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妃,老奴們可是奉家主夫人的命來的,絕非無的放矢。”
這些人面對徐芷華沒有絲毫懼意,十分高傲地說道:“再有,老奴們雖然隻是奴才,可老奴們是夫人的奴才,絕非一般可以随意處置的奴才。就算是王爺王妃對老奴們不滿,也應該等着家主夫人的處置。”
“放肆!”錢嬷嬷喝道:“你們竟然敢如此對王妃說話!”
錢嬷嬷上前便要打她,卻被那群嬷嬷七手八腳的推倒在地,錢嬷嬷重重摔倒時,徐芷華吓了一跳,連忙上前去扶,阿瑤動作比較快,她先一步扶住錢嬷嬷。
這一下徐芷華也是生氣了,她指着領頭的嬷嬷說道:“我不管你們是誰的人,這王府姓盛,是我們家王爺的府邸,你們都給我出去!若是你們再不走,我便要喊人将你們通通趕走!”
“這位錢嬷嬷可是小王爺的奶娘,是小王爺最親近的人,今日你們竟然敢傷她,還對我這位王妃出言不遜,我若是懲治你們,就算是大夫人那邊,我們也是不怕的!”
盛榮在府中暗處留了一隊暗衛,這件事情他告訴過徐芷華,也将那些暗衛交給她支配,用來護衛她的安全。
不到不得已之時,徐芷華是真的不想将盛榮的暗中勢力暴露出來,可如今這群嬷嬷虎視眈眈,甚至完全不給她這個王妃面子,難道今日真的要動手了?要知道,若是真的打起來,正屋那邊絕不會輕易饒過他們的。
見那些老嬷嬷不動,阿瑤沒了耐性,她上前一步:“你們要是還不走,就别怪我動手了!”
“王妃,老奴們隻是來尋找夫人的镯子,為何你們就是阻攔不讓老奴們進去?莫不是你們院中藏着什麼貓膩?小王爺可是不怎麼在府中,莫不是藏了人……”最後這句話聲音很小,但足以讓在場的人都聽清楚了。
她還沒說完,阿瑤上去就是一巴掌:“今日我便撕爛你的嘴!”
徐芷華雖然也生氣,但她還是頭腦清醒的,她想要攔住阿瑤,可根本就來不及,那群老婆子瞬間湧上來。因着怕阿瑤吃虧,如魚将錢嬷嬷扶到
阿瑤的力氣很大,這一巴掌直接把那老嬷嬷打蒙了,她瞪大眼睛,沒想到自己作威作福這麼久,竟然被一個妾室爬到頭上,說話間擡手就欲扇回去,阿瑤側身一躲,老嬷嬷撲了個空,反而把自己摔在地上,疼的龇牙咧嘴哀嚎着。
其他幾個嬷嬷也張牙舞爪的朝着阿瑤撲來,身後跟着的壯實婢女們也上前拉扯阿瑤。
阿瑤冷笑一聲,身形一閃,那幾個婢女隻覺得眼前一花,而後阿瑤一人一腳将她們踹翻,如一隻靈動的飛燕一般輕快。
身後一個老嬷嬷伸手偷襲,阿瑤不用轉身,随手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腕,阿瑤的手如同鐵鉗一般,疼的那老嬷嬷痛呼出聲。
“來人啊!王妃要殺人了!瑤姨娘要殺了我們!”老嬷嬷們面對阿瑤毫無還手之力,都隻能坐在地上扯着嗓子高喊着。
阿瑤心中惱怒,擡腿又要踢:“你們都給我把嘴閉上!再喊一聲我便拔了你們的舌頭!”
因着怕真出事,徐芷華連忙拉住阿瑤搖搖頭:“阿瑤,算了。”
“你們說我們院偷了夫人的镯子,可有證據?若隻是憑着你們的無端猜測,便要搜王妃的房,辱王妃名節,那還不如今日就弄死你們才好!”
她目光灼灼地看着不敢出聲的老嬷嬷們,這一回老嬷嬷們也相信阿瑤是真的能夠做出殺人的事情的,一時間也都被吓住。
“記住了!我們院不想在這府中生事,但也絕不是任人宰割的,若是你們日後還想要對我們院做什麼,那就休怪我不客氣。”
冷冷說完,阿瑤甩袖便回了房,她一走,那些癱坐在地的老嬷嬷才敢哭出聲來。
徐芷華朝着如魚使了個眼神:“如魚,你帶人将這些嬷嬷送回正屋,并且告知大夫人,我們院從未見過大夫人的陪嫁。”
“是,奴才這就去。”
*
“夫人,王妃和瑤姨娘簡直不把您和家主放在眼中,她們說了,就算是今日殺了老奴,夫人您也不敢說什麼!還說這裡是王府,王爺和王妃才是主子,他們做主!”
一回到正屋,老嬷嬷就跪在趙芳和盛隆昌面前哭訴,還将徐芷華說過的話半真半假的複述出來。
如魚就站在一旁聽着,她想要替徐芷華辯解時,卻被趙芳身邊的婢女摁在地上,捂住口發不出聲音來。
盛隆昌怒道:“簡直荒謬!盛榮這個逆子不孝,娶了個小庶女竟然也如此跋扈!來人啊,把那小庶女給我叫來,我倒要看看,這個家到底誰說了算!”
在一旁用帕子捂住臉假裝哭泣的趙芳柔弱地勸道:“夫君别氣,華兒還小,怕是被榮哥兒納的妾室所利用,您可切莫罵她。”
“罵她?我今日便要動家法,讓她知道該聽誰的命令!”盛隆昌瞥了眼在地上掙紮的如魚:“将這個婢女給我扔進冰窖中!主子做錯事她不勸着就該一樣受罰!”
屋外一同來的還有新入府的蘭草,她很聰明,見如魚被拖出去,立刻明白情形不妙,看到無人注意自己,便偷偷彎下腰溜出正屋給徐芷華通風報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