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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四十章 金剛怒目恩作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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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初冬的太陽,早已當頭,韋小寶,才迷迷糊糊,睡醒過來,踏出房門,隻見項海,早已在外等候。

他拉着韋小寶,又叫上雙兒,興高采烈,奔去了杏華居。隻因上次,湖畔分手之際,韋小寶,曾向他親口一諾,如果他日,有緣再見,便讓項海,請他吃上一頓,算作答謝,在小酒館兒中的救命之恩。

那日,他不過随口一說,想不到項海,竟會銘記至今,于此,韋小寶,深感這孩子,對自己的赤誠,真摯,更不必說,如今二人,已結金蘭之義,豈有半分,容他食言之理?

三人,點了四五樣江南小菜,慢慢享用,怡然自得。席間,韋小寶有一搭,無一搭地,問了項海不少,他跟桑結之間的種種,因為,他在内心深處,始終,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難安。總覺桑結一行,遠赴江蘇,個中因由,恐怕遠非,是與方思峒往來,之後,又意在奪回丢失的經書,這樣簡單。

然而,項海的答案,卻令他大失所望。原來桑結一衆,平日裡,多用藏語交談,因此,他對桑結等人,可謂所知甚少,就連桑結這個名字,也是他,在帶着那夥人,闖入新壇之後,才于陳天,跟桑結對峙其間,在無意中聽到的。

“是啊小寶,小海說的,都是實話,如果桑結他們,真的有什麼陰謀,一定會再現身的,我們還是抓緊,先辦正事吧。”

“嗯。”韋小寶,稍稍沉下眉目,喝了口酒,不再追問。

“哥,你……還沒找到你哥哥啊?”看韋小寶,漸已神出,似心事重重,半晌,都不言語,又聽雙兒,說跟他,還有正事要辦,再憶起當日湖邊,韋小寶,對自己說過的話,項海懷着幾分好奇,小聲問道。

胸口,被人狠狠刺了一刀,整顆心,都要被搗碎了,韋小寶,黯然搖了搖頭,眼眶,竟微微泛起了,一抹血色。

見得此狀,項海,知自己,好像說錯話了,抿了抿嘴,抱歉道:“哥,你是個大好人,人家說,好人有好報,你哥哥,他一定會沒事的!你别太擔心了。”

“會麼……也不知道,小玄子,現在怎麼樣了?每天……心脈的傷,有沒有好一點呢?可别再疼了……”韋小寶暗自扪心,怔怔出神。每一回,念起小玄子,尤其,是在嵩山的那一晚……都會,令他異常感動,與心疼。

沉吟幾許,韋小寶,無奈點了點頭,笑容,糅着苦澀,“嗯……他哪裡,都比我強,我也知道,他一定會沒事的。我們不說這個了,吃飯,這麼多菜,别浪費嘛。”

總算,是了卻了項海,一樁心願,三人緩步,回身客棧之中,圖宇向韋小寶問道:“白龍使,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盡快想辦法,跟白龍副使會合?”

“圖大哥說的是,昨晚,我收到白龍副使傳訊,說已經到了揚州附近,事不宜遲,我們這就趕過去吧。”韋小寶,漫不經心地敷衍着,腹诽道:“啊,這個圖宇,記性果然不錯,老子随口一謅的事,竟然記得這麼清楚,真是的。到了揚州,老子也好找個熟人,扮成白龍副使,陪你們演幾出戲……”

漂泊四海,輾轉各處,已逾半年光景,他真的,想回去看看了……說起來,從小,他們母子二人,便相依為命,後來,上了京城,多少年,再也沒回去過,直到那次,皇上,派他南下揚州,去蓋一座忠烈祠……三年前,他決心,舉家歸隐,本想将娘接上,遊遍各省,一家人從此團聚,再不分離。可娘,卻執意不肯,他拗不過,隻好,在張起麗夏院的牌子後,又将麗春院盤了下來,隻盼着,娘當上了大老闆,身旁,又有十數丫鬟,仆役,從此,便能衣食無憂,安享晚年。可誰知,天有不測風雲,不過兩年出頭,娘,就染了重病,撒手人寰,也正因如此,他才決定,攜眷還鄉,為母丁憂。細細思來,他真覺自己不孝,可如今,已是追悔莫及。現在,他真想到娘墳前,去親手,為她添一把土,燒些紙錢,盡力,做些補償,也盼娘在天有靈,保佑他們一家,渡過劫難,從此和和睦睦,平平安安。

定下主意,衆人,轉往揚州而行,這日,一直沉默寡言的呂舟,終于開了口,“白龍使,聽說,還有幾本《四十二章經》,流落在外,不知道,有沒有我們立功的機會呢?到時,我們和你一起,到神仙島,見了教主,我們身上的‘豹胎易筋丸’,也好……”

“啊,你們這些家夥跟着老子,果然是為了這件事。”韋小寶側頭,望了呂舟一眼,心下,很是不屑,“我和白龍副使,來到揚州,正是為了經書的事,隻要一有消息,立功的機會嘛,當然,是兩位大哥的。隻是,這‘豹胎易筋丸’,不是每年,都要按時服用解藥的麼?這些年,你們都是怎麼過的?”想起當年,陸高軒,和胖頭陀所說,韋小寶,突大感蹊跷。

“多年前,陳天,想出了用‘天龍掌’逆行經脈,破解‘豹胎易筋丸’的辦法,後來,他又說,自己功力有限,怕餘毒未淨,每年,都要為我們運功祛毒一次,卻想不到其實,他早已将自己體内的藥性化清,給我們運功,不過是鞏固真氣,以求瞞天過海。要不是這次,白龍使突然到來,讓我發現了其中秘密,隻怕我們,都還被他蒙在鼓裡!還有……”念起圖倫,死得不明不白,陳天對此,又閃爍其詞,似漠不關心,圖宇,不禁雙拳勁握,齒擊嗡嗡。

韋小寶心有所思,颔首以對,忽聞遠處密林,白刃相斫,生死角鬥之聲,漸行漸盛,遊目環顧,才發現原來,他們已到揚州郊外,德勝山上。

“十八哥?!”一别數載,韋小寶快步趨上,雙眸炯炯,見茅十八手持一柄單刀,與十餘人激鬥不止,臉上身上,泥污血漬,無不讓他驚喜之外,又燃起萬分擔憂。

那十幾人,作清兵裝扮,個個身手不俗,英姿矯健。眼見十八哥血汗如雨,就快抵擋不住,韋小寶不及多想,疾言道:“兩位大哥,白龍副使,被官府的人纏上,我有傷在身,隻好拜托你們了!”

圖宇,知自己的“六駿腿”,把韋小寶傷得不輕,向呂舟遞了個眼色,兩人,便帶上手下,搶身沖入了人群。

出手狠辣,招招追魂,須臾之間,十餘官差,悉數重傷斃命。見茅十八神智已失,所受之傷,更是耽誤不得,韋小寶隻好吩咐衆人,混進揚州城内,暫時安頓下來。

“哎等一下。”心念電轉,顧想他們,如今的處境,韋小寶,即以避人耳目為由,拜托項海,先行混入城中,備買材料,又請雙兒,為衆人改頭換面。

“雙兒,你的易容術,真是厲害!”韋小寶笑嘻嘻地,望着掌内銅鏡之中,面目全非的自己,贊聲不絕。

雙兒含羞一笑,“和荃姐姐比起來,我可差遠了,要讓人認不出,倒很簡單,但要易容成另外一個人,可就難了。”

“嗯。”韋小寶點頭稱是,雖說當年,為躲避阿珂追殺,他也曾扮作妓女,趁亂溜走,但自己,這點兒易容改裝的本領,實在拙劣,終究不成樣子。如今,有雙兒幫忙,不禁甚是開懷,“嘿嘿,老子戴了這層面具,就不用躲躲藏藏地過日子了,也不用擔心皇上,會找到我了。”

此念既出,似一石,激起千層浪,讓他,本是一平如鏡,微瀾不興的思緒,忽洶湧翻覆,浩浩湯湯。

他們今生,恐怕,是真的,再不能相見了……

“她爺爺的!當年在神龍島,就該讓方怡那個賤人,給洪安通陪葬!!”韋小寶奪路而去,義憤填膺。

“小寶,你等等我呀!”雙兒在身後喊着,急急追出。

“哥!你去哪兒啊?!”

“白龍使……”

三十餘人,分作六批,混進了揚州城,客棧裡,圖宇,對韋小寶大為贊歎,“白龍使果然想得周密,這樣一來,我們就不用擔心,會被陳天找到了!”

呂舟踏上一步,低聲道:“白龍使這麼做,固然考慮周詳,可陳天身邊的楚雁南,也懂易容之術,我們未必,能瞞得過他的雙眼,還是小心為上。”

“要是我哥,還有陶艋在的話,合我們四人之力,未必取不了陳天的狗命,唉……”圖宇聽言,哀聲不止,說要尋處清幽之地,拜祭兄長,與舵下,衆位故去弟兄,向韋小寶請辭之後,飄然離去。

“剛才一番激戰,真是有勞幾位大哥了,我去看看,白龍副使的傷勢。”韋小寶拱手作别,即往右邊客房行去。

“雙兒,十八哥怎麼樣?”語氣之中,很是焦急,與不安。

雙兒溫柔道:“我剛才看過了,茅大哥所受的,隻是些皮外傷,傷口,我都處理包紮過了,我想明天,他就會醒過來了。”

“辛苦你了,雙兒。”韋小寶接過手帕,笑着為她,拭去綴在額角,面頰的汗珠。

“哥,哥……”一旁的項海,再也忍受不了,這愈漸激烈的疼痛,可憐巴巴,拽起韋小寶的手。

目光一動,身似電震,韋小寶,隻覺自己手背,炙熱如炭,回首望去,竟見項海,面色慘白,本是紅潤的雙唇,隐隐,透出紫色。滿腹狐疑,正欲開口相詢之際,項海,卻已閉了雙眼,向後倒去。

“小海!”心神俱駭,韋小寶欺身上前,将他抱住,五内如焚地,喊着他的名字,雙兒急忙,将他扶到床邊,運起功法,将内力,輸到體内,為他緩解痛楚,“小寶,他應該是中毒了。”

“什麼?!”韋小寶下意識地,去摸身上的“天峰玉華丹”,尋遍全身上下,才想起原來,自己留在身上的兩顆,早已先後,被他服食保命。

“唉!”呂舟,和幾位請來的郎中看過之後,也都束手無策,韋小寶,懊惱地拍了下大腿,愁眉不展,不知,當如何是好?

“小寶,你别太着急了,雖然,我無法将毒素逼出,但以我的功力,為他暫時鎮住毒性,應該不成問題。”房中,雙兒看韋小寶,枕着手臂,嘴噘得老高,愁容滿面,輕輕,将自己的手,搭在他肩上,百千柔情,自眼中而出,安慰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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