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手abc,總之先别管他曾經的法律名是什麼,反正在這場危險的遊戲裡,他的名字就固定死了叫abc,目前正在激情求生中。
并成為節目裡第一個踐行了遊戲題幹的人。
“誰家節目的第一關就往死裡去禍害選手啊!”選手abc大為震驚,轉頭呸出泥土,火焰在前後方熊熊燃燒,他成為了被大環和小環套在中間的甜甜圈,目測接下來的烘焙步驟是烤熟。
他是按照正常人的思維去體驗遊戲。
首先,全世界的節目都講究一個循序漸進,開門殺往往是指恐怖的驚吓,所以他拿手槍時一直防範着金屬櫃和地闆,免得突然分開冒出兩杆沖逢槍、或者地闆裂開個暗道,成為第一個被淘汰的選手。
這是他栽的第一個跟頭。
等傳感機關啟動,他滿身狼狽,揣着手槍跑到外面,發現四周的一圈被大火築起了圍牆的時候,他依然在用常識判斷。
——還可以,這開門殺雖然炸裂了點但多少還是留有餘地的。
竹屋牆壁是中空的,燃燒條件充分,雖然能讓裡面的人逃跑時受到傷害,但與外圍一對比簡直不能太好。他在這裡站的久點,外面的火還沒燒過來,裡面就正好成了灰燼,剛好能當個防火帶。
這是他載的第二個跟頭,也是最嚴重的。
四周的氧氣全跑去進行了化學反應,讓選手abc有點缺氧,他沒必要忍耐,于是往中心快要熄滅的竹屋旁靠了靠,小口呼吸,忽視了某些刷過漆的竹子沒燒完,而且,裡面被人塞了某些東西。
這些竹子一半發出噼啪聲,一半被燒出缺口後讓裡面的粉塵飛了出來,當它們兩個遇到一起,第二次更嚴重的爆炸産生了。
并且是持續不斷的發生。
幸好選手abc一直習慣性分出半個心眼盯着自己身邊,看見有粉狀物飄出來的時候,面色一變,當即反身撲了出去,幸免于難。
他沒抽時間回頭觀察,在地上滾了幾圈,爬起來連忙往外面沖。
主持人不安好心!!
他沒有其他選手的從容,随便挑了樹木少的方向悶頭沖,地方越走越偏,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喉嚨幹渴,熏的睜不開眼睛,忽然感覺到了微風拂過臉上的冷氣。
選手abc精神一振,當即沖了出去。
然後非常不幸的,渾身衣服裹着火的他,與及時撤離後偷偷蹲守其他選手的狙擊手,就這麼相遇了。
兩個人的直播間合為一體。
季序打開變聲器,他手指敲在面具上的清脆聲響傳播到每個人的熒幕上,所有觀衆屏住呼吸,想看主持人會說些什麼。
“多好的戲碼,兩位玩家相遇了,”數據流的黑影裡傳來淺淺的呼吸聲,百導不含感情地說,“不知道狙擊手這次能不能也抓住機會,發現另一條黃雀在後的路。”
他完全不管其他人想法,說着無人理解的話。
“???”彈幕上的迷思已經不足以形容觀衆的困惑,不過這點小事樹洞不會彙報,季序也不關注,所有直播裡的畫面仍在照常進行。
根據規則要求,闖進陷阱裡得到道具不會加分,失敗了後安全逃出去加一分,太慢了,有點進取心的選手都不會關注一眼,真想晉升,要麼讓某個人徹底失去戰鬥力,要麼弄傷對手加四分。
狙擊手果斷拔槍,給剛逃出來的abc一個迎頭重擊,然後轉身就跑。
子彈有預判一樣射向選手abc,哪怕事發突然,狙擊手的動作依然很穩定,選手abc沒躲開,肩膀被擦了一下,連着兩次倒黴事讓他非常火大,拿起槍準備反擊的時候,狙擊手已經跑進遠處的樹林裡了。
“有本事别跑!咱倆來打一架直接看誰晉升!”
他盯着樹林咬牙切齒地喊,剛從火堆裡出來,abc其實不想平白無故浪費時間,追擊對手有什麼用,他真正來這裡的目的是為了解決某個死對頭。
他被迫放棄反擊的手段,深深呼吸,既是在吸收氧氣,也是在平複快高血壓的情緒,然後扶着樹木觀察四周。
abc冷靜下來,他回憶起主持人給的地圖,向着一處河流走去。
直播間裡,百導控制兩個視頻分開,“很遺憾,狙擊手選擇了普通玩法。”機械音慢吞吞地宣布,“狙擊手加四分,現在排名第一。”
他想起什麼似的,對完全不了解規則的觀衆講道:“哦對了,每次傷到對手可以加四分,這意味着,如果有兩個人晉升脫賽,剩下的三個人仍然在原處躊躇的話,他們再想湊夠分數,就要去闖陷阱屋。”
畢竟傷害自己不算分數,再怎麼争鬥,剩下的人也隻能湊到8分。
“但我的規則是,要麼他們拿着道具離開,不加分;要麼放棄道具再平安闖出來,加一分。”
說實話這規則挺坑人的,跟養蠱沒什麼兩樣,前期離開的人就像是玩了場困難級别的真人快打,倒數第三個除了艱難點也還好,剩下兩個人就尴尬了,考慮到還要拿道具,誰也不想經曆十次以上的死裡逃生,他們隻能拼盡全力讓對方失去行動力。
這也是狙擊手為何如此有積極性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