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坦白時要真誠】
隊伍中唯二的女性都想要加入他們的“秘密結社”,諸伏景光在感到欣慰的同時,也為她們對于此事不以為然的态度感到擔憂。
也許她們根本沒有意識到主動參與男孩們的秘密有多麼危險,隻當是男生們一貫喜歡采用的、将女性排除出小團體的做法。
諸伏景光遲疑了片刻,終究還是放下了心中的猶豫。因為自以為是的想法而質疑别人的決心,可不是正确對待戰友的方式。
在她們表示想要加入守護秘密的隊伍之時,諸伏景光就不應該也不能夠将她們簡單地排除出團隊了。
何況,萩原千速是萩原研二的姐姐,娜塔莉·來間與伊達航情意深重,真的什麼都不告訴她們,也等于任由她們毫無防備地身處危險之中啊。
諸伏景光清了清喉嚨,從最初開始說起:“我是重生者……”
他說了自己的前世,一個因為家庭慘案而失憶失語的孩子,在認識降谷零之後,兩個一同成長并一同成為警察的幼馴染好友,竟然在十數年後,長成一棵參天大樹,自黑暗中庇護着無數普通平民百姓。
他說了在警校認識了志同道合的好友,在踏上工作崗位後,以一技之長摧毀犯罪分子的歹行。可惜因為工作的緣故,有多年無法見面的遺憾,更有早早離世的年輕生命。
他先沒将自己進入公安的具體任務告知衆人,而是讓其他同期訴說自己的情況。
伊達航的記憶不完整,但他還是有作為警察的經驗。他不說謊話,隻用一些話術蒙混不知情的人還是能做到的。
萩原研二繪聲繪色地描述了他與松田陣平的生活。因為有萩原千速在,他特意講得詳細了不少,還在許多沉重的生活轉折中增添了些有趣的、搞笑的段子,讓沉重的氣氛輕松了不少。
四歲小娃兒仿佛講故事般讓幾人臉上添上了笑容,連諸伏高明都露出了難得的笑意,時不時看向諸伏景光。也許是想起了和弟弟相處的時光吧。
松田陣平不耐煩動嘴皮子,奈何其他人都說了,隻好不情不願地開了口。
他的第一句話就是:“萩原那家夥殉職之後,”讓衆人還帶着喜意的表情都來不及收,就先接收到了和樂之下的、來自現實的惡意。無論是諸伏景光也好,伊達航也好,都沒有提到“死亡”。
諸人竟沒有想到他們帶有年幼時期的記憶,卻無人提起青年、中年、老年,乃至自己死亡的場景。作為當事人這一世的親人、友人或愛人,一樣希望前一世的“重生者”能夠快樂完滿地度過一生。但人終有生老病死,如果能有無疾而終的美好結局,也不是什麼不能接受的事。
這樣的假象或者是自欺欺人的謊言,被一句話擊得粉碎。
日本的治安不能說非常嚴峻,但需要面對犯罪第一線的警察,因此而出現傷亡的可能性自然比普通人高得多。
松田陣平後面所說的話不知有沒有被幾人聽進去,畢竟第一句話的沖擊力就足夠擊穿防禦,傷害到親人友人或愛人柔軟的心靈。
萩原千速聽後就一直幽幽瞪着萩原研二的後腦勺,讓這位小朋友汗毛倒豎,隻覺得自己的小命又有即将遭遇危機的不妙預感。
松田陣平覺得自己沒什麼可說的,把自己工作後遭遇的爆炸事件統計了一下,報了官方曾經報道過的重大安全事故和傷亡人數,就說不出什麼了。
他說不出什麼,卻有其他人想要問他問題。萩原千速、諸伏高明和娜塔莉·來間一個接一個向他提問,把松田陣平問得啞口無言又無言以對。
其實,在不遠處,降谷零也頗為想多問一些關于他友人事情。主要他無法理解,前世的自己是怎麼和松田陣平處好關系的。
幸好,他還知道問出這樣的問題一定會被收拾,這才沒擠在另外三人中詢問。
諸伏景光連松田陣平開始找萩原研二支招了,趕緊接過話頭,讓已經被問得快惱怒起來的友人離開三人的視野範圍。
“這些雖然重要,但并不是這次将大家聚集起來的理由。”
“我從警校畢業後,成為警視廳公安部的一員,經過一段時間的訓練後,接受了潛入大型跨國非法武裝組織的任務。”
“這個組織在日本發家,在黑白兩道各個領域盤亘超過半個世紀,并将觸手伸展到世界的各個地區。”
“日本警方多次指派人員執行潛入任務,依然沒能将其完全殲滅。”
“在此,我鄭重地懇求大家,請協助我,從各個領域收集其犯罪證據,以便提前将它扼殺。”
……
這一下,無論是第一次知道重生之事的兩人、知道重生之事的諸伏高明,還是同為重生之人的其他人,都驚訝起來。
伊達航直接開口問他:“諸伏……我是說景光,你确認公安的任務能讓無關人員加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