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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在古早虐文裡女扮男裝當狗腿子(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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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了運城,會帶上哥哥嗎?小環,哥哥不會拖累你的,哥哥可以......可以幫你爬床,你想要哥哥伺候誰,哥哥就去伺候誰,你、你帶上我。”浮雲說着情緒有些激動,眼尾暈開一片濕紅,攥緊了少女的手腕,幾乎将她整個人圈在懷裡。

手肘抵住浮雲的肩膀,李小環掙開他後退幾步,察覺到浮雲情緒不對勁,不想刺激他,便笑着敷衍道:“當然,我念着浮雲哥哥的好呢。到時候蓮青樓的哥哥們隻要想,都能去運城投奔小環。隻是現下一切還起步,小環有心無力呀。浮雲哥哥在等等,啧,現在天不.......”

“小環!你幹什麼,别讓他碰你!”

少年憤慨的聲音響起,刺破小環和浮雲之間微妙的氣氛,裴頌簡踉跄着沖過來,直直撞進小環懷裡。她自然地伸出胳膊拖住裴頌簡,揉了下少年的腰,還沒問他怎麼跟過來了,就被裴頌簡擋在身後。

隻見他指着浮雲,絲毫客氣也沒有,直白地說:“拿你的髒手不要碰小環!你随便去和什麼王公子許公子上床都無所謂,但不許惦記小環,她有我呢!她有我!”

李小環見少年越罵越過分,便扣住他的腰将裴頌簡強硬拖走,目光隻是歉意地略過站在陰影裡的浮雲,隻看到一截蒼白的後頸,好似融化在初春裡的殘雪。她心頭微微刺痛,但很快,世子氣憤的眼淚掉在她手腕,小環立即忽略了這點異常,半摟半抱将裴頌簡摁在了舍房的床榻上。

少年被摁在床上,委屈地将臉埋在被褥裡,雙膝被小環抵開,軟綿綿地掙紮幾下,裴頌簡便懶得裝了,偷偷露出一隻濕潤的鳳眼瞧着小環,翹起唇角好似偷腥的狸奴,驕縱道:“還好你今日是拒絕了那個浮雲,不然我指定要跟你鬧一夜,小環,不要看别人好不好?你就不能隻看着我嗎?”

轉過身,裴頌簡伸手摟住小環的脖頸,輕輕蹭着她柔軟的臉頰,撩起眼尾喘了口氣,唇瓣摩挲着她微涼的耳垂,輕聲道:“我哪裡都可以給小環看,小環......你要嗎?”

小環的眉眼在月光下,顯得愈發清冷,茶褐色的眼瞳裡蘊着沉沉浮浮的光影,她伸手摩挲着裴頌簡的後頸,解開腰帶綁住少年的手腕,他倒在床上,目光卻潮濕滾燙地仰望着小環,擡起一條腿輕輕蹭着她的側腰。

慢條斯理地解開外衫,一件件裡衣,最後,李小環望着眼尾濕紅呼吸急促的少年,他們相互陪伴着彼此長成如今的模樣,說實在,在裴頌簡面前寬衣解帶,李小環并沒有多少羞恥感。反而心底隐隐覺得輕松,終于不用再裝什麼翩翩少年正人君子。她就是一個蠅營狗苟的爛人,一切所求,為利,更為欲。而她此刻的欲,是身下的世子。

“你喜歡男人?世子。”捏着衣襟,李小環最後平靜地問着裴頌簡。心裡卻已然想好,若是裴頌簡喜歡男人,那麼她就吹了燈,蒙上眼帶着那些物什上了他,反正少年未嘗情愛,第一次在緊張與黑暗中隻怕也分辨不出來什麼。而若是他不喜.......

“我喜歡的是你,小環。”裴頌簡含着泣音的回答打斷了小環的思緒,他不知為何,心底的委屈頓時決堤,他緊緊摟住小環的脖子,淚珠一顆顆掉在她的頸窩。多年來壓抑的愛慕爆發,他控制不住地戰栗,咬破了舌尖,才忍下撕咬小環的沖動,他虔誠地将吻落在小環眉心,他像投降一般哭着坦白:“我喜歡是你,小環,你是男人女人,對我都沒有區别.......便是現下你告訴我,你是鬼是妖怪,我也會乖乖引頸待戮,獻上一身皮肉隻要你開心。别拒絕我,也别玩弄我,小環,我不是斷袖,但我愛你,我愛的隻是你。”

李小環一瞬間,不知為何,忽然有種失重感,像被迎頭撞進春日曬暖的湖水中。她沉溺在一片少年柔軟而溫暖的愛慕中,慢慢摸索到他的手腕,而後緊緊地十指相扣,摁過頭頂。

“好啊,”她彎眸輕笑,竟是柔美而清麗,烏發披散在肩頭,呼之欲出的事實扼住了裴頌簡的脖頸,他雪白的臉頰泛起潮紅,隻見小環俯身,柔軟的身子貼近了他,兩條柔軟的小蛇在春夜裡摩挲纏綿。小環回給他吻,卻更用力地咬破了他的唇瓣。

他明白小環,她要他痛,這樣她才感到被愛。所以裴頌簡抿開血珠,豔麗地露出笑意,仰臉又一次送上自己的柔軟。

為他的,少女小環。

“世子,小環就是女人,可小環還是隻想上你。”

你是我的,阿簡。

裴頌簡和李小環之間的情事,倒是沒有人看出來。也不是他們瞞的有多好,隻不過世子打小就過分依賴身旁的小厮,在京都圈子裡算不上新鮮事,衆人隻當世子年紀小,腿腳又不便,依賴李小環的照料,不過是将她當做趁手的拐杖罷了。畢竟兩人身份懸殊,又都是少年郎,怎麼看都不可能。

清和書院年考結束之後,剛好又趕上禾嗣節,學子們一下山,大部分都直接呼朋引伴去街上遊玩逛廟會,徐長安在城門口騎着馬别别扭扭地擋在李小環前面,李小環騎得是裴頌簡的照夜玉獅子,腳程極快,隻是世子昨夜“操勞”,現下雙腿之間還有些刺痛,所以李小環騎得很慢,這才讓徐長安攔了下來。

她不悅地蹙眉望向他,徐長安慌亂地哼了一聲,别過臉說:“今日本小爺心情好,請你去吃酒放燈,酒可是我爹私藏的女兒紅,你.......”

“不喝,滾,别擋路,一會花神遊會結束了,我還要去給世子編花環呢。”

裴頌簡坐在小環身後,摟着她的腰,本來已經準備發飙。但驟然聽見小環這樣果斷的拒絕,怒氣反而一下子被擊潰,心頭因為她那句編花環變得軟軟的,嘲弄地看着尴尬的徐長安。

故意把下巴搭在小環肩頭,裴頌簡貼她更緊,唇瓣若有似無地摩挲過她的耳畔,輕笑着催促:“别和傻子浪費口舌了,小環,我餓了,你陪我去吃鮮蝦雲吞面吧。”

李小環大約能察覺出裴頌簡的小心思,但她挺樂意縱容他的,從小面對貌美病弱的世子,她就總懷着一種養花的小心翼翼,生怕他折在風雪裡。所以她對他的底線低。此刻也是,面對徐長安古怪探究的視線,小環沒有解釋,隻是揚鞭直接撞開徐長安,他驚恐地勒馬躲避,直到小環載着世子縱馬進入主街,一陣飛揚的塵土中掩映着少年人緊密相擁的背影。

徐長安的心漸漸沉下去。他低估了裴頌簡的無恥糾纏,也高估了李小環的克制與理性。

總之錯了一步,注定隻能看着她的背影了。

這次的花神遊會比以往更加熱鬧盛大,禮部親自組織布置,剛好用來迎接鄰國使臣。而李小環牽着裴頌簡擠在人群裡遊逛,兩個人頭上都戴着鮮豔的花環,路過蓮青樓時,少年攥緊了她,幾乎要把小環的手指給捏斷,她隻好拽着他快步離開,而一瞬間,陰冷凄涼如雪的目光卻又落在她背上。李小環擡頭,二樓漆紅的欄杆上隻搭着一株開敗的山茶花。她卻沒有說什麼,目光凝了凝,轉身攬住世子的細腰,一同鑽進歡聲笑語的海裡。

“可我不管!哥哥,我就要他做夫婿,我說過要最最漂亮的少年做我的夫婿,他好看,我要他!”

花神遊會快結束時,裴頌簡借口支開小環去給他買糖山楂,好讓他趁機去朱劍閣去取他給小環設計鑄造的佩劍,然而還未走到,裴頌簡就被一個異國容貌的女子攔下,她和身邊留着濃密絡腮胡的男人說要綁了他做夫婿。

裴頌簡心煩,上下打量一番,大約能猜出他們兄妹就是紫羅國的皇子皇女,也是這次的使臣。他不想惹上這個麻煩,剛要直接離開,卻看見母妃身邊的眼線躲在人群中探查這邊的情況。腦海中一瞬間閃光,他忽然就想明白了這對兄妹怎麼就這麼巧,剛好遇見了下山的自己。一股壓抑的恨意攀上心頭,裴頌簡有些古怪地挽起唇瓣,餘光瞥到擠開人群朝自己走來的小環,恨意和愛慕拉扯着他的心弦。裴頌簡環視一圈看客,恰似戲劇拉開帷幕,他平淡地望着紫羅國的公主,一字一句道:“多謝公主厚愛,可我已有心上人,并且.......”

轉身朝着人群中神色複雜的小環招了招手,她蹙眉望着他,但到底還是抱着糖山楂朝他走了過來。裴頌簡親昵地攥住她的手指,伸手給她挽了下頰邊的碎發,目光溫存地望着小環,裴頌簡笑道:“而且我與小環已有床笫之歡,她為上,我屈下.......”

人群驟然嗡鳴,小環望着不遠處王府的眼線離開,她瞥了瞥笑意撩人的少年,掰開他的手指,将糖山楂放到他的手心,第一次冷靜卻又不容拒絕地望着裴頌簡,她說:“原不想這麼快離開你,阿簡,但我不想做你和王妃鬥法的犧牲品。我想活着,好好活着。你記住,我最愛是我自己,你也應該......抱歉.......”

話音剛落,世子的笑意還僵在嘴角,李小環揮手砍在他的後頸,将暈倒的少年接在懷裡。她想到這大抵是這一生最後一次抱他,就忍不住收緊了手臂,臉頰埋在少年柔軟的頸側。她深吸一口氣,再擡頭後,望着人群中的徐長安,小環挑眉,将世子交給他:“我們也算是從小打到大,徐長安,我不想死,你也不想我死吧?”

“李小環你他娘到底想幹什麼?”徐長安還未從方才的震驚中緩過神來,咬牙切齒地瞪着李小環。而她隻是彎唇笑了笑,狡黠道:“狡兔三窟,你幫我把世子送回王妃,我要離開京城了。以後記住,這世上也不會有李小環了。”

“可是我.......”少年不甘地望着她的背影,漲紅着臉,還未說出最後一句話,李小環卻忽然轉身,濃豔的暮色下,她揮了揮手,發帶飄揚:“日後小将軍保家衛國,若籌糧草,其中當有我送去一份。山水不相逢啦,長安。”

昌平十六年,禹慶王府瘋癫的世子被送去青雲山驅邪養病,三年後終于回京,弱冠之年的世子滌風漱雪,清俊端方,一雙美目含情,神色卻又疏離冷漠。端是一副無情也勾人的模樣。

之前關于世子斷袖的謠言,也在他同張國公的次女訂婚之後,不攻自破。婚期定在了裴頌簡科舉及第的第二年,他沒有靠家族蔭封,考中的是探花,直接進入翰林院。

因為裴氏祖墳在澱江,所以婚宴也定在了老宅那邊。而此消息一出,許多閑客專門為了一睹世子的風采,乘船南下,守在澱江早早地等着。

京中這些年變化頗多,其中蓮青樓忽然倒閉,幕後老闆抱棺自焚,而運城商會則借助和北面胡人的貿易往來,漸漸得到朝廷助力,在蓮青樓的廢墟上開起了運城商會。其中春十裡這個皮草店開遍了霞裕關以北的地帶,是這幾年最為商人矚目的店鋪。而其背後老闆,卻是個初出茅廬的姑娘,隻不過聽說背後勢力複雜,官匪兩道都有結交,尋常人還動不得她。

而此時,傳說中涉獵黑白兩道的傳奇人物李小環正蹲在山上烤紅薯,因為火折子受了潮,她試了半天才點上火,和她一起押貨的碧雲寨的姐妹正抱劍靠在樹下,恨鐵不成鋼地怒視着她。

昨夜在山中遇到風雪,躲在山洞裡的時候,為了提神防止睡過去,李小環便隐去裴頌簡的身份,挑挑揀揀給姐妹們講了她和世子之前的往事。而說到裴頌簡再有一個多月,也就是她們交完京城這批貨之後,就要成婚了。碧雲寨的阿蝦直接拍劍而起,怎麼說都非要替李小環把新郎給綁回運城。

“算了吧,運城苦寒,他身子骨弱,受不住這麼冷的風雪。”

李小環死死攔住阿蝦,将她穩住之後,縮了縮脖子喪氣道:“你們不懂,他的命定之人不是我,注定不會有結果的事情,不值得冒險。”

“你不強求怎麼就知道沒有結果?!”

阿蝦抱着她的肩膀吼,而小環耳朵嗡嗡的,目光發虛,恍惚間卻好似回到了離開京城的前一夜。那一夜世子在王府燃着紅燭苦等她,而李則青則喝了五六壇女兒紅,抱着她又哭又笑,最後天亮之前,她的影子已經消失了,皮膚趨近于透明,但李則青卻仍然緊緊抱着她,像是即将消散的溫和月光。

她落了眼淚,手指在虛空中摩挲着李小環淚濕的臉,“我的小寶,乖寶,不哭。你是我的小雀呀,即便世人都說你不起眼,可我的小雀,翅羽卻依舊可以掠過青雲,隻要你願意,乘風逐月,無往不去。”

“别哭,我的小寶。你知道媽咪等這一刻已經很久了,我要飛去我的天空了。你最後記住,你是媽咪最驕傲的小雀,所以别怕,我愛你。”

那一夜李則青對她說了很多話,甚至違背所謂的系統,忍着劇痛提醒她,關于裴頌簡的主線劇情,是和強取豪奪有關,隻怕他的有緣人該是個極霸道的性子,所以她千萬不能招惹,好好活着才最重要。

如今三年後,阿蝦又在她肩頭搗了一拳,她頹喪地靠在石壁上,淩亂的碎發遮住眼睛,唇畔噙着笑,隻是低聲道:“是我丢了他,他總是求我不要玩弄他,不要抛棄他。我都答應了,但我一件都沒有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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