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一直蹲在地上的人站起身,他試圖朝前走離開祭祀壇。可随着他每邁出一隻腳,他的周身就開始出現一根根銀線,他們在躁動的飄動。
那些東西全部都是陳先生一家的氣運,許弋想要去抓住還給陳先生,卻不想上面的東西突然動身直奔他來。
惡鬼一躍而下,瞬間出現在許弋面前,黑色鬼爪猶如利器閃耀着冷冽的光芒。
許弋沒有退縮,他從身後抽出拂塵,威嚴無比。他高舉拂塵,祭起道器之力,鬼火與神光交錯,氣勢如淩壓凡塵。
惡鬼張開血盆大口,發出一聲尖嘯,黑色火焰噴湧而出。許弋連忙躲閃,一道火弧掠過身前。他冷哼一聲,手中拂塵舞動起來,化作道道清風,将黑炎輕易吹散。
惡鬼見拂塵的厲害,怒吼一聲,全身鬼氣湧動,化作千魂幻影。許弋面對衆多惡鬼的圍攻,眼神凝重。溫榮過來幫他,掌心凝聚起鬼氣。
一道強大的力量噴湧而出,惡鬼幻影紛紛崩潰。惡鬼主體閃躲不及,被拍飛出去,砸在遠處的牆壁上,濺起一片灰塵。
就在溫榮準備繼續的追擊時,祭祀壇裡的人開始躁動,許弋讓他先去控制那人。自己在這邊跟惡鬼糾纏,看到許弋占據上風,溫榮直接踏進祭祀壇中。
兩者交戰一觸即發,場面極度激烈周圍火光四濺,鬼氣彌漫。許弋掏出五雷令,默念咒語化作雷霆,閃電般的攻勢淩厲無比,惡鬼陷入了被動。
惡鬼發出一聲怒吼,鬼氣劇烈湧動。他施展出惡鬼神通,整個空間都被黑暗所籠罩。許弋臉色一變,他摘下手腕上的紅繩,這是一道捉鬼的法器。
下一秒一道道紅繩在惡鬼周圍盤繞,許弋拿出玄冥給的符紙咬破自己的手指,在上面畫上符咒後扔向空中,很快就束縛住惡鬼。
惡鬼被禁锢,動彈不得。此時,許弋面色冷漠,手持拂塵,他一拍拂塵,紅繩不斷縮緊,惡鬼瞬間被鎮壓在地上,再無動靜。
許弋看了眼溫榮那邊的情況,那人已經被控制住了,現在已經陷入昏迷中。他走上前,樓梯口很明顯傳來腳步聲,聽起來很急促。
他還沒碰到人,下來的人就大喊
“别碰他!求你們别碰他!”
說話的是個女人,她跑過來一把推開許弋跟溫榮,又把男人摟在懷裡。
看她的樣子好像是男人的愛人之類的,剛剛繳獲了一隻惡鬼,許弋的精神有些疲憊,他直接坐在地上。
絲毫不在意地上的血把衣服弄髒,溫榮有潔癖,他環視一圈,整個地下室現在是一片狼藉。他想找個牆靠着都覺得髒,無奈他隻能站在許弋的身後看着。
“你是誰?他又是誰?這些是誰在操縱?”
許弋一連三問,女人愣是一直哭不說話。眼看好說行不通,許弋直接上前要去抓男人,女人立馬出聲
“我說,我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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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再次恢複光亮,許弋帶來的蠟燭好好的燃燒着,周圍的氣味不是很好聞,他幹脆點了根線香,空氣立馬清新許多。
溫榮從樓上搬下來一把椅子坐着,手上還拿着一個脆蘋果。
空曠的地下室,除了許弋跟女人的呼吸聲,剩下的就是溫榮啃蘋果的聲音。
許弋喝了口水,示意女人可以開始說了,隻見女人把男人放在地上,給他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後,癱坐在一旁。
她的年齡看起來不是很大,臉上的疲态很重,本該是烏木秀發,現在已經白了一大半。胡亂的披散在肩膀上,有的耷拉在男人的臉上。
這個許弋很有感想,一般情況下,玄冥的發梢落在自己的臉上,他早就抓住一把扔開了。還會念叨着“把頭發紮好!”
可地上的男人再也不能睜開眼,無法去表達自己的感受。他就這樣被操縱着,靠着偷來的氣運表演着自己好像還活着一樣。
一直沉默的女人剛準備開口說話,許弋就感覺到了處在醫院的陳先生似乎是遇到了麻煩,而溫榮自然也能感覺到。
他跟許弋對視一眼,兩人很快做出了決定,他去醫院找陳先生,許弋留下來。
這邊溫榮剛離開别墅,身後的别墅燈光忽閃兩下,緊接着熄滅兩秒後再次亮起。
隻是現在的這個别墅,再也不是他們當初進來的那個别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