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瑜要被這幾個弄窒息了,她問:“還找不找密道了?”
“找。”雲棧連忙應了,跟在夙泱身後跑了。
“師尊。”今朝喚他,用眼神指了個方向。
遲熙對秦瑜道:“我和今朝去那邊看看。”
秦瑜看着四人兩兩成對地走了,撇了下嘴,走去了另一邊。
“幻境裡的密道在這邊?”走出去幾步後,遲熙問今朝。
“對。”今朝回答。
他們來到密道該在的位置,卻隻看到一片廢墟。
“密道不在了,”遲熙踩碎了一塊瓦片,“有人在我們來之前就炸毀了這裡。”
“那他們說的藥在哪裡?”今朝問。
“不知道,”遲熙說,“塌成這個樣子,我們也下不去了。給這裡下個結界,回去之後讓黎忱帶弟子來把這清理一下,他懂藥,要是有什麼發現也不容易錯過。”
遲熙傳音把情況和另外三人說了,衆人打道回府,遲熙卻不和他們一起走。
秦瑜:“你又想幹什麼?”
遲熙:“我沒有劍,我和今朝坐馬車回去。”
“這荒郊野嶺的哪來的馬車?我們載你回去就是了,來的時候不就是我載的你們兩個?”秦瑜覺得自家師兄的腦回路偶爾也是清奇。
“來的時候不是着急嗎,”遲熙道,“回去又不急,今朝知道附近哪裡有馬車,他會幫我把車趕來的,你們先走吧。”
秦瑜無語:“……随便你。”
雲棧眯起眼睛,他看着安安靜靜站在遲熙身邊的今朝想說什麼,又被夙泱打斷了,“那我們就先回去了,”夙泱說,“你們路上小心。”
“你幹什麼不讓我說話啊,仙尊哥哥。”回去的路上,雲棧禦着劍嘴裡也不消停。
夙泱說:“掌門師兄明顯有事情要自己辦,你少搗亂。”
“他哪是有什麼事要自己辦,”雲棧嘀咕道,“他是和今朝有事要辦。”
“你說什麼?”夙泱問。
雲棧咧咧嘴:“沒什麼沒什麼。”
“師尊,他們都走了,”今朝說,“我去給你找馬車嗎?”
“找馬車做什麼,你載我回去不就好了。”遲熙理所當然道。
今朝是醉魂劍的事遲熙誰也沒告訴,不是有意瞞着誰,隻是暫時不想說,就像是一種微妙的、旁人不得而知的隐秘關系。
銀藍色的劍上,兩人并肩而坐,不用花精力禦劍,遲熙懶散地靠在今朝肩上。
“師尊困了嗎?”今朝略低下頭去看他,下颌貼上他的發頂。
“還好,昨天沒怎麼忙公務,休息好了,”遲熙說,“你和我講講你離開這些年的事情,好嗎?我想知道。”
大小不一的雲時聚時散,在碧色的天空中流淌而過,偶爾有幾隻雲雀掠過,很快消失在遠方。
今朝攏了攏他的頭發,“我不太會講故事,但你若是想知道,我可以說與你聽,那幾年其實很混沌,很多時候我并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也可能是因為狀态不穩定,很多事情都記不住……”
在離藏風山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遲熙就從醉魂劍上下來了,為了防止别人問起醉魂劍,遲熙還特意理了理衣袍,擺出一副剛從馬車上下來的模樣。
但是——
“掌門師兄,你坐馬車怎麼比我們禦劍還快?”雲棧抱着胳膊站在山門口,好整以暇地看着剛進山門不遠的兩人,夙泱和秦瑜慢悠悠地走過來。
遲熙的目光移向今朝,今朝又默默别開臉,剛剛隻顧着聊天了。飛快了。
雲棧挑了下眉,等着遲熙回答。
遲熙立刻甩鍋,指向今朝:“問他。”
今朝:“我,馬車趕快了。”
雲棧:……你看我們信嗎?
——
春坤派裡,一個人守山的黎忱正在到處閑逛,路過後山的一片草地,他順手揪了一棵狗尾巴草叼在嘴裡,忽而聽到有幾個外門弟子聚在一起,切切察察。
一個弟子道:“憑什麼今朝不用晨修啊?不就是受了點傷嗎?”
黎忱隐約聽到了内容,皺着眉又走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