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法子,看起來一點也不天衣無縫,實際上也是漏洞百出,治标不治本。
薛璧的無語,振聾發聩。
唐簌光接着好心道:“許娘子身上有擦傷,我的梳妝台前有一罐傷藥,剛好能用。”
說完,她的聲音便消失了。
被困在室内,還是因為那種原因,許琢圭顯得頹喪無比,趴在窗前的桌案上放空自我。
一想到明早會被一群人圍着“抓奸”,她就抓狂,覺得唐簌光實在可恨。
她越想越氣,随手抓起支筆,在紙上畫了幅唐簌光的小像,給她畫上豬鼻子,豬耳朵,豬尾巴,最後寫明三個大字“唐簌光”。
這時她的字迹,就不是抄書時刻意裝出的端正娟秀了,而是帶些狂草的,她原本的字體。
薛璧尋到傷藥,看見她在紙上的字迹,蓦地從背後抱住了她。
許琢圭側了側身,輕輕推了他一把,問道:“怎麼了?”
薛璧輕笑一聲,道:“我發現,我好像比我想象的要更早認識你。”
他稍微使了些力氣,就将許琢圭抱起放在一旁的桌上,溫柔道:“我來幫你上藥。”
許琢圭對上他的眼睛,在其中看到甜得發膩的情愫,問:“方才你說的什麼?”
薛璧笑了笑:“沒什麼。”
他牽起她的手,挽起她的袖子,用藥刷挂了些藥粉,輕輕掃在她的傷口上。
“還好隻是些不嚴重的擦傷,不至于留疤。”
他的聲音和動作都極輕,與他相處,總能讓人感覺如沐春風。
許琢圭望着他寬闊的肩,忽然覺得這裡很好放手的樣子,于是将手搭了上去。
薛璧擡起頭,歪了歪腦袋。
許琢圭自然而然地閉上眼睛,靠了過去,時間仿佛靜止,隻有心跳的聲音在兩人之間回響。
薛璧這種生得很高,身材魁梧,看起來是旁人不能小瞧的人,唇卻也是軟軟的,像酥酪一樣。
許琢圭往上咬了一口,聽見他輕哼出聲,旋即探出小舌,叩開他的齒關,與之厮磨,糾纏。
兩人距離越靠越近,薛璧将許琢圭圈進懷中,一手扶上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後腦勺,慢慢掌握了節奏,開始加深這個吻。
他的動作十分生澀,帶着一點不知輕重的莽撞,顯得有些粗魯。
許琢圭懲罰似的,伸手揪了揪他的頭發,推開他後,輕喘着氣,捂膝控訴道:“你弄疼我了。”
薛璧抱起她,坐在一側的書案上,将她放在腿上,撩起她的裙子,才看到她膝上也有傷。
這種程度的傷,可就不是唐簌光那種僅能治做木工時受的小傷的沒用藥粉能搞定的了。
他道:“我帶你離開這裡。”
許琢圭擡手環上他的脖頸,環視一圈廂室的周遭,難過道:“可是,門和窗都被鎖住了……”
薛璧的唇覆下,堵住了她的話,這次他的吻溫柔又克制,像是蜻蜓點水一般,淺嘗辄止。
他看了眼唐簌光釘上的單薄小窗,露出遊刃有餘的表情,道:“我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