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韋恩先生真的去悉尼沖浪了,他離開時候的背影潇灑又狼狽,仿佛有中國咬人甘藍正在他屁股後面追着啃。
我擔憂極了:“真的不需要我親自開飛機送一送布魯斯老爺嗎?”
阿爾弗雷德叔叔側目:“我還不知道你已經取得了私用駕駛員飛行執照。”
我淡定一笑:“是在研究所時為了出外勤科考而考取的。”
實際上:是因為在荒山搜救探險迷路的顧總、在無人島礁搜救海釣失聯的秦總,飛滿了40小時駕駛時長後順便考取的。
我要詛咒這群有舒坦日子不過、就愛瞎折騰的總裁們泡方便面沒有調料包。
……反正,由衷地希望韋恩先生不是那種熱愛極限運動的神經病。
2.
阿爾弗雷德叔叔憐憫地看了我一眼。
我:“……”
咋了?
“沒什麼。”阿爾弗雷德叔叔說:“你願意給阿爾弗雷德貓開個鴨肉罐頭嗎?”
那是達米安的貓,他就給它起名為“阿爾弗雷德”——我有時候真不太理解外國人的取名邏輯,人和貓共用同一個名字,很怪诶。
我知道這是他希望休息了,畢竟這傷很重,對于一位老人來說更是如此。
“我晚點再來看您,阿爾弗雷德叔叔。”
3.
溫斯特離開了。
幾分鐘後,阿福按下了身側一個隐蔽的按鈕,加厚的金屬床頭闆裡伸出一塊夾着顯示屏的機械臂、并自動調整到了符合人體工程學的位置。
阿福戴上了耳機。
“下午好布魯斯老爺,這裡是便士一。”
“……”
“歡迎回來,便士一。”
4.
我來到廚房,從最下方的櫃子裡找到阿爾弗雷德貓的罐頭,撕開薄薄的鐵皮蓋子時突然意識到了這個場景的熟悉之處——
這不就是每天早上我開的豆子罐頭純享鮮肉版嗎!
所以給外國霸總做早餐和給小貓做貓飯有什麼區别?!
難道……
難道韋恩其實是小貓?(癡呆).jpg
一群可愛小貓沖進我腦海裡拳打腳踢,我猛然清醒。
不要做這種可怕的假設啊!!!
5.
韋恩先生不在家,少爺小姐們在健身室裡開Party,我推門進去的時候恰好看見四位少爺正排成一排做單臂倒立撐。
還是兩指撐地那種。
我:“……?”
不是,你們年輕人體力都這麼好嗎???
四道視線整齊地投過來,他們表情漠然地盯着我手上一托盤的橙汁,誰也沒有放棄,依舊在奮勇争先地上上下下。
在一片“Huff”聲中,每個人都迫使自己臉上都寫滿了【舉重若輕】、【遊刃有餘】和【無動于衷】。
我目瞪口呆地看向一旁叼着棒棒糖看熱鬧的史蒂芬妮小姐:“這種症狀持續多久了?”
“有個兩分鐘了。”她挑了一下眉:“他們的賭注是誰先做到一百個誰就赢。”
“他們不會放棄的。”
我看見傑森挑釁地沖我咧了一下嘴,露出白森森的虎牙——我瘋狂擺手。
不行,真老了,婉拒了哈。
6.
在四道熱情洋溢且意味深長的目光中,我落荒而逃,仿佛後面也有中國咬人甘藍在啃我的屁股。
在回身關上門之前,由于劇烈的單臂倒立運動,提姆的運動衛衣非常符合重力學原理地從腰間滑落、斜斜地堆到了胸口處……
我不确定我是否看到了幾道已經開始擴散成血淤斑塊的傷痕。
我立刻推開門,打算仔細看一下——這種傷痕出現在提姆這個年紀的孩子身上,首先應該考慮的是校園暴力。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提姆卻已經動作迅速地用另一隻手把衣服重新拉了上去。
“……”他表情無辜地看着我,藍眼睛裡沒有任何受到傷害後傷痕被人發現的緊張和不安。
我懷疑是我看錯了。
他可是德雷克,韋恩集團的少總,沒有道理會受到這種傷。
我沉吟片刻,悄然關上健身室的門。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