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我妻子很不喜歡地下一層,所以我們搬到這裡以後,地下一層的門就被鎖死了。但是半夜,經常能聽到下面傳來的奇怪的聲音,有次我按耐不住好奇心下去查看。”
說到這裡,陳先生的眼神中陷入了濃濃的恐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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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有手電,他很謹慎的一手拿着手電,一手拿着手機,頁面是警察跟醫院的緊急聯系。
妻子站在門口怎麼也不願意讓他下去,可很快那聲音又傳了上來,陳先生拍了拍妻子的後安慰她之後依然決絕的下了樓。
因為鎖門的緣故所以下面并沒有讓阿姨打掃,到處都是灰塵。陳先生緊了緊身上的外套,後背生出一股涼意。他壯着膽子來到了最後一個台階,手中的手電恰恰閃爍兩下。
一股很不好的感覺從腳底升起直達腦門,他謹慎的環顧四周,下面很空曠,幾乎什麼都沒有。
緊接着他繼續朝着裡面走去,這回手電的亮度在逐漸變暗,他内心的害怕越來越深,當他站在拐角那裡的時候。
他很清楚的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自己耳邊喘息,他想回頭,可身子卻僵住怎麼也動彈不得。
那種感覺很不好,他身上,開始出冷汗,手腳冰涼。手緊張的點開手機頁面,卻發現沒有信号。這一刻他徹底慌了,轉身就想離開這裡。
卻不想,在他即将到樓梯那裡的時候,他的腳好像被什麼東西抓住,然後倒在地上。手上的手電滾落好遠,他顧不得去撿恨不得立馬上樓。
但那個東西好像找到了樂趣一樣,又追了上來,陳先生感覺自己身上的重量越來越重,而地下室的門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關上了。
他奮力的拍打着門,努力的想要發出聲音,一切都是徒勞。
他想要呼吸,怎麼也使不上力氣,感覺自己像是被扼住了喉嚨。他繼續拍門,手上的手機滑落掉在地上。
手機頁面發出的光亮照射着陳先生慘白的臉,他俯身去撿手機,低頭拿到手機的那一刻,手機自動打開了拍照功能。
隻聽見咔嚓一聲,陳先生徹底失去了理智,在他的情緒徹底崩潰的最後一秒,門被打開了,站在門口的妻子背着光呼喊着他的名字。
而陳先生上來之後,什麼話都沒有說,隻是一味地拿了把鎖把地下室的門鎖上。從那晚之後,不管地下室發生什麼樣的聲音,再也沒有人去管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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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這裡,陳先生還打了個冷顫,他的眼神中依舊充滿了恐懼,他把手機拿出來,然後找到那晚拍攝的照片。遞過來的手還在發抖,許弋傾身接過來
照片裡,陳先生低着身子,臉湊到了鏡頭前。可以看出來當時的他真的很害怕,眼神充滿了恐懼,鬓角有汗珠,眉心間全部都是煞氣。
更讓人值得注意的是,陳先生的肩膀那裡,有一張模糊不清的人臉。他似乎是在笑,雖然無法看清楚他的樣貌,但是許弋可以斷定,那就是剛剛在地下室看到的那人。
陳先生捂着臉,肩膀塌着,不難看出他現在的狀态也不是很好。許弋把手機還給陳先生,為了防止對方報複陳先生,許弋先一步起身趁着陳先生不注意的時候把折疊起來的符紙塞進了他的口袋。
晚上陳先生要回醫院,許弋就跟溫榮留在了他的家裡,冰箱裡面什麼都有。許弋簡單做了兩道菜,兩人的飯量都不算大。碗筷是溫榮洗的,一切都收拾好之後,許弋把準備工具都檢查了一遍。
之後他就跟溫榮坐在客廳看着電視,對于這上面發展的這麼快,溫榮覺得很是新奇,甚至想回去後也發展發展下面。
很快,時間來到午夜十二點,他們一直期待的聲音響起。
那是一種尖銳刺耳的撓門聲,還伴随着一陣陣的嘶吼聲,以及許弋他們能清楚的聞到淡淡的血腥味。
靜置在一邊的蠟燭本來燒的好好的,一陣陰風吹過,蠟燭立馬熄滅。
許弋起身,繼續點燃,這次不管那陣風再怎麼大,蠟燭也紋絲不動。
一旁的溫榮還在專心的看着電視裡的肥皂片,簡單無腦的戀愛劇情看起來很吸引人。
客廳單人沙發的斜對面是一把小孩子坐的搖搖椅,此刻他正在孤獨的搖晃着。似乎是在吸引許弋他們的注意,但是并沒有人搭理他們。
頭頂的燈一閃一閃的,許弋幹脆站起身直接把燈關閉,客廳内隻剩下電視的亮度。
地下室的門口出現一串腳印,慢慢的朝着許弋他們走來,别墅的落地窗外忽然一道閃電劃過,清晰的照在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身上。
他看着許弋,已經潰爛的嘴角揚起一個弧度,看起來很惡心。下一秒一個正在蠕動的蟲子從他的嘴角掉落下來,緊接着更多的蟲子掉落。
這個場面看起來很惡心,許弋感覺晚上的飯都要被吐出來了,坐在那裡全程觀看的溫榮更是直接受不了,走過來一巴掌打在那人的臉上。
動作淩厲迅速,那人的臉直接被打歪,掉下的蟲子更多了。
溫榮也不再忍着,一把火扔在了那些蟲子身上,很快,周圍的空氣中彌漫着淡淡的焦香味。而那人,像是受到了什麼感召一樣,轉身朝着地下室那邊走去。
窗外又是一道閃電劃過,瞬間照亮了整個别墅的客廳,那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