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生的家附近被下了很多的符咒,許弋他們要是想下去就要先把外面的符咒破掉。天剛亮許弋就醒了,手機亮了打開一看是玄冥發來的消息,詢問他情況。
他窩在沙發上,開始有些想念玄冥了,可是他更清楚,自己不能一直靠着玄冥。
簡單回複過玄冥後,許弋起床,先是給他跟溫榮快速做了早飯,然後解決掉之後他先一步來到院外。
昨天來的時候他已經知道了前院的概況,所以出門後他直奔後面的池塘。池塘的面積不算很大,陳先生應該是花費了一番功夫重新休憩了池塘。
本身這個池塘沒有任何問題,但這裡面被人投擲過東西,導緻這裡面的生物都無法生存,到最後他們跟陳先生一家的狀态一樣,都是死亡。
看樣子對方很迫切需要陳先生一家的氣運,他想做什麼?複活地下室的那個人?
答案當然是無從得知,不過這一點許弋暫時不需要考慮,他拿出紅線,在地上擺了一個陣法,一張符紙被貼在了陣法的正中間。
他雙指并在一起,開始默念口訣,陣法開始啟動,紅線懸浮起來直接停在池塘的正中間。
那紅線的周圍逐漸開始聚攏黑氣,越來越多,直到最後一絲黑氣被吸盡紅線徹底變成黑線。許弋伸手,那黑線落在他的手心,仔細看還能發現那黑線在不斷蠕動。
池塘的上方本來彌漫着淡淡的煞氣,現在全部都消失了,許弋松了口氣轉身準備進屋,一眼瞥見站在院子門口的女人。
她正一臉陰森的看着這邊,甚至在許弋看過來的時候,她非但沒有收回視線,眼神還更狠厲。
昨晚下了大半夜的雨,别墅的院子裡到處都是泥土的腥味,許弋看着女人離開的背影,淡定的收回視線進了屋。
屋内溫榮剛剛把地下室附近檢查一遍,在确認可以下去後,他跟許弋兩人準備好就朝着地下室的門口走去。
昨晚許弋告訴陳先生今天不要回來,還特意叮囑他要跟家人待在一起,許弋給他的那張符紙,最起碼能夠保證他們不受到傷害。
地下室門口,剛一打開門,一股濃濃的血腥味撲面而來,伴随着灰塵飄起,許弋有些嫌棄的扇了扇風。
地下室的樓梯有一個拐角,因為陳先生早些時候直接給下面斷了電,所以他們下來的時候是點了蠟燭。期間他們能很明顯的感覺到陰冷的風吹過,但是手上的蠟燭卻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終于他們來到了地下室,映入眼簾的是漆黑的房間,整個空間很大,許弋按照昨晚的記憶朝着祭祀壇走去。
溫榮在後面跟着,許弋在前面打頭陣,很快他們就到達了目的地。跟昨晚不一樣的是,祭祀壇的周邊點燃了很多蠟燭,把最中間的那個人照的一清二楚。
在陳先生置物櫃的架子上,有一張照片,上面是陳先生跟他的好友,據說就是這個好友把這個留給了他。
此刻,這個人正盤腿坐在祭祀壇中央,雙眼緊閉。他的面色蒼白沒有一絲血氣,沒有呼吸心髒沒有任何起伏。
他的身上貼滿了符咒,看符紙的樣子應該是人血畫上去的。許弋把手上的蠟燭放在地上,随後在祭祀壇的周圍也擺上蠟燭。
溫榮則是掏出兩個巴掌大的紙人,對着他們默念兩句後,那兩個紙人立馬變大成正常人的形态。
面目死闆,溫榮讓他們把壇子周邊的東西都清理掉,随着兩個紙人上手,祭祀壇開始發生變化。本來地上的畫符還是黑色的,下一秒就變成紅色,越來越紅。
整個地下室很快就變成了血紅色,那人身上的符咒也開始變化,許弋他們變得警惕起來。
就在他們以為那人會做什麼的時候,許弋聽到了樓上有手機的響聲傳來,不對,别墅裡不可能有别人。可下一秒,他想到了昨晚在大門口看到的女人。
不給他繼續思考下去的機會,溫榮抓着許弋來到一旁靠牆角的地方,那裡有一堆燃燒過的灰燼。
他撚起來湊到鼻尖聞了一下,像是什麼油性東西燃燒過的燒焦的味道,地上還有一些焦油。許弋扒開那堆灰燼,在最下面看到了一顆牙,一顆人類的犬牙。
身後驟然吹來一陣陰風,剛剛那兩個紙人已經消失不見,甚至許弋擺在地上的蠟燭也全部都熄滅了。
他們倆相互對視一眼,意識到操控這裡的人絕對不簡單。
他們倆背貼背,警惕地環視着周圍漆黑一片的環境。
因為空曠所以他們倆的呼吸聲在寂靜中異常響亮,彼此緊張的情緒像電流般在空氣中傳遞。
坐在地上的人好像站起身,活動了兩下身體後似乎想要朝着他們靠近。
忽然,那東西像是感覺到了什麼,發出了痛苦的哀嚎聲。他痛苦的捂着腦袋,又是一陣劇痛,他直接跪倒在地上,本就沙啞的嗓子發出的聲音聽起來格外刺耳。
天花闆開始出現裂縫,周圍的牆體好像也在不斷的裂開,操縱這裡的人看樣子是想把許弋他們活生生的埋在下面。正想着,許弋人突然被溫榮推了一把。
他站定身子後才看到,原來在他剛剛站定的位置,天花闆上面有東西在死死的盯着他。惡鬼趴在天花闆上,黑翅如影,鬼火閃爍。它眼睛赤紅,面容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