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盛榮再次低下頭,輕輕地吻住了徐芷華的唇。這一次,他的吻溫柔而纏綿,仿佛在訴說着無盡的說不出的愛意。
徐芷華閉上了眼睛,回應着他的吻。她的雙手不自覺地環上盛榮的脖子,可是盛榮沒有看見的是徐芷華不經意時皺起的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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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無人之時,盛榮看着熟睡的徐芷華,輕柔地将她散落在臉上的發絲掖在耳後,然後又給她掖了掖被角,這才悄聲走出她的房間。
“小王爺,這次的事情是我的失誤,前些日子我就發現有人在盯着王府,可是我調查過,那些人并不是什麼練家子,跟蹤的身法也十分的拙劣,就……掉以輕心了,這才讓王妃被那人纏上。”
也不知道阿瑤在外面等了多久,她那長長的睫毛上面已經竟然結了一層薄霜,她低垂着頭向盛榮請罪。
盛榮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不怪你,是我也沒想到,那個姓宋的小子竟然離開了東宮,還和我那位兄長有了聯系。最可恨的是,他竟然敢把主意打到歲歲的身上!”
阿瑤看着他帶着薄怒的眼睛,試探的問道:“小王爺,是否要我派人警告一下那個姓宋的?”
“不必,他的事情暫時不需要理會,畢竟他就是個沒有背景的小人物,隻不過仗着和歲歲的那些舊情,以及太子曾經的重視才有了如今的日子。”
盛榮想了想:“你還是安排人守好你們這個院子,并且找人盯住正屋那邊所有人的動作,絕不能讓王妃再受到傷害。”
“那可需要我将姓宋的做過的事情告知王妃?這樣一來,以王妃嫉惡如仇的性子,若是知道宋清秋為了自己的利益背叛和她曾經的過往,王妃定然不會再理會這個人。”阿瑤問道。
“不可。”盛榮連忙阻止了阿瑤:“不能夠讓王妃知道這些,宋清秋是當初她黑暗的生活裡面唯一的光,若是這道光夜熄滅,我怕她會受不住。”
阿瑤看着盛榮一提起徐芷華便變得溫柔的眉眼,心頭湧起酸澀和不安來:“王爺,您還從未這般對過一個人,莫非您……動了心?”
盛榮先是低頭聽了聽周圍的聲音,确定這附近沒有其他人後,便沒有打算再對阿瑤有任何的掩飾,他直接承認道:“是的,阿瑤,我已經決定她便是我這輩子唯一的王妃,你們以後對她也要像對我一般恭敬用心。”
“王妃真是好福氣,能夠得到王爺的真心。”
阿瑤心酸一笑,但她并沒有多說,隻是應下:“請王爺放心,阿瑤就算是拼了這條命不要,也定然會守護王妃和王爺。”
她知道,就算是沒有徐芷華,也會是有其他女人,隻是……盛榮的身邊永遠不可能是她這樣一個暗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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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快醒醒!”
徐芷華正睡得迷糊,突然就被如魚驚慌的聲音叫醒,她迷茫的睜開眼睛:“怎麼了?”
如魚十分擔憂的指着徐芷華的嘴唇和脖頸:“姑娘,昨夜不是小王爺陪您回來的嗎?莫不是你們二人昨夜……這本是好事,可是小王爺也實在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吧?姑娘您自己看看,都紅腫了!”
徐芷華被如魚說得雲裡霧裡的,看她沒明白,如魚急的一跺腳,将銅鏡捧來。她這才注意到,自己柔嫩的雙唇紅腫起來,細長潔白的玉頸上有兩道十分明顯的紅痕,那一看就是盛榮的傑作。
“子俊他……”徐芷華看着那暧昧的痕迹紅了臉,想要說什麼,卻半天沒有說出來。
半刻後,徐芷華在如魚的伺候下洗漱幹淨,如魚看着她脖頸的痕迹發愁:“姑娘,今日您還要回徐府見夫人的,這要如何見人啊?若是被大姑娘看見,定然會嘲笑您的。”
因着前日小娘給她傳信,要徐芷華今日回府一趟,所以如魚昨夜才沒有在房中伺候,而是去準備回徐府的禮了。
徐芷華想了想:“你去給我将櫃子中的那條鲛紗拿來。”
這條鲛紗是盛榮給她的嫁妝之一,珍貴異常,她一直舍不得戴,就藏在自己的櫃子裡,這時候正好可以派上用場。
如魚将那條潔白柔軟的紗拿來,徐芷華自己動手,三兩下就将那鲛紗系在脖頸上,正好可以蓋住盛榮留下的那些吻痕。
“姑娘可真是手巧!”如魚贊歎道:“不過就算是夫人看見那痕迹也沒有什麼,說不定還會為姑娘你感到高興呢!”
是啊,這樣他們就會以為徐芷華和盛榮已經圓房,這樣一來,她的王妃之位也算是坐穩了。
看來盛榮故意留下那些痕迹也是有着自己的打算的。
徐芷華苦笑:“走吧,你去讓馬車在後門等我,我們悄悄回去,午飯前就可以回來了。”
“是。”如魚點頭應下。
等了半晌,如魚還沒有回來,徐芷華幹脆将披風穿上後,自己先一步去後門等候,隻是她不知道,有個人在那後門處已經等了她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