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白的臉襯着紅豔豔的唇,那木日的拇指輕撫掉他嘴邊殘留的水痕,徐弋陽臉頰帶着紅暈,氣息急促地望着他。
那木日牽起他的手帶到沙發上,也不做什麼,就是不放手眼神也一刻都沒移開過,徐弋陽臉紅耳熱的勁緩過來後,才想起自己有話要說。
“陳鴻宇怎麼你了?你沒損失什麼吧?”
“沒怎麼,給了個下馬威,但我不吃他那套。”那木日輕描淡寫地告訴他,“你沒事就好。”
回想三天前的情形,那木日隻怪陳鴻宇為人太陰險狡詐,自己被騙了一回,下不為例。
“你要在上海呆多久?”徐弋陽接着問,“你怎麼這麼沖動,連我住哪都不知道就跑來,萬一你沒找到我呢,或者我不願意來見你,你有沒有想過?”
“想過,就是想過,才要來。”那木日如實回答,“我怕如果連沖動都沒有,隻會和你越走越遠。”
此番話語讓徐弋陽心髒一陣鈍痛,他握緊那木日的手指,眼中湧出一股澀意,他仰起頭将眼淚憋了回去,用力吸了吸鼻子。
“在你進來之前,我也想過,如果今晚你走了我就買明天的機票回去,但隻要你不走,我可以等你離開他。”
“那你留在上海嗎?”
“嗯。”
徐弋陽沒接話,那木日膽子大,但他不是,擺脫陳鴻宇談何容易,就怕那木日等不了太久。
那木日見他沉默,忍不住問,“不想我留在上海?”
“我沒這個意思。”徐弋陽搖頭解釋,“也不能一直住酒店啊,我在想怎麼安頓你。”
“怎麼,你要金屋藏漢子?”
徐弋陽被他逗笑了,“又不是不可以,就怕你耐不住寂寞偷偷跑回家了。”
“哈哈哈……”那木日跟着一起笑,完了正色道,“說真的,我才不要藏起來呢,希望你不要讓我等太久。”
“我再找朋友想想辦法吧。”徐弋陽撇撇嘴,“我在靜安寺邊上有套空房子,明天我找人收拾一下,你先過去住吧。”
“對了,你錢夠嗎?”
徐弋陽現在以為那木日是個純純放牛養馬的蒙古族窮小夥,自然是經濟水平有限,所以才會有此擔憂。
“你不要我房租的話,錢是夠的。”那木日沒揭穿,索性将計就計賴上他了,“我可以出去找份零工,生活一陣沒問題。”
徐弋陽若有所思,“打零工?要不我給你找個工作吧?”
“好。”
那木日欣然答應,一切都聽徐弋陽安排。
他看了下時間,快三點了便問道,“很晚了,你還回去嗎?”
徐弋陽剛平複的心情,又被勾出邪念,他正準備推脫一下,回頭卻瞅着那木日滿眼清澈,頓時覺得更有趣了,“不回去的話,你和我睡嗎?”
血氣方剛的小夥子禁不住勾引,血噌一下上來,臉紅到耳朵根,“你要是願意……”
“哈哈哈,不行,你睡沙發上。”
“行……”
那木日讪讪地說,“那我不打擾你了。”
“那木日,我們以前……睡過沒有?”徐弋陽突然想起某天夜裡的一個相擁,他以為那似曾相識的感覺來自陳鴻宇,但其實可能不是。
他不确定自己和那木日的關系進行到哪一步,但又實在好奇。
“你自己想去。”那木日不樂意了,脫了衣服往沙發上躺。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