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她也疑惑,這妖那麼大本事到底為什麼會被抓來這個地方。
可為了自己的小命,她還是先打算不和這個妖扯破臉,思索片刻後還是猶猶豫豫走過去,接着被抱入懷中。
她在這幾天,曾嘗試過和這女人交流,想來有點好笑,她居然在和一隻妖談天說地。
可事與願違,這妖看着口齒流利,但能說的話都和那個“女兒”有關。
“你……是有個女兒嗎?”雪蠶問道。
“你不就是我的女兒嗎?小花?”女妖笑着,心覺她這話問的怪。
“小花,小草,小樹,小雲還有小鳥,都是我的女兒。”
女人笑了笑,雪蠶聽的雲裡霧裡原以為是她在胡說,卻見她說着說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繼續道:
“還有……我肚子裡的小魚,她也是個女娃。”
這下雪蠶有些明白過來了,原她說的那些真真是名字。
她低眉沉思,心裡默默念着那五個名字,耳邊的女人已經略過這個話題開始哼着小曲,舒緩的調子平靜了她的心境,卻也讓她的思緒有點懈怠。
……
雪蠶總覺對這個“五”心裡有點念頭,可和頭一回見到這女人一般,如何也想不出個準兒來。
屋内已經有些姑娘陸陸續續回來了,這屋裡的一半是被叫去打掃屋舍,一半便是被“客人”點去。
客人在選人的時候,雪蠶被女人護着也是看到了。跟選案闆上刀下的豬肉一般,十分随意和平常。
昨日有個似乎聽到窯子裡來了“新貨”特意來找,那嘴臉雪蠶一輩子忘不掉。
說來雪蠶在内這新來的四個姑娘,不算上雪蠶這“特殊情況”,如今也就剩下一個。
那個年紀最小的,頭一日就再發熱,跟着那懷了孕的姑娘同一日香消玉殒,一同被随意扔在了這屋後面不見邊際的山林裡,不過一日便會被野狼叼了去。
雪蠶偷偷去瞧過那兩苦命的姑娘,原先在漆黑的屋子裡,她瞧不起女孩們的面容,而那時陽光普照,她在這溫柔而又慷慨地将溫度給所有人的日光裡,看到了兩張相似的面容。
她們是一對姐妹花。
通常姑娘家嫁出去了,跟娘家人就此便就疏離了,而這一對姊妹在姐姐出嫁懷了身孕後,仍能穿着尚時的衣裳同遊,這感情自然是頂好。
卻不想……在這天底下,會有這這般不見光日的地方。
這麼一想,也就通了為什麼在這個地方會抓來一個女童。
……
雪蠶歎了口氣,擡手掩上了那對閉不上的眼睛。
她有些難過,更有些後悔。難過于這地方姑娘命運,後悔于自己不能出手幫助。
耳邊的曲調依舊平緩,再一次撫平了她突然起伏的情緒。
*
幾裡外,柳拂衣幾人摸清了這地布下的局面,五人無一幸免是苦戰一場,街道裡每一戶每一間店面,都像是活過來一般,将他們納入腹中,與其纏鬥。
終于從最後一間屋子出來,回到依舊毫無人氣,但卻倍感親切的街道上,淩妙妙忍不住悲鳴出聲。
用她的話來說,這一場浩劫就是——
“T T 啊啊啊啊,我還以為咱們五人一同再次穿越,穿越到什麼無限流小說裡打副本了啊喂?!”
多的感歎沒有時間再說,柳拂衣完全不留時間休息,直直沖入這藏在九曲八彎處的真正入口——那間僞造的賭坊。
……
也不知道這賭坊老闆的心境,他基本是把自己當做了這條街的皇帝,仿造的賭坊裡面,琳琅滿目都是些挑出一樣都夠他砍一百次頭的東西。
但這次浩劫,應該不是他的手筆——想來這人也應該沒那麼打本事招來一隻妖全全為他服務。
五人入了賭坊,原先沒有反應了的尋路珠子再次強烈發燙,證明他們此路正确。柳拂衣看了下握着珠子的男人,眼神依舊冰冷但也強壓下自己的情緒。
他自然是明白男人的心情,兒子性命攸關,可這不代表能用他的姑娘作為籌碼。
想罷,他歎了口氣,問道能否找到準路?
老爺心裡也恍惚,不知道是不是愧疚而緻,聞言點了點頭,努力全心将精力放在手心珠子上,擡步領着諸位一同朝一處走去。
最後,一個書櫃停在幾人面前,老爺将手放在一個裝飾上,沉聲道:“就是這。”
“咔哒”,機關啟動,一個密道出現在幾人眼前。
“走!”
……
今日是第七日。
這日,雪蠶從那女人身上,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尋常地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