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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被訓斥一番的緣故,許費然最近真的聽話了很多。
盡管上課還是睡覺,作業還是敷衍,但至少他沒再逃課。
鄭亦桐依舊想拉着許費然到處鬼混,但許費然卻表現得毫無興趣。
這讓鄭亦桐不解,但也沒再多問。
許費然的生活變得無趣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真的從良,準備好好學習了。
但他心裡十分清楚,他隻是被一些情緒牽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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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诶诶,聽說再過一個月就是運動會了。”課間休息時,方識楊興奮的開口。
許費然沒興趣,趴在桌上睡覺,實際上他已經連續睡兩節課了。
方識楊捅了捅許費然,顯然是想把他弄醒說說話。
許費然不理,倒是陳樂樂轉了過來。
“哪兒聽說的?”
說完他又似才想起方識楊的家境,一臉恍然大悟。
“保真嗎?”他于是又問。
“真。”方識楊勾唇笑了笑。
“我爸媽不允許我參加任何運動,所以提前打招呼來着,我聽得真真切切。”
陳樂樂一聽,立馬變得有些興奮,但又可憐的看了看方識楊。
對方擺擺手,顯然對這樣的情況見怪不怪了。
36
在這個班級,又或者說這個學校,學習才是頭等大事,對于運動會大部分人都是不感興趣的。
但也有例外,比如一些注重班級榮譽的,想在運動會上拿點成績。
又或者是陳樂樂這樣的,學習之餘也期待一些新鮮事。
很快這件新鮮事就傳遍了學校,每個班都在為運動會的到來做準備。
這次運動會校方做了一定的改變,規定每個班每個人必報一個項目,當然除了方識楊這種身體不好的人。
而且,成績和班級評優有關。
這一點上,班長錢開尤為在意。
一覺醒來,許費然就看到桌上擺着的運動會報名表,他伸手拿過興緻缺缺。
這次運動會項目豐富,但許費然不感興趣,最近他狀态不好,整個人似乎與校園生活脫節了。
方識楊倒是感興趣,奈何身體不允許,隻能眼饞的看着報名表。
“你準備報什麼項目?”方識楊湊到許費然身邊問。
許費然擺擺手,打了個哈欠後往教室外走。
“你去哪?馬上上課了。”方識楊又問,大概是最近許費然沒逃課,讓他竟也有種許費然在意上課的錯覺。
“放水。”許費然回答,然後便沒了蹤迹。
許費然剛走,陳樂樂就轉過身來。
“方識楊,我勸你别跟許費然走太近了。”
“我聽别人說,他以前在學校就是個混混,經常打人那種。”最後一句,陳樂樂有意放輕聲音。
“那又怎麼了?多有意思。”方識楊毫不在意的說。
“有意思?前不久,他和一群混混在校門口把警察都招來了!”陳樂樂又說,仿佛是什麼天大的事。
方識楊仍舊一副不在意的模樣,顯然此前他也有所耳聞。
“可别以貌取人。”
“那年,我跟媽媽出國玩,結果住酒店時錢包丢了,媽媽認定是酒店保潔幹的,還說什麼他們這種低賤的人肯定是見錢眼開。”方識楊說得繪聲繪色。
“後來呢?”
“我媽媽慣會以貌取人,結果那次打臉了,錢包還真不是保潔偷的。”
陳樂樂聽懂了方識楊的意思,他不再說話無奈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