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你的童養夫,”霍義康一隻腳剛邁進來,就又聽到霍義彩胡說八道,無奈又寵溺的道,“老婆,接你去吃飯。”
見這場景,班裡由剛開始的詫異變為歡呼。
“童養夫來了。”
“這是師母。”
“哇哇哇哇哇哇。”
霍義彩敲了幾下桌角,砸完手指疼了一下,她右手捏了捏,别扭的看霍義康,“你不是要跟那個陳老師一起去嗎?”
班級裡的人也都配合的安靜下來,聽他們說。
“陳老師?”霍義康歪頭想了想,“陳琳琳?我跟她吃飯幹嘛。”
“你跟她吃飯幹嘛我怎麼知道。”霍義彩不想看他。
一股子醋味。
恐怕她又聽誰胡說八道了。
霍義康走了進來,而後,打開手機讓她看看時間,低着頭,“好了,現在都下課了,學生還得吃飯呢對不對,快跟我走吧,好不好。”
“……”
下課後。
祁肆過來的很快,不過他們倆隻有一把傘,好在中午各位領導老師都要吃飯,沒人有空管他們。
同樣一起打傘的小情侶也不少。
林柚的傘很可愛,是紫色的,上面是倉鼠的圖案。
他小跑過來,發梢濕了,袖口讓他挽了起來,大概也是淋到了雨。
“你怎麼從食堂出來的?”
他隻說了讓她在這裡等,沒說去做了什麼。
祁肆從身後拿出來一個小袋子,裡面裝着一個小飯盒,“我剛打了飯,你就坐教室裡吃。”
“?”
她總共也就等了他一兩分鐘。
也就是說他在這麼短的時間内從四樓跑到食堂二樓,再跑下來。
隻是為了給她打飯。
“……”祁肆扯了下唇,“你不吃的話,也行。”
“沒有沒有,我隻是在想,你不吃嗎?”
“剛才打飯那大爺隻讓我打一份,”故作可憐那般,他低了低眼眸,“餓。”
“那你吃吧,我不吃也沒事的。”
“……”
“那我要不還是去食堂吧。”
祁肆低下臉,與她視線平行,在她臉上輕輕落下一吻,而後在她微怔瞬間,一字一頓道,“一、起、吃。”
笨蛋。
帶他回到教室。
這個時間大家都去了食堂吃飯,特别是雨天,班裡一個人都沒有,所以他倆回來安靜得很。
把食盒放下,祁肆熟練的解開袋子把飯盒打開。
飯菜剛打不久,還熱騰騰的。
看着他的一系列動作,林柚忽然說,“你這個樣子就還挺賢惠的。”
“賢惠?”他拿出勺子,被她逗笑了,“你幹嘛拿形容女人的詞來形容我。”
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而後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賢、夫、良、父的賢。”
“呵。”聽到這個形容,少年眉眼不受控的向上揚,微微笑了一下,仿佛釋放明滅不定的内心波動,“賢夫,行,賢夫。”
他頭一次笑得這麼長時間。
可把林柚吓着了。
賢夫。
什麼夫。
賢什麼。
她為什麼要這麼形容他啊。
怕他上頭,林柚趕緊扯開話題,“我很餓,現在得吃飯了。”
小姑娘的臉蛋紅紅的,長長的睫毛耷拉下來,咬着下唇,劉海遮住了眼睛,看起來想讓人欺負的樣子。
下一秒,劉海被人一掀,頭下意識的仰,臉被捏着,把飯喂進了口中。
“涼了麼。”
林柚含着勺子搖了搖頭。
像個小傻子。
少年低眸,發出低低的笑聲,手停在她的唇邊,“松口。”
她往他手邊靠,慢吞吞的吐出勺子。
前世這個時候,祁肆已經接受家裡的安排去了北淮的一所普通院校,和林柚将近一年沒有見面。
後來偶然遇見是在洛城市。
于是他像發了瘋,為她辍學,在洛城打工,而後兩年開了家網吧。
所以現在對他來說,這一切比做夢還虛幻。
他不敢相信,更沒有辦法去想,一個他用了一輩子去愛,無論怎麼努力都不會看他一眼的林柚會喜歡他。
“大學想好去哪了嗎?”
突然被這麼一問,林柚被難住了,“我不知道,還沒有想過。”
其實林柚根本用不着考慮這些,她成績好,現在高三的階段她成績會越來越高,前世是以榆陽理科高考第一名的成績考進陶都大學。
西沉的紅日,把縷縷落寂的橘紅塗滿天際,天空像火一樣燃燒。
突然想起那時。
6月9号,正值初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