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ROW酒吧的老闆說是給的單身宿舍,實際上給他們獨門獨戶的整間,住房面積還行,住兩個人也綽綽有餘。
松川小千代不清楚孩子離開的原因,隻以為孩子大了想要離開家裡過自己的小家庭。畢竟他們倆都已經三十多歲,想要有自己的小家也很正常。
可是就在一個月前,兩人雙雙失蹤,再尋到時,竟已是天人永隔。
松川小千代這才知道,厄運并沒有遠離她與她的孩子們。這麼多年來,她報過警,也找過偵探,可死亡依然将她的家人帶走了。
因此她将一切希望寄托在主動尋找真相的人身上。
破案時她曾經将這故事對向她問詢的警員說過,但對方似乎沒有把這些放在心上,她也曾小心地将事情發布到網上,然而石沉大海不說,還有很多帖子被管理員以各種理由封禁。
她知道,極//道組織對于此事的封鎖還沒有結束。
也就是她現在掌握了一定的财富,将自己的住所聯動了多種安保措施,不然就算是她,也可能在不知不覺間從人間蒸發。
“我沒想到還有這種方法……”松川小千代的手帕已經哭濕,她的眼睛被淚水洗滌,清澈如碧波。
“非常感謝你的幫助,如果沒有你,我可能還被困在那個噩夢裡。”
降谷零撓了撓頭,覺得這事情幾乎都是諸伏景光做的,和他沒有什麼關系。被對方這麼千恩萬謝,他頗為承受不起。
可仔細想想,諸伏景光是以黑客的名義向稅務局舉報的,如果說,“這都是我朋友做的”,那豈不是把諸伏景光暴露出去了?
小孩兒抿了抿嘴,強顔歡笑地将感謝收了下來,心中暗自決定,等再和諸伏景光見面,就要把現在的場景完全複制給他看!
來時的腳步輕松,離開時卻感覺頗為沉重。降谷零與松川女士告别,一步步踩着自己的影子向前走去。
他還記得那個溫馨的小屋,總是透着暖黃的光,等待着不會歸來的孩子。
而他的家,卻總是在一室黑暗中迎回小主人。
有時候降谷零也會想,如果父母不總是忙着工作滿世界亂飛,會不會陪伴自己一段時間。然後又飛快搖搖頭,自己先甩掉了這個想法。
好像會很溫馨,但降谷零其實已經習慣了自由自在的生活。有着普通孩子,甚至很多成年人都沒有的生活費,有關照他的長輩和好友,還能按照自己的心願想去哪裡去哪裡。
除了年齡限制了他,似乎沒有什麼能束縛住他的腳步。
他是自由的鳥兒,隻要不畏懼狂風暴雨,就能天高任鳥飛。
他的每一個腳步都是自己的選擇。
陪伴在諸伏景光身邊也是他的選擇。
而如果有一雙愛他的父母,也許就沒法一直陪在好友身邊了。降谷零這麼想着,給好友發去了信息。
【from 0:松川女士和我說了一些案件背後的故事,也許是犯人的作案動機。】
是的,也許對松川小千代女士看來,犯人被逮捕就是破案,就是正義得到了伸張。但在警方人員看來,找到兇手的作案動機、完整的證據鍊并讓兇手被判處足夠其罪行的刑罰才是最終結案。
諸伏景光與降谷零在做的,已經到了案件的最後步驟。雖然警方也在進行偵查,但按照松川女士的說法,辦案刑警對于她提供的說辭并沒有采信,那在偵破案件的過程中就會有所遺漏。
都已經伸手幹涉案件到了這種程度,如果還讓犯人最終無罪釋放或者每兩年就出來逍遙法外的話,那對于受害者及其家屬來說就太不公平了。
特别是,他們至今都隻找到了兩位受害者的真實身份,還有一位的身份至今成謎。
按照白霧副本的提示,這位受害者應該也與此案相關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