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周末一大早就到了事務所，此刻林南愉已經到了馬爾代夫了，并且給阮秋發了好幾張身材健美的年輕□□，不得不感歎，如今林大小姐的眼光還是很不錯的。

阮秋正在辦公室裡整理項目報表，嚴錦帆突然推門而入，動作大到她不禁皺眉，“啧，說了多少遍，敲門。”

“你要辭職？”嚴錦帆滿是不解。

“阮秋擡頭對上他質問的眼神，“誰跟你說的？”

“新來的Andrew，他問我們要不要給你辦歡送會。”

原來是工作交接對象說的。

阮秋垂下眼，她本來想悄悄地來悄悄地走的，現在怕是大家都知道了，這讓她有點難辦。

見她不說話，嚴錦帆心裡已經有了答案，冷聲問道，“嚴振華的意思？”

“不是，我辭職為什麼會是他的意思？他要是想開了我，五年前就不會讓我進來。”

嚴錦帆固執地說道，“他最近和你打電話了。”

阮秋扶額，“我有我自己的職業規劃，這和任何人都沒有關系，辭職需要經過他的批準，所以我們才會打電話，懂嗎？”

嚴錦帆聽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随後就走出了辦公室。

整整一個上午，嚴錦帆都坐在工位上一言不發。

大家都看出來他心情不好，但又都不敢上前去問。

咚咚咚——

阮秋心想這次倒是學會敲門了，“進來。”

沒想到進來的人是已經從實習生順利轉正的姜栖。

“阮老師，你真的要走啊？”姜栖有些惋惜的說道。

阮秋勾了下嘴角，“嗯，有了更想做的事，嗯…還要麻煩你一件事。”

姜栖眼睛亮了一下，“你說。“

“我想低調一點的離開，如果有人提出要辦歡送會什麼的，你幫我攔着點。”

小姑娘點了點頭，“好。”而後她又有些猶豫地問道，“那我以後還可以聯系你嗎？不聊工作的那種。”

姜栖一直都覺得阮秋是一個很好的上司，作為畢業實習生的她，每次聽到大學室友吐槽她們的奇葩上司的時候都會覺得自己的運氣真的是太好了。

所裡加班雖然有點嚴重，但是加班費給得也很到位，并且阮秋自己也是跟着大家一起熬，還會請大家吃夜宵。

相處的這段時間，自己也跟着她學到了很多東西，突然說要離職，内心還蠻不舍的，所以才問出了這個問題。

阮秋有些好笑，“嗯…怎麼不可以呢？”

随後兩人都笑開了。

嚴錦帆的直覺告訴他嚴振華絕對和阮秋說了什麼，于是他回國後第一次主動撥通了嚴振華的電話。

那邊正是深夜，手機裡傳來的聲音有些疲憊，“什麼事？”

“阮秋辭職，和你有關嗎？”

嚴振華捏了捏眉心，“我正想問你呢？你在那邊都幹了些什麼？我送你過去是讓你去學習的，不是讓你……讓你去吃喝玩樂，不務正業的。”

嚴錦帆聽到這些就頭疼，“我在問你阮秋辭職的事。”

“和我無關，我隻是讓她外派，但她不願意離開正嘉市。”

“那你為什麼突然讓她外派？事務所裡那麼多人，為什麼非她不可？”他仿佛抓住了事件的根源。

嚴振華仿佛被激怒了，“為什麼？你還有臉問？那我問你，你是不是喜歡上人家了？是，我是答應過你不幹涉你的感情選擇，但你考慮過對方嗎？她一個女孩子年紀輕輕做到現在這個位置，背後不知道有多少人說她的閑話，這些年我幾乎沒有給事務所提供任何業務上的幫助，就是想讓業内看到她的能力，你倒好，一口氣直接把這些閑話坐實了。”

嚴錦帆有些愣住了，半晌沒有說話。

“她一向要強，如果我和她明說，她一定會辭職自證，所以我才找了個外派的借口把她調出來，沒成想她還是給我發了辭職信。”

嚴錦帆垂在身側的拳頭握得死緊，咬着後槽牙質問，“你監視我？”

嚴振華閉了閉眼，無奈地回道，“是國内發過來的匿名郵件，隻有幾張照片，我知道你不信我，但是我真的沒你想象中那麼不值得信任，之前有些事是我錯了，我隻是……”

嚴錦帆不想聽這些，直接挂斷了電話。

幾分鐘過後，嚴錦帆的郵箱裡收到了嚴振華發來的郵件，裡面是林家門口他抱着阮秋的幾張照片，還有燒烤店裡兩人吃飯的照片，這些照片的角度看起來都是在遠處偷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