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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放學,許費然照舊跟鄭亦桐去玩,江晚照舊前往補習班。
補習班的老師感冒,今天隻發了幾套試卷給學生做。
江晚做題的時候,丁文瀚又湊了過來。
“你今天怎麼沒等我一起啊?”他小聲開口。
江晚并未回答,隻沉默的答題,甚至一個眼神都沒落到對方身上。
丁文瀚被這樣的态度弄得着急,身子往前湊了湊,忍不住想要從對方嘴裡再問出些什麼。
“我那天說的話是不是讓你反感了。”
“如果你不想跟我談……”
“老師。”江晚的話突兀的打斷了丁文瀚想要繼續的言語。
“我寫完了。”他起身,将試卷放到了補課老師面前。
“我今天還有事,可以先離開嗎?”江晚又問。
老師沒看出他狀态有什麼不對,隻咳了兩聲,而後點點頭示意江晚可以離開。
江晚回到座位,迅速收拾好物品,裹上圍巾沒留給丁文瀚一字半句,扭頭就走。
補習班離家有些距離,江晚決定打個車,但或許是周五的緣故,遲遲沒有空車來。
等待讓江晚心中有些焦慮,他在考慮要不要換個方式離開。
就在這時,丁文瀚竟也下樓來了。
江晚的第一反應是跑,心中的恐慌與不妙在這時盡數冒了出來。
但他不知道往哪兒跑,腳下跟被黏住似的。
随着丁文瀚越走越近,江晚心中又有些惱怒,憤怒将不安沖刷,他便不準備跑了,隻站在原地等對方過來。
“你還沒走啊。”丁文瀚見了他有些高興的開口。
江晚懶得戳穿對方心中的想法,輕輕點頭後,用探究的目光盯着對方。
“那你要回家了嗎?”丁文瀚又問。
江晚搖頭。
“那你要……”
“能不糾纏我了嗎?”江晚打斷對方。
他站在路牌前,傍晚的餘霞将他的臉襯得通紅,落到丁文瀚眼裡又成了别的意味。
“你怎麼了?”于是丁文瀚回問,一副不解的模樣。
其實江晚的态度已經挺明顯了,但他平時太好說話,加上丁文瀚自身的臆想,這段關系變得越來越麻煩。
在丁文瀚的認知裡,江晚不見得不喜歡他,隻是兩個男孩談戀愛壓力巨大,江晚不願意承受。
“我不喜歡你。”
丁文瀚還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中,江晚開口卻毫不留情。
他看出丁文瀚不到黃河心不死,眼下懶得繼續裝下去。
“不喜歡?”丁文瀚卻顯然不信。
“我們關系一直挺好的啊,你也挺幫助我的。”
“而且,上次我跟你說的時候,你不是默認了嗎?”他細數過往種種,期望于這些話能說服對方。
“首先,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有我和你關系不錯的想法。”
“實際上,我和你們的關系都很一般。”
“其次,上次之所以不回答你,是因為在學校,我給你留面子。”
江晚的聲音似乎從遠處傳來般,丁文瀚耳膜鼓噪,腦子一片混亂。
“現在說清楚也好,以後别再跟着我。”江晚說完就準備離開。
其實他也不知道該去哪,但停留在這兒顯然不好,丁文瀚是個纏人的,他不好應對。
“你别走。”丁文瀚見他轉身瞬間急了,他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