外,怎麼他突然變得那麼好脾氣了。
于是她就說:“我帶着小米,沒法做飯。”
“我知道的,帶個孩子可不容易,所以這飯就由我來做吧。”
董立松把飯做好了,端上桌,瑞巧一看,還挺豐盛:“一碗蒸雞蛋,一碟紅燒鲫魚,青椒肉絲,青菜湯。”
瑞巧一手抱着小米,一手吃飯。
董立松就說:“這段時間,你一個人帶孩子辛苦了,以後,我沒有課就回家,幫你帶孩子。”
瑞巧點了點頭。
然後,董立松又屁颠屁颠地去洗碗。
到了晚上,瑞巧才明白他為啥那麼殷勤。
上床之後,董小米睜着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地,就是不肯睡覺。
瑞巧就抱着她在卧室裡走啊走,哄啊哄!
這可把董立松給急壞了,他就坐在被窩裡,靠在床背上,一會就要小聲問一句:“瑞巧,小米睡了沒有?”
瑞巧自然明白他的壞心思,心裡巴不得小米不睡才好。
于是,她就故意逗弄小米,小米被她逗得咯咯笑,越發不想睡了。
董立松等啊等,看看手腕上的手表,都十二點多了,心裡不由得惱火起來:“這孩子怎麼回事?她到底什麼時候能睡啊?”
“我也不知道呢,她就是不睡,我也沒辦法啊!”瑞巧淡淡地道。
“那她平時都是幾點睡?”
瑞巧答:“不好說,有時候能鬧到夜裡兩三點。”
“我就不信,她難道就不睡了?不是說,幾個月大的孩子,睡覺的時間最長嗎?”董立松狐疑地說。
瑞巧說:“晚上不睡,就白天睡呗!”
董立松這才悻悻地閉了嘴。
過了一會,瑞巧就說:“立松啊,要不,我們明天抽個空,去信用社把貸款辦了吧。”
“貸款?什麼貸款?”董立松警惕地問。
“就是上次我跟你說的,我想貸兩萬塊錢做生意的貸款啊!怎麼,你忘了嗎?”
董立松臉上浮現出不悅之色:“瑞巧,我不是說了嗎?這事,那麼大的風險,咱們不能幹!”
“立松,你可真是膽小如鼠,這點投資就把你給吓到了?”
瑞巧故意把話說得很難聽,她就是要激怒這個男人,制造不愉快的氛圍,以躲過今晚的親熱,同時為離婚做鋪墊。
聽了瑞巧的話,董立松臉上出現一抹怒色。
可是随即,他又壓制住了脾氣,将聲音放緩了:“瑞巧,夜深了,孩子要睡覺,咱們先不說這個了!成不?”
瑞巧低下頭,見小米的眼睛似乎要合上了,于是就說:“不行,這事你可一定要答應我!”
董立松深深歎了口氣:“瑞巧,我們這個家,底子本來就空,實在經不起折騰!你要做生意,就盡着手裡的錢投資就可以了,幹嘛非要貸款啊!”
“立松,你這是目光短淺,哪個老闆做生意,是老老實實靠手裡的那點本錢發财的!”瑞巧搖了搖頭,看他的眼神裡滿是失望。
“瑞巧啊,咱們不指望發财,就安安穩穩過日子,不就可以了嗎!”
瑞巧搖了搖頭:“不行,我們有了董小米,就有責任讓董小米過上好日子!立松,你那點工資,我們連豐衣足食都不夠,更别說還有你爸你媽你哥你嫂你侄兒這一大家子吸你的血!”
既然打算離婚了,當然是要制造矛盾!天天吵架,才能離得掉!
果然,聽了瑞巧的話,董立松被激怒了!
他冷冷地說:“瑞巧,你這話說的,過分了哈!”
“我怎麼過分了?我哪句話說得不對了?”瑞巧提高了音量。
董立松說:“你說哥哥嫂子吸我的血,這還勉強扯得上。可是我爸媽生我養我,我就是給他們錢花,養活他們,都是應該的,怎麼就變成他們吸我的血了?”
瑞巧冷笑一聲:“你爸媽是生你養你供你讀書了!可是他們也生你哥養你哥給你哥蓋房子娶媳婦了!你那學費才多少?估計都不夠給你嫂子的彩禮的一半吧?”
董立松不做聲了。
瑞巧乘勝追擊:“還有,你爸媽這些年養豬養牛養羊,賣蔥賣姜賣大蒜,這些收入是不是全歸了你哥?他們掙錢給你哥,自己要花錢的時候找你要,難道不是吸你的血?”
董立松這下徹底沒詞了,過了半天,他才呐呐道:“瑞巧,你現在怎麼變得那麼潑辣?”
瑞巧哼了一聲:“今天,你要是不肯給我辦貸款,就去客廳睡沙發去!”
董立松楞了半天,終于抱起被子,不情不願地去了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