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月,求求你……”蕭暮雨聲音已經帶有明顯的哽咽,眸子水光潋滟盯着人,唇色也不知何時變得嫣紅。
陸疏月收回視線,嗓音冷淡:“我們都是女生。”
蕭暮雨咬了咬下嘴唇,眼淚都要被逼出來。
“沒事,女生也可以……”
說着,她溫潤泛紅的指尖觸上陸疏月T恤裡的腰肢。
被溫熱的指尖按揉,漸漸往上,單薄衣料最終掀開。細潤的暖玉接觸冷空氣。
陸疏月嗓子有點啞:“怎麼做。”
……
蕭暮雨上輩子是條魚,但絕對不是木做的。
陸疏月手指伸展着,閃過念頭。
雪地上開出最妖豔的花朵,那嫩葉間的脈絡深深,仿佛要滴落出汁液。
汁液黏連着指尖與花蕊。
蕭暮雨眼睛也在不停流水,哭得斷斷續續,漸漸被喘息聲替代……
……
某人弄完倒頭就睡覺。
似乎精氣神更足了,隐隐泛着紅光。
陸疏月洗幹淨手,就見她纏着被子犯困。
“去洗澡。”
蕭暮雨沒回答,迷迷糊糊翻了個身。
她動作,陸疏月正好瞥到床上一灘,耳尖又泛上紅暈。
“另一張床上睡。”
蕭暮雨選擇性耳聾,從這邊被子裡鑽出來,徑直倒在另一張床上。
“……”陸疏月沉默良久,“不用洗幹淨嗎。”
趴在床上的人歇夠才轉頭看她,眯着眸子,聲音懶懶的:“不要。”
“。”陸疏月低眉,擡起手把搜索出來的内容給她看。
蕭暮雨:“。”
她繼續耍賴:“這個不是同性,不一樣。”
陸疏月又悶頭加關鍵詞搜索。
“别搜了,”蕭暮雨艱難起身,手掌蓋着她的屏幕,“我去洗。”
……
從浴室出來,房間内不見人影。
那床使用過的被褥被人疊的整整齊齊,正好蓋住纏綿過的痕迹。
-
淩晨一點。
宿舍沒有門禁,陸疏月卻在大街上漫步。
夜晚的A市更涼,高架橋上燈火通明。
……
她照常學習搞比賽,隻偶爾一兩瞬會出神。
黃昏之後夜幕初降,她又收到某條無理要求。
陸疏月攥着筆,骨節更加明顯,打下字句:你把我當什麼了。
生科-蕭暮雨:啊啊啊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
陸疏月:。
生科-蕭暮雨:月月。
“。”
陸疏月手腕抵着額頭,又想起昨夜哭喊着的兩個字。
過于荒唐了。
之後的幾日都這樣。
有時陸疏月還會被提前叫過去,任由蕭暮雨握着她的手掌,仔仔細細給她剪指甲。
這種事一旦開了頭,便如同流沙傾瀉,止不住。
即便陸疏月強制自己不去想,盡量減少這件事對自己的影響。
夜間生活歸于原樣時,她依舊如柳暗花明的旅客,松下口氣,又對一途的風景耿耿于懷。
蕭暮雨說要感謝她這段時間的幫助,請她吃飯。
聽聞“幫助”這個詞,陸疏月斂着眼睑,輕笑。
回絕,說了句不客氣。
過了幾日,蕭暮雨又問她跑不跑步,發了好多好多段話。
一會兒賣慘說還差好多,跑不動,一會兒又說想讓陸疏月帶着她跑,還夾雜着好幾條撤回的消息。
對門寝室。
蕭暮雨咬着指甲,愁眉苦臉思考還能發什麼過去。
卻見聊天框跳出消息。
一片綠中終于出現小塊的白色。
陸疏月:1
蕭暮雨:“!”
她打起精神再接再厲:晚上九點好不好?
對面停了很久,又扣了個“1”。
這段時間,兩人第一次不是在昏暗的酒店中交談,都有些局促。
兩人在冬日的冷氣裡相顧無言。
良久。
“你先跑我先?”陸疏月開口,聲音一如既往。
“不是一起嗎?”蕭暮雨問。
她記得之前陸疏月都不願意幫她跑,非她跑不動了,才接過她的手機。
現在對方隻搖搖頭,說她來吧。
蕭暮雨懵懵地再次坐上觀衆席。
夜空星星閃了十幾分鐘。
陸疏月喘着氣把手機遞給她,就離開了。
額角還滲着汗,粘連着發絲。
蕭暮雨趕忙從包裡拿出紙巾,快步跟上去遞給她。
扶着眼睛往前走的人并沒有注意。
蕭暮雨擡起手就要給人擦汗。她人矮一點,陸疏月肩背又端正,她擦汗擦得手忙腳亂。
陸疏月終于看了她一眼,接過紙巾繼續往運動場外邊走。
“等等我等等我!”
蕭暮雨小跑到她身邊,又不敢拉她手腕,進退兩難,脫口而出:“謝謝你幫我跑步,我要請你吃飯。”
陸疏月停下腳步,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