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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成文去外地的事情，很快也告訴了許費然。

比起江晚的擔憂，許費然顯然要無所謂許多，父子倆常年見不着本就是常态。

再者說，在許費然的心裡，許成文不在家是最好的，這樣她就有很多事情可以做。

“在家别亂來。”許成文何嘗不知道兒子心中所想，不信任的叮囑，生怕許費然捅出簍子。

“我能亂來什麼。”

“再說了，不還有江晚守着嘛。”他這話裡有些陰陽怪氣的味道，但許成文并未聽出。

江晚倒是聽出來了，礙于許成文在也沒怼回去，做起了乖乖孩子的架勢。

隔天，許成文提着一個小包就離開了。

天氣越來越冷了，臨近過年又亂，學校裡千叮咛萬囑咐要注意安全。

許費然把所有叮囑置于耳後，在許成文離開後開始了撒歡。

他讓鄭亦桐安排活動，此後一連半個月都沒怎麼回家。

江晚顯然也清楚情況，但他并沒有勸告對方的想法，反正一個人住也挺爽的。

而且，兩人晚上雖見不着面，白天在學校卻是常見，盡管學校的見面裡以許費然睡覺居多。

他不會時刻關心對方的狀态，隻要确保沒死，能跟許成文交差就好。

許成文人雖在外地，電話卻一個不少，江晚時常和他通電話，可或許是看在江晚年齡尚小的情況下，很多情況許成文都沒有告訴江晚。

“江晚，你别擔心，我這邊挺順利的。”

“你在家看好許費然，我一不在他肯定心都野了。”

徐成文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來，四周的環境太安靜，許成文聲音裡的疲憊被江晚聽得一清二楚。

“放心吧，許叔叔，許費然……挺聽話的。”這段時間，他都是用這樣的話寬慰對方。

許成文其實不信這話，許費然的心思他太了解了，哪有這麼聽話。

但江晚都這麼說了，他便裝作信了的模樣，在電話裡不厭其煩的叮囑幾句。

挂了電話，聽筒裡的聲音徹底消失，許成文臉上挂着的笑落了下來。

他站在旅館的窗前，窗簾遮住了他的身影，跟蹤的目标渾然不覺。

不知怎的，許成文心中升起一種感覺，或許自己多年的追蹤就要落下帷幕，得到一個結局了。

隻是，站在迷霧之前的許成文并不知道，這段結局是好是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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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許成文離開近一個月了。

臨近期末，學校的氣氛變得緊張起來。

新課已經結束，剩下的時間都是留給複習的，教室裡的氣氛比起先前還要嚴肅些。

許費然不适應這種氛圍，有時竟連睡覺都沒法安心。

盡管他放棄自己學業很多年，但看到身邊都是積極學習的人，難免會被帶動一下，搞得心裡還怪焦慮的。

江晚有時會勸他順便學點，至于許費然學不學還是純看他心情。

心情不錯的時候，許費然也會安靜的看看書做做題，心情不好的時候睡覺都是消停的，就怕他不學也不準江晚學。

随心所欲的性子沒少遭到周圍人的抱怨，每到這時候江晚就會站出來當好人，搞得許費然都不想惹事了，平白給江晚添口碑。

人和人的相處似乎有規律可言，盡管和周圍的同學相處并不愉快，但時間久了彼此之間好像有了一定的情感連接。

這種連接讓許費然覺得新奇，和他之前交友圈截然不同。

不過，這樣的連接也遭到了旁人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