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弈宸情緒有些失控,一腳踩住宋文朗的頭。
“你對謝玦口出惡言,诋毀他,他還能幫你。”
“我已經退步了,我留你一命,給你吃給你穿,你不識好歹。”
宋文朗意識有些模糊,他不敢哭,苦鹹的眼淚隻會刺激張口。
“哥...我隻想要自由......”
“我什麼...都不想要。”
“我要自由。”
宋弈宸厭惡的皺起眉,一個兩個的,都不願意留在他身邊。
一腳将宋文朗踹暈了過去。
“去聯系邵康的家人,可以開始做采訪了。”
宋弈宸一口煙倒吸進鼻腔裡,辛辣在肺部炸開來。
眼前的漆黑讓他迫不及待的用那一抹光亮試圖點燃這座暗屋。
這些年無論是宋文朗還是其他人,一開始他都是極盡寵愛的,可是為什麼一個兩個的總說着要離開。
他想要一個時時刻刻都需要他的人,真切熱烈的告訴他。
宋弈宸,我需要你。
謝玦,來到我身邊吧。
我會一步一步的将你逼入絕境,讓你的身後隻有我一個人。
一團煙霧升入高空盤旋,消散。
烏雲将月色掩蓋住,謝玦被冷醒了。
被子踢的亂七八糟,一半在床一半在地上,這些日子睡得最安穩的覺就是在方衍家裡那幾天了。
他一通電話打給了方衍,又開始賣起了慘。
“方總,手疼。”
“方總,我餓。”
“方總,我想洗澡。”
方衍隻想把電話那頭的人丢到樓下去。
沒過一會門就被敲響了。
方衍提着一些餐食,臉色看着不太好。
謝玦笑嘻嘻的蹭了上去,笑着道:“阿衍最好了。“
“你叫我什麼?”
這好像是謝玦第一次這麼叫自己,方衍明顯有些不太适應,僵了片刻便把吃的放在桌上。
給了謝玦一記眼刀。
“别這麼叫我。”
“怎麼,不讓叫啊,那什麼人能這麼叫你。”
“戀人嗎?”
謝玦蹲在方衍的腿邊,頭撐在手上,暖黃色的吊燈将他的每根發絲襯的像是在發光。
方衍将頭扭向一邊,他嘴巴說不過謝玦,也不逞口舌之快了。
沒想到這厮還蹬鼻子上臉了,手指輕巧的撫摸上他的大腿順着朝上,半個身子卧進方衍的懷裡。
指尖輕輕的敲打着方衍的胸膛間。
“不讓我叫,那我就天天叫,每時每刻的叫,每一分每一秒都叫。”
“車裡,床上,沙發,廚房裡。”
“以後隻能我叫,誰敢叫你阿衍,我撕爛他的嘴。”
謝玦用一張白白淨淨看着人畜無害的臉,說着最兇狠的台詞。
方衍不覺得惱怒,不禁的笑出聲,這人怎麼這麼霸道。
“随你了,不要臉皮的家夥。”他将謝玦腰肢托起放在沙發的旁座,兩個人的身形差異本就較大,謝玦又偏瘦。
這一提溜和放小孩似的。
謝玦輕哼一聲,将方衍帶的清湯寡水的吃食吃幹淨。
吃飽喝足後又開始吆喝自己要洗澡了。
“不行,你自己今晚湊合。”
“我這好歹也是工傷吧,幫忙脫個衣服洗個澡都不行啊。”
謝玦撅起嘴,一臉埋怨的道:“方衍小氣鬼!”
随即他又潑皮無賴的在床上翻滾,嘴裡念念有詞。
“我要告你,不給工傷負責。”
“黑心老闆!黑心方衍!”
“資本家都一個嘴臉,賺那麼多錢服務一下打工人怎麼了!怎麼了怎麼了!”
“行,我自己洗,讓傷口發爛!發臭!手壞了就畫不成稿子,畫不成稿子就耽誤工程,耽誤了工程...唔...”
方衍一把捂住謝玦的嘴。忍不了,實在是忍不了,這人嘴巴怎麼能碎成這樣,怎麼這麼能叽叽喳喳!
“我.洗。”兩個字幾乎是從嘴裡咬碎了牙蹦出來的,黑着臉瞪着謝玦。
“好啊,恭敬不如從命。”
謝玦這下和正常人似的,哪哪也不疼了,飛快的三下五除二把自己脫得和泥鳅一樣。
“抱我。”
謝玦不等方衍動手,自己攀上去,雙手圈住方衍的脖子,挂在他的腰間。
方衍抓住他腰肢的手微微用力了些,柔軟的像是能掐出水似的,謝玦扭動了兩下:“癢...”
兩個人的呼吸都有些粗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