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澤一時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心裡嘀咕了句,沒想到這狗東西還會這一手。
韓良軒兩條腿走着回來,還一連上到五樓,他氣息微喘的推開門:“吳......”
嗯??吳澤站在宿舍正中間,哪怕是側着身也能看出渾身冒着火焰,有種毀天滅世的氣勢。
韓良軒一個爹字卡在嗓子口,順着吳澤惡狠狠的視線看過去,随後:“我艹......”
“鄒岩琛?”他震驚的恨不得原地蹦兩下,什麼情況?
鄒岩琛單膝點地,他剛把簡易的鎖芯卸下來,聞言擡頭看了眼,沒說什麼。
吳澤現在有種中了五百萬,正拿着彩票打算去兌獎,但是遭了雷劈的感覺,那雷把他劈了個外焦裡内不說,還把那張彩票劈沒了。
還不如沒中獎,吳澤就惱自己,瞎折騰什麼住宿舍 ,原本在江南墅還是分房睡,現在好了,直接分床了。
明天......
啪叽一聲,吳澤腦門上挨了重重一巴掌,他有點懵逼的轉頭。
這動靜吓的鄒岩琛手一抖。
在兩雙眼睛的注視下,韓良軒停止了腰,對着吳澤怒目而視:“狗子,沒看到你爹我累了,還不快給我倒杯水,想挨揍是吧?”
說完還側着身,用鄒岩琛看不到的角度對吳澤狂眨眼,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眼抽筋了。
吳澤:......
鄒岩琛嘴角抽了抽,垂眸繼續調整鎖芯的位置。
鄒岩琛吳澤惹不起,韓良軒還是可以鬧一鬧的,吳澤從零食袋裡翻出一瓶果汁,直接怼他懷裡,咬着牙說:“喝,喝死你。”
“嗨,給你臉了是不是,還敢給我甩臉色?”韓良軒惡霸模樣:“等下把小爺的襪子洗了。”
心裡慶幸,還好吳澤說喝死的時候聲音小,要不然人設就崩了。
吳澤也真是的,演技不行,随機應變能力也不行。
“我走了,今天不住這裡了。”吳澤拿起桌上的背包。
話落,房門又再次被人推開,張超看到吳澤雙眼一亮,随後恨不得哭出聲來。
他搞怪的上前,虔誠的握了握吳澤的手,又用同樣的态度握了握韓良軒的手,假意抹了抹感動的眼淚:“嗚嗚,我不容易啊,終于等到組織的援軍了。”
吳澤+韓良軒:???啥玩意。
張超把包丢在桌子上,順眼看了下鄒岩琛:“鎖又壞了?”
鄒岩琛在上着最後的螺絲:“嗯。”
“你今天還出去嗎?咱們今天宿舍大團圓,我請大家出去搓一頓,給新舍友接接風。”
“沒空。”鄒岩琛把東西都收拾到工具箱裡,工具箱放回老地方。
他站起身洗了洗手,走到自己桌前把兩本書塞到背包裡。
“今天晚上還回來嗎?”
鄒岩琛拉上拉鍊,單肩背着包往外走:“應該四點多。”
門開了又關,張超眼饞的看着吳澤桌子上的兩大包零食,主要是不熟,也沒好意思問。
吳澤單肩背着包站在書桌前,一時不知道是走還是不走。
他擡手看了看時間,不解道:“現在都快七點了,他怎麼說四點多回來?”
“嗯?”張超解釋了句:“淩晨四點多。”
說着他替鄒岩琛解釋了句:“不過你們放心,他動作很輕,隻要你們不是風吹就醒,就應該吵不到你們。”
“四點多還能進來?”
“翻牆,他是老手。”
韓良軒好奇道:“他幹嘛去?”
張超理所應當道:“兼職啊!”
所有的早出晚歸都确定了答案,吳澤修長的手指握着背包肩帶,心髒像是被人用錘狠狠砸了下。
反應過來自己居然心軟了點,吳澤在心裡狠狠的罵了句:TM的鄒岩琛,怎麼不一道雷劈死你。
“他還需要兼職?”韓良軒一整個震驚臉,他把椅子拉到張超旁邊,還順手從零食袋裡拿了包瓜子。
倒在桌子上,和張超邊吃邊聊。
張超磕着瓜子,說:“這有什麼奇怪的,學校不都是說鄒岩琛神出鬼沒。”
說到這個韓良軒樂不可支:“哈哈,我看過八卦帖子,說是大一的時候,校花想給鄒岩琛遞情書,逮了兩個月沒逮到人。”
張超:“學校論壇上是不是有個假料,說鄒岩琛是省狀元,學校為了争取他的時候答應了他可以上課自由的要求?就是隻要考試成績名列前茅,學校不能管他是不是會去上課。”
韓良軒哈哈笑:“可不是,一看就假的假料,咱們這是什麼學校,最高學府帝燃哎,怎麼可能。”
“這是真的。”張超淡定的抛出這句話:“現在逮兩個月說不定能逮到人,大一是真的逮不到,别說校花,就我這個室友都不常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