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蒿,馬趾薄荷,甘草,沒藥,半齒蓮,光我們看見的就這些。”茱莉亞每吐出一個單詞艾瑪的眉心就皺起一分,這些草藥單拎出來都不是什麼特别值得說道的,但放在一起……
“呵,這就是所謂純血嗎。”艾瑪不由冷嘲一句,她們放在麻瓜界也就是上高中的年紀,在公立高中裡,大了肚子辍學的大有人在,畢竟在這片土地上女性堕胎是違法的,而那些年紀不大又貪圖一時快樂的青少年們都是等到了事情敗露才追悔莫及。
巫師界的女巫可以自己調配魔藥,而麻瓜界的姑娘們可就沒有後悔藥可以吃了。
而另一邊,雄赳赳氣昂昂地跑到地窖的哈利被狠狠罵了一頓,并且因為不尊敬老師被扣了5分。
本就心情不佳的哈利被扣了分,回到休息室對着小夥伴們控訴斯内普的邪惡,并且堅信拉文克勞的懷特學姐被邪惡的斯内普給欺負了。
茱莉亞原本邀請了艾瑪一起去看魁地奇比賽。
隻不過艾瑪本就對魁地奇不感興趣,更不要說這次的比賽是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斯萊特林的院長絕對是要到席的。
她還沒有信心能夠若無其事地看見那位,她昨晚心驚膽戰沒敢睡覺,熬了個通宵,早上眼睛都是紅的。
茱莉亞也不敢再叫她出去了,把她按在床上,裹了個嚴實,警告她如果再這樣瞎搞,她就直接捏鼻子灌魔藥下去。
可能是白天的緣故,艾瑪順從地閉上眼之後,夢境中出現的光團少之又少,并且很快就消失了,最終出現的是一片白芒,也許是最近的睡眠時間實在太少了,艾瑪也漸漸在白芒中失去意識。
幾個小時後,在無人的宿舍裡,藍色的床幔籠罩的昏暗光線裡,熟睡的艾瑪似是被夢魇纏身,眉頭緊鎖冷汗岑岑,緊接着她猛地睜開了眼睛,那雙灰藍色的眼睛裡充滿着驚懼和茫然。
她慢慢直起身,靠坐在床上,平複着自己的氣息,身上的粘膩感催促着她清洗自己,她掀開被子光着腳來到盥洗室,打算用冰冷的水讓自己清醒一些。
艾瑪看着鏡子裡那張有眼下着明顯青烏的頹廢臉龐,夢裡的驚悚還停留在她的臉上,蒼白的臉色配上那雙灰藍色的淺色瞳孔,讓她看上去有些神經質。
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個有着春池潭水一樣溫潤綠眸的波特夫人,又想起了潇灑肆意的茱莉亞。
水龍頭裡奔湧出的水沖刷着她的手,艾瑪卻一眨不眨地盯着鏡子,突然她捧起積在手心的水澆在了鏡子上,原本平滑的鏡子被挂壁的水珠遮蓋,影影綽綽的形狀看不出原本的樣子。
艾瑪洗漱好抱膝坐到飄窗上,眼神落在窗外靜谧的黑湖。
她剛剛夢見自己在尋找特拉弗斯家族的秘辛,不停地翻閱着書籍,直到她拿到一本帶鍊條鎖的銅皮書,在她好不容易打開書之後,裡面的字卻是怪異扭曲的,她移不開眼睛,無法動彈,無言的恐懼纏繞着她,如同無數條獵食的巨蟒。
現在想起來還是有些脊背發涼,她将頭靠在窗子上,難得的發起了呆。
這個夢讓她産生了糟糕的預感,而這也使得她萌生了退縮之意。
不僅是對真相的探索,還有對所有難以實現的事情,這其中也包括着對魔藥教授的觊觎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