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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也好笑，初中三年，許費然和江晚一次同桌也沒做過。

如今坐到一起，倒是成了彼此的第一次。

在許費然看來，和江晚做同桌整體來說是弊大于利的，兩人不對付好幾年了，心平氣和的相處那是少之又少，驟然拉近距離隻會讓許費然感到尴尬。

而且，一個不愛學習的人，處在一堆學霸中間，個中煎熬實在難以描述。

有時候，看着周圍努力的同學，許費然竟然會萌生出一種跟着學習的想法，簡直荒謬。

好在生活也不全是負面的，在班上方識楊還是經常找他逗樂，下了課也有鄭亦桐拉着人陪他打球。

眼見天氣越來越冷，苦中作樂的日子也一天天過去。

第一場雪的降臨是在十一月末，許費然新買了一雙球鞋，用之前尚勤分給他的錢。

說起這個錢，或許是受了好處，許費然有意識的忘卻背後的危機，幾次之後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他用這筆錢換了手機買了球鞋，計劃着過年時候再給奶奶買點補品。

穿上新球鞋去學校的時候，鄭亦桐捧場的誇了幾次好看，還順口提了句許費然好像長高了。

因這話，許費然也特意關注了一下，對比自己入學體檢的時候是高了不少，再加上平時有在運動，身上還有一些不算過分的肌肉。

他對自己的身材格外滿意，免不了拿來和身邊的江晚做對比。

如果說許費然是朝着體育生的方向發展，那麼江晚就是就是朝着藝術生的方向極速前進。

江晚長得白睫毛又長，盡管長高了不少，但整體看起來還是偏漂亮的類型。

這讓許費然心裡生出幾分滿足，認為對方這較弱的模樣落後于他。

心中太歡喜，就容易在臉上露出表情。

他用似笑非笑的神色看着江晚，然後和當事人來了個直接的目光接觸。

江晚下意識覺得對方在想些什麼不好的事，卻又抓不到證據。

他強裝鎮定的偏回頭做題，但許費然卻沒有罷休的架勢。

“诶，江晚，你有沒有覺得你的發育跟不上。”

此話一出，江晚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向許費然。

“你真的好無聊。”他評價。

同桌這段時間以來，江晚眼看着許費然幹些愚蠢的行為，此時除了用無聊評價，竟想不到什麼友好的詞。

“有這時間，還不如好好看會書。”江晚又說，這是他這段時間說得最多的一句話。

倒不是真的勸誡，隻是期望許費然做點正常的事。

“别總讓我看書好吧。”

“我是真心的，你看你細胳膊細腿的，我家是……你家是缺你吃穿了啊。”他緊急收回一句話，而後無語的戳了戳江晚纖細的胳膊。

“跟個姑娘似的。”他又落下一句評價。

說完，許費然便有意的彰顯自己手臂的肌肉線條，盡管這肌肉隔着厚衣服看不太出來。

“顯眼包。”江晚回怼。

許費然沒在意這話，隻笑嘻嘻的繼續秀肌肉，順便看着江晚的身材搖了搖頭。

“許費然，你懂什麼啊。”這時，坐在江晚身後的女生忍不住開口了。

坐得近了，許費然難免和這些人有接觸，時間久了也有了些交情，平時會時不時的參與一下話題。

就是參與的回答，大都是反駁許費然的。

就比如現在，在聽到許費然對江晚的身材發出抨擊後，後桌女孩就忍不住發話。

“現在肌肉男都不吃香了，像江晚這樣的才好呢。”

她剛說完，許費然就露出了嫌棄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