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透圓滑愛耍小聰明惡毒狗腿子女主×病弱陰郁黑蓮花戀愛腦世子
李小環×裴頌簡
李小環她娘李則青是穿越人士,打小就教育她,兢兢業業做狗,老老實實做人。所以九歲時,她娘抓住機會,把李小環打扮成男孩塞到親王府,給病秧子世子做貼身小厮。世子裴頌簡身嬌體弱不良于行,李小環上蹿下跳雞飛蛋打,王妃不甚滿意這個皮猴,準備換個安靜守禮小厮之時。忽然地,她卻看到李小環鼻青臉腫背着兩頰桃粉的兒子,阿簡捏着衣袖給她擦汗,她喋喋不休地計劃下次打架報複回來。病弱的世子沒有附和,卻偷偷笑彎了一雙鳳眼。
于是李小環一連給世子當了八年狗腿子,在京城興風作雨可謂一霸,但偏裴頌簡護短,衆人拿她也沒有辦法。後鄰國來使,公主一眼瞧上清冷矜貴的小世子,可裴頌簡回眸瞧了瞧躲在人群裡的小環,招招手,她弓背殷勤走過來,卻被世子攥住手,垂眸摩挲她的手心,裴頌簡平靜道:“叩謝公主厚愛,可我與小環已有床笫之歡,而且......”擡眼望向吓成石塑的李小環,世子勾唇輕笑,淚痣撩人:“而且我為下,小環為上。”
拒婚當夜,京城裡沸沸揚揚全是關于世子斷袖的說法,而裴頌簡本人卻隻着紗衣,燃上紅燭安靜等着小環,這麼多年每次她都會來哄他,這次也一樣。可直到天明,裴頌簡支撐不住幾乎嘔血,王妃卻帶人将他關進樓閣之上,冷漠地睨着兒子,笑道:“蠢貨,李小環連夜逃出京城,為的還不是躲你。她隻不過睡你一次,你竟以為她心悅于你?呵......”
【含虐男,抛棄男主情節,男主倒貼,女主心悅别人等情節,男女主性格皆有瑕疵,介意勿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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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正二刻,冬日的天仍舊一片灰藍。李小環養的公雞大花開始打鳴,她也迷迷糊糊睜眼,一隻手胡亂去摸枕邊的簪子,準備起床去叫世子洗漱。然而簪子沒摸到,李小環手心一片溫熱,她擠開右眼往旁邊瞥,昏暗的床帳裡,一身雪白裡衣的少年蹭在她頸側,發絲交纏之間,他的呼吸平穩,蒼白的臉頰也蘊出血色來。
“世子......你昨夜什麼時候又跑來了?”
李小環已經習慣裴頌簡出現自己被窩裡了,輕輕捏了兩下他的臉,等少年抖動睫羽,慢悠悠醒來又摟住她的脖子蹭的時候。她撐起身子,側頭解着兩人纏在一起的發絲。
裴頌簡從小病弱,各種湯藥喝下來,仍舊是身子單薄,發絲微微泛黃,染着點褐色,日光下握在手裡,好似一段流淌的秋水。李小環熟練地解開發絲,随手挽了下頭發,就掀開被子下床。撥弄了下已經漸漸微弱的炭火,她轉身跪到裴頌簡枕邊,掖了下被子,裴頌簡抱住她的胳膊不放,鳳眼迷蒙濕潤,噙着晨霧一般,埋怨地說:“我一個人睡總覺得冷,要你來陪你又不肯。我隻能趁着你睡着偷偷鑽你被窩,不過你倒是心大,怎麼都不醒。”
“王妃說了下人宿在主子房裡不成規矩,所以我最近才不敢去呢。”李小環搬出王妃,一邊說一邊穿過世子腋下,熟撚地給他穿上外衣,最後掏出掖在衣領裡的頭發,抱着他下床坐到梳妝台前。
裴頌簡摟着她的脖子,乖巧好似個絹布娃娃一般,坐下來等她束發時,少年偷偷從銅鏡裡窺視着李小環的一舉一動。
小環做什麼都風風火火的,動靜很大,耐心卻不好,自小到他跟前伺候,裴頌簡還未見過她喜歡某樣事物超過三個月。好在小環腦子轉得快,煎藥駕車還有束發更衣等細微小事,她總能将裴頌簡安排得妥當。當然這也是王妃不怎麼喜歡李小環,卻一直任憑她留在世子身邊的原因。
李小環将世子的衣物準備好,又打開妝匣,随手拿出一根碧玉翡翠盤龍簪,跪在裴頌簡身後給他束好頭發。裴頌簡指尖無聊地揪着小環腰帶上的穗子,等她束好發髻,又端來銅盆給他洗漱時,他才慢吞吞地說:“小環,你總是這麼照顧我,會不會心裡覺得我是個麻煩,是個沒用的廢……”
“冤枉啊,世子!到底是誰這麼歹毒在你跟前亂攀亂咬污蔑我!”
李小環反應很大,撲通跪到了裴頌簡腿邊,抓着他的衣角,滿臉憤憤地辯解。裴頌簡伸手要扶她,但慢了一步,垂眼看到她又跪自己,也有些氣結,推了她一把:“我不過問一句?就是想要你哄哄我,說幾句好聽的話。你這是做什麼,小環,我說過你再跪我,我就生氣了,我就不吃藥了,讓腿疾疼死我才好呢。”
“哎呦,世子,你想聽好話直接跟我說啊,這麼問,我的膽都要吓破了...”李小環膝蓋往前蹭了蹭,直接坐到裴頌簡身旁,好在椅子寬敞,可以容納兩個單薄清瘦的少年人。
李小環攬着裴頌簡,側身抱着他,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捏着他的耳垂,笑嘻嘻地哄人:“世子怎麼會是麻煩呢?世子是小環心裡最漂亮最好看的人,滿京城連帶着宮裡的那些貴人都比不上您。再說了,戲詞裡不都唱什麼秋水為神玉為骨,我每次聽都覺得是在說您呢.......”
“那你就隻喜歡我的臉啊,我哪天破相了,你就不願意和我玩了是不是?”
小少年說着,雙眸噙滿霧氣,賭氣别過臉不看李小環,但早就熟知主子脾氣的李小環先一步捏住了他的下巴,強硬地掰過來,裴頌簡眼尾暈開水紅,眉頭微蹙,瞧着氣憤,但桌下的手指卻因為興奮攥緊到指節泛白。
但小環看着淚汪汪的少年,氣勢又軟下來,低頭蹭了蹭他的額頭,好脾氣地承諾:“不會,不管主子變成什麼模樣,小環都喜歡主子,都會愛護主子,會對主子好一輩子的。”
“可是你都不肯叫我阿簡,你明明在書院就會喊徐長安他們的名字.......”
“額,可是我喊他們的名字是為了打架的時候增加氣勢啊。”李小環無奈地伸手給裴頌簡擦眼淚,他順勢窩到她懷裡,目光一瞬間陰郁下來,聲音卻依舊含着哭腔,顫巍巍地說:“我不管,小環,我就要你喊我阿簡,你能不能喊我一聲阿簡?”
大花在院子裡又咯咯哒第二次了,嗓子都好似啞得要劈叉。李小環看了眼時辰,生怕在耽誤下去,又要延誤去書院上早課了,雖說夫子不敢對裴頌簡多說什麼,但李小環怕的是王妃啊。
于是忙捧住少年的臉,小聲哼唧了一句阿簡,又他抿唇笑開時,将他打橫抱在懷裡,沖到外室去喚劉叔準備馬車,還有世子上學要用到的物件。
裴頌簡看着她忙碌,偷偷笑着摟緊小環的脖子,又因為室外寒氣大,少年更心安理得地将臉埋在小環頸窩,微微垂着眼睫,說:“阿簡.......以後小環要這一直這麼喊我,我一定乖乖喝藥上學,絕不再和你鬧了。”
李小環歎氣,接過大氅裹在裴頌簡身上,望着少年水湛湛的鳳眼,嗯了一聲,一團白氣在她紅潤的唇邊消散。
她不太信裴頌簡的話,因為他前幾日才因為在飯堂幫程雲明端了下餐盤,裴頌簡就氣到掉眼淚,飯一口沒吃,自己撐着坐輪椅也不讓李小環抱他,最後回舍房時不小心摔倒,膝蓋烏青,腰側也有淤血。
李小環吓得不顧裴頌簡反對,将他抱到醫館,結果他又使性子不讓醫師塗藥,非說辱了他的清白。李小環一夜沒睡本就頭疼,氣急了也顧不得尊卑有别,抽出發帶将少年細瘦的手腕綁住,膝蓋抵開他的雙腿,強硬地将裴頌簡的衣物扒開,露出雪白的肩頭,旖旎的腰線一直向下,她摳出冰涼的藥膏塗在少年腰側,指下是溫熱的肌膚,他輕輕顫栗,雙目噙滿水汽望着身上的小環,而頰邊眼下,卻是一片桃野粉豔,好似溪泉濺山花。小環不經意瞥了一眼,登時愣了片刻,反應過來後紅着臉匆忙抹好藥膏,兩三下将衣服給裴頌簡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