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鴻宇吻得很用力,近乎啃咬一般想把人拆吃入腹,徐弋陽不配合總想着扭頭逃脫,陳鴻宇被逼急了,松開一手摁住了徐弋陽的後腦,不由分說撬開齒關,徐弋陽說不出話,喉嚨口發出一聲聲拒絕的的嘤咛,雙腿踢蹬着表達不滿,陳鴻宇占有欲作祟,惡狠狠咬了一口徐弋陽的下唇,仿佛在宣告主權。
徐弋陽想逃逃不掉,陳鴻宇吻夠了将他翻了個面,然後壓着徐弋陽的脖子使其栽在靠枕上,上半身像倒立一樣被沙發靠背頂着折起,整個人都重心都不在掌握。
“陳鴻宇,你就隻會這幾招。”頭埋進枕巾的徐弋陽撲棱得像離水的魚。
陳鴻宇摘下領帶反綁起他的手腕,“你不也就喜歡我這樣嗎?出去這麼多天,好好回憶一下滋味。”
陳鴻宇的眼底滲出陰冷寒意,徐弋陽心底駭然,什麼準備都沒做,對方的意思是要他半條命。
即使心中再多不願,徐弋陽此刻還是開口求饒,“别這樣!求你……”
徐弋陽放棄去思考為什麼,他覺得這輩子都不要試圖讓陳鴻宇與他共情,他是傻,倒了大黴,栽在陳鴻宇手裡。
他知道陳鴻宇為什麼生氣,但他不明白那木日到底做了什麼,能讓陳鴻宇如此自亂陣腳。
頭好疼,為何會如此惡心?
是因為在他身上的人是陳鴻宇嗎?
徐弋陽兩眼一翻忍不住幹嘔,痛苦的連指甲尖都在發麻,接下來一陣天旋地轉,他好像變成一團虛無缥缈的雲霧,散在這苦厄無邊的夜晚。
再醒來,徐弋陽已經躺在了主卧的床上,陳鴻宇坐在床沿。
相顧無言,記憶還停留在愛恨不明的剛才,他撇過臉換了個背對的方向。
陳鴻宇喊他,“徐弋陽。”
徐弋陽眨眨眼,眼角落下一滴淚。
他好想逃,他想回草原去。
“回來了,就别再走了。”陳鴻宇語氣軟了下來,剛剛徐弋陽痙攣抽搐的樣子着實吓了他一跳,反省了才明白自己到底還是沒控制住,做得過分了。
明明已經有過一次教訓,可一到關鍵時刻,陳鴻宇就刹不住車,想好的以後要對他好一點,隻怕這一回是把人越推越遠。
“再?”徐弋陽抓住了重點,氣若遊絲地問他,“我是要去哪裡?”
“沒,你哪也不去。”陳鴻宇握住他的手,轉移話題,“很累吧,我去給你放點熱水洗澡?”
徐弋陽不想搭理他,縮了手嗯了一聲,把人打發出去。
房門被輕輕帶上,徐弋陽從老地方摸出止疼片,塞進嘴裡。
苦澀,沒有比相互折磨更苦澀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