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後。

辦公室的門打開。

祁肆悶着頭走出。

林柚看見他便直接跟了上去，拉他的衣袖，“阿肆，你們說了什麼？”

祁肆低着眼，明顯頓了一下，眼角有些濕，看她。

一定是說了什麼不好的話。

或者是很重的話。

她沒見過祁肆有過這樣的情緒，委屈脆弱無助，祁肆挨說的次數不少，應該不至于讓他這個樣子，“是不是安主任罵你了，他說要請家長了，還是他說我什麼了你不開心了？”

她心裡酸澀，很擔心，又慌，去握他的手，而後，見他後退了一步躲開，甩開她的手，林柚咬着唇，定睛看他，被他這反應驚到了，而後，又耐下心來安慰他，“沒事的，你爸爸也見過我的，他要是反對說你什麼的，我可以去解釋，我幫你去說，不會讓他說你的。”

祁肆不說話，她隻能胡亂去猜，“還是你覺得被拍到丢人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沒想到就被安主任發現了，早知道的話我也不會這麼做的。”

他安靜的反常，對她說的話好像沒什麼反應。

就是盯着她。

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她的話。

林柚急得快哭了，她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遲疑一秒，問道，“你到底是怎麼了，你和安主任到底說什麼了，為什麼你都不說話，你告訴我，你這樣我真的很着急，你别吓我。”

祁肆這時才有了反應，閉了下眼睛，“就這樣吧。”

“……”

“……”

就這樣吧。

是什麼意思。

是哪樣啊。

是她想的那樣嗎。

祁肆怎麼會對她說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