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過來嗎?
那木日心中一喜連消息都不回了,徐弋陽躺在床上聽到隔壁的動靜,三十秒,他聽到急切的敲門聲。
“還好我沒睡。”那木日的欣喜溢于言表,他帶上門抱起徐弋陽往床上滾,“說多少遍晚安都沒用,你是不是也在想我。”
“是。”
月上中天白浪翻湧,皎潔朦胧的熒光透過窗玻璃落在地闆上,光影晃動像是盛在潮水中的浮漂。
他們面對面躺在床上看着對方,那木日背對着窗戶枕着手臂,月光隻刻畫了他的輪廓,讓他變得深沉。而對面的徐弋陽正好被柔和的光暈眷顧,皮膚如同上了釉的白瓷,質感細膩清冷高貴。
徐弋陽心跳快得厲害,糾結了很久的決定,打破往往隻需要一次沖動,昨夜還能怪酒精,今晚的他卻比誰都清醒。
“腦子好亂……一閉上眼全是你。”徐弋陽伸手輕撫那木日的眉眼,淡淡說道,“你說你為什麼要來找我啊?”
“喜歡你,所以一定要來找你。”
那木日伸手将他圈入懷中,鼻尖輕輕蹭着徐弋陽潮濕的發絲。
徐弋陽聽到他綿長的吐息就在自己的頭頂,慌亂的心跳滿得像快溢出喉嚨的汽水,那木日說的“喜歡”是咕咚落入汽水的曼妥思,于是壓抑的情感噴薄而出,他被包裹在翻騰的粉色泡沫裡,難以自拔。
“你來了,讓我怎麼戒得掉……”
那木日聽到了,輕聲回應他,“我早就上瘾了,真的……”
“……真的好怕你再把我忘了。”
巴音布魯克,相見時難别亦難。
那木日想起分别的那些日子裡,他一個人在天山腳下守着蒙古包,為了等他。
好在這裡是濟州島,好在他又遇見了他的那日。
“那木日,我也好怕把你忘了。”徐弋陽縮了縮脖子往那木日懷裡蹭,“好想就這樣,再也不回去了。那木日,我們也在這裡開個店吧?”
那木日心裡最柔軟的地方蕩漾起一圈漣漪,徐弋陽說想和他在一起,徐弋陽在和他規劃以後。
“好啊,聽你的。”
徐弋陽沒再出聲,他隻想在這樣的夜晚,離那木日越近越好。
幾分鐘後,那木日感覺到懷裡的人正在不安分的窸窣動作,他松了松懷抱借着月色往被窩裡看,徐弋陽正在解他的睡衣扣。
是忍了有一會了,但徐弋陽親手替他寬衣解帶,又别有一番感覺,血液轟得一下上湧,喉嚨發幹腦子混亂,那木日拼命抑制着沖動,隐隐期待徐弋陽之後的表現。
衣衫半敞搭在那木日結實的肩膀上,徐弋陽伸手沿着他的胸肌一路向下,輕柔的力道分明是在勾引,手指劃過的地方就像被羽毛搔了癢——完全不夠欲罷不能。
指尖停在了肚臍下一寸之地,徐弋陽擡眸向上望着那木日,那木日吞咽口水喉結滾動,眸色黑沉如墨緊緊盯着徐弋陽。
下一秒,那木日鉗住徐弋陽的下巴,埋頭與他接了個纏綿的吻。
“睡嗎?”他問。
徐弋陽眼波流轉,沒說話垂頭躲進被子裡。
“那日!你在幹嘛?”那木日突然發出一聲驚呼,掀開被子想制止徐弋陽,可還是晚了一步,徐弋陽松了他腰間的抽繩。
徐弋陽手心微微出汗,他故意緊了下手心,那木日果然蹙起了眉頭難以隐忍。
“你要是不動的話換我來。”那木日受不住往他手心裡頂,“可不可……”
話音未落,徐弋陽伸出濕潤的舌尖,像貓兒似的撓了下那木日,給點甜頭卻不夠徹底。
“草!”
那木日倒吸一口涼氣,深色的瞳孔裡暗流湧動。
徐弋陽當然不是吃素的,他見那木日這般模樣,忍不住唇角上揚,問他,“喜歡嗎?”
那木日隐忍地點頭。
徐弋陽故意輕輕□□着,又問道,“還要繼續嗎?”
“廢話……嘶……”
昨晚還能說是半推半就酒後亂性,今晚絕對是你情我願狼狽為奸。
“你說,陳鴻宇知道了會怎樣?”
徐弋陽心口一顫,接而不屑地嗤笑出聲,“他肯定知道,隻是現在沒功夫管我們。”
“是嗎?”
“我發了微博,這些照片除了你,還有誰能拍?”
那木日的占有欲得到極大的滿足,他翻身将徐弋陽摁在身下。
“除了我,沒有别人。”
等那木日盡了興,月亮都差不多要沉入海底。
“你說想開個店是認真的嗎?”那木日吃飽餍足還未入睡,黑暗中他閉着眼還想與徐弋陽交流,“你想開什麼樣的店,也像這樣的民宿嗎?”
徐弋陽半夢半醒,隔了好長時間,才回了一聲嗯……
那木日心想,還真是個過河拆橋的主,用完他倒頭就睡。
他無奈笑了下,長臂一伸把快睡着的人勾進胸膛。
“睡吧,明天見。”
……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