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短發确實輕松,起碼洗發水就能省不少。
沒過多久阮秋從房間裡出來将U盤還給他,用手機打字給他看:你來的路上有人跟着你嗎?
Colin連忙将嘴巴裡的食物咽下去才開口道,“放心吧,何玉交代過我了,我都沒去之前常去的市區酒吧,都是就近鎮上的小酒吧,雖然比不上市區,但是也挺好玩的,而且我每天幾乎是喝一整晚才來你這兒,跟着我的也隻會以為你是我的情人,而不是我的上司。”
阮秋再次對他舉起手機:裡面根本沒有我要的資料。
裡面是将近十幾個G的片,阮秋感覺自己的電腦都不幹淨了。
Colin連忙站起身,這下是真的酒醒了,“FUCK!不可能,和我接頭的是個很靠譜的夥計,要不是就是被掉包了,我去酒吧查監控。”
人剛走到門口正打算從口袋裡掏出車鑰匙,下一秒卻停住了腳步。
隻見他有些尴尬的笑笑,然後緩緩從口袋裡掏出另一個一模一樣的U盤,“要不你看看這個?”
阮秋對着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拿走他手上的U盤就甩上了門。
Colin在門外大喊,“喂!我的早餐還沒吃完呢!”
片刻後,阮秋又将門打開了,把原先的U盤還給了Colin,還貼心的附上了紙條,“再弄錯我就讓何玉送你去海裡喂魚。”
Colin咬牙,但也确實理虧,隻好灰溜溜地回家補覺了。
林北安最近總是學着阮秋臨走前的樣子坐在沙發上發呆,林南愉實在擔心但是又不知道從何勸起,隻好找陳望舒幫忙。
陳望舒也想不到其他好辦法,也隻能拉着林北安一起打球喝酒,林北安也算配合,隻要叫他他都會出來。
陳望舒舉着酒杯對林北安說,“你就别想那麼多了,放不下去見一面把話說開不就行了?”
他很難理解,明明兩個人都在意對方在意得要命,怎麼就能搞成這副老死不相往來的境地。
林北安沉默地喝完了手邊的酒,“她不想見我。”
起碼林北安是這樣覺得的,如果她沒有表現出這個想法,他無論如何無論哪裡都會去找她的,況且找到她的行蹤對于林北安來說幾乎都算不上個事兒。
隻是他擔心自己一意孤行的靠近,會讓他們的關系陷入真正的絕境,阮秋其實是個很果斷的人,一旦決定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林北安不敢輕易試探她的底線。
旁邊收拾東西正準備下班的賀初陽突然停下了手裡的動作,淡淡地開口,“她很喜歡你。”
陳望舒連忙附和,“欸,你看,人家一個小孩都看出來了的事,你一個奔三的都還在這裡扭扭捏捏,真搞不懂你們談個戀愛怎麼這麼麻煩,喜歡就是要見面啊,有誤會當面說開不就行了,吵架了互相磨合溝通好了不也還能繼續過?實在不合适好聚好散也行啊,這樣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算是怎麼回事?連個正式的通知文件都沒有,那你們現在算是分了還是沒分啊?要我說......诶?!喂!林北安我不說了行了吧!”
林北安越聽越煩躁,無視陳望舒的亡羊補牢式的挽留搶在賀初陽之前離開了酒館。
賀初陽看着他離開的背影,轉頭對陳望舒說到,”要不要打個賭?”
陳望舒挑了挑眉,顯然來了興趣,“賭什麼?”
“我賭他是去找阮秋了,如果他明天不在正嘉市了,你放我三天帶薪假。”賀初陽微微彎起的嘴角顯露出了他十足的信心。
“你小子想要帶薪假就直說,不過我跟你賭,你别看他平時那副對什麼事情都十拿九穩的樣子,其實在感情裡是個十足的膽小鬼,這不敢那不行的,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能喝上這位哥的喜酒......”
陳望舒自顧自地說了一堆,轉頭卻發現身邊的人早已不見了蹤影。
“我說你們這些人,跟我多待一會兒是會要你們的命嗎?能不能好好聽人把話說完啊?!”陳望舒又在原地無能狂怒。
阮秋看着所剩無幾的罐頭,想着家裡是時候進行一次大采購了,于是拿起手機給Colin發了條信息:下午帶我去市區。
Colin回了個:OK
出門前阮秋考慮了很久要不要帶崽崽一起出門,但是外面真的太冷了,人感冒是小事,貓感冒就有得折騰了。
阮秋出門前再三确認了家裡的門窗是關緊的狀态才上了Colin的車,一路上Colin還是很聒噪,一會試圖勸說阮秋搬到市區住,一會兒開始分享他在酒吧裡的見聞,說酒吧裡新來的酒保小哥肯定很對阮秋的胃口,強烈推薦阮秋去看看,說不定能開啟一場美好的邂逅。
阮秋對他的聒噪已經感到麻木了,隻是在手機上記錄這一會兒需要采買的所有東西:衛生巾、紙巾、牛肉、辣醬、貓條、貓罐頭、凍幹、貓砂......
等阮秋徹底采購結束天空已經是幽藍色了,阮秋站在馬路上等Colin開車過來,擡頭欣賞了兩秒鐘這轉瞬即逝的藍調時刻。
下一秒就聽到了Colin按喇叭的聲音,一面幫她将東西放到後座,一面又開始聒噪,“我說你們女人都是天生的購物狂嗎?能從天亮逛到天黑,真的有那麼多東西需要買嗎?”
阮秋自顧自的給自己系上安全帶,再次擡頭的時候整個人的身體都僵住了一瞬。
後視鏡裡街角的那個身影,是林北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