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點藥嗎?”
“矯情。”
下一秒,祁肆撓了撓她的掌心,然後十指相扣,在她的下唇輕輕一吻。
林柚怔愣,沒了話。
兩個月後。
迎來高三的第一次分班,理科班原本就多,原本一個班的同學,現在在10個班七零八碎的,這次沒什麼緣分,祁肆在18班,林柚分到了9班。
這大概是迄今為止他們在這世上最遙遠的距離之一。
不是第一排和最後一排的距離,就是四樓和二樓的區别。
“祁肆,出去站着。”
這是今天第六回。
新換的班級,新換的老師,往往頭一波學生,老師就是喜歡建立威信,尤其是高三,老師才不管對方是誰,上課隻要是不認真聽課就會被叫出去罰站。
不過,從今天這第一天開始,都隻有祁肆一人。
教師群裡炸開鍋,班主任可不慣着他。
班主任霍義康是個三十歲的男性,長得倒是和藹可親,但自習課看的特别嚴,别說說話睡覺,就連翻書包都不行。
祁肆名聲大,去年他就聽說過他。
再次被點出來,祁肆掀了掀眼皮,從趴在桌上的姿勢換成靠在椅背上往後仰的姿勢。
祁肆也是嚣張的很,一點不因為他是老師而敬畏。
霍義康氣極反笑,從業6.7年倒是第一次見這麼不把老師放在眼裡的學生,他摘下300度的眼鏡,眼睛看着大了些,他摸了摸山根,說。
“高三這個階段,是整個高中最重要的階段,可能對有些人來說,可能是人生當中唯一改變命運的機會,祁肆同學到現在這麼沉着冷靜,這個精神還是值得我們借鑒的,但是……”霍義康轉折了下,“我們同學該努力還是得努力,不能散漫,懂了嗎?”
祁肆雖是閉了眼,但他并沒有睡着,他說的話什麼意思他都聽着呢。
班裡的同學都知道祁肆的名号,都忍者笑意,想笑又不敢笑,一個個捂着嘴抖着肩膀。
霍義康看祁肆還是沒有反應,又見到一個兩個沒出息的樣兒,又說,“想笑就笑,别憋出内傷,怎麼,是怕放學後被找麻煩嗎,放心吧,我相信不會有的同學因為這點小事找麻煩的,大家都是明事理的人。”
話都說到這份上,要是再不動估計霍義康能說一堂課,覺得煩,祁肆拄着桌子起來走到門外,熟練的站到今天站了一天的位置。
影響好學生學習的人總算是走了,霍義康拿着戒尺敲了敲講台,“好了,其他同學繼續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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胳膊肘被一陣力怼了怼,才恍然回了神,林柚看向怼她的罪魁禍首。
宋依依也是與她有緣,高一到高三,她倆一直在一個班,看她從高二談戀愛的樣子到高三,想着肯定又是因為祁肆,“老師喊你。”
救不了你了。
第一天的印象就停留在這樣,一堂課林柚往後看了三次,霍義彩又對比了成績單,“林柚,上次期末考試第一名,看你今天上課這狀态,是談戀愛耽誤學習了?”
“不好意思,老師,沒有。”林柚弱弱的。
霍義彩笑,一副什麼都知道的樣子,“你倆還挺有名的,我聽說過,不就是那個又帥又野的校霸嗎,我之前刷過你們的視頻,他現在在我哥哥的班呢,你放心吧,不用總想他。”
祁肆和林柚的事情大家知道。
霍義彩的事情倒是沒聽說過,親兄妹在一個學校當老師的沒見過。
像是知道大家的疑惑,霍義彩靠着講桌,像個說書先生,“不過我和霍義康是異父異母,所以,我們結婚了。”
班裡竊竊私語。
“他們都結婚了?”
“異父異母,也就是說不是一個父母的。”
“但是他們名字都這麼像。”
“親兄妹是不能結婚的。”
聽這麼說,霍義彩不樂意了,“他是我的童養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