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姑娘斜倚在窗前,那隻漂亮的手托着腮,指尖點在臉頰上,平淡無波地說着悲觀的話。
也許人總會被那些有着和自己相反特質的人吸引,所以要是問,在茱莉亞眼裡艾瑪有什麼不好,那就隻有喜歡什麼難受都藏着掖着這一點了。
就像現在,要不是剛剛看到她那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就真的要被這樣随意的樣子給騙過去了。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你現在喜歡這個人,不及時行樂,等你不喜歡了,回想起來連手都牽過,那不是白浪費精神......”說着茱莉亞停頓了一下,确認地問道,“對了,你們沒牽過手吧。”
被這麼措不及防的一問,艾瑪一時間也理不清腦子裡的記憶是否在現實裡存在過。
“不可能吧!”艾瑪的走神讓茱莉亞震驚了,雖然她在勸艾瑪及時行樂,但在茱莉亞的印象中,艾瑪絕對就是獨角獸青睐的純潔少女,哪怕真的喜歡上哪個人,也一定是連話都不敢說的那種。
“難不成還親過了?”茱莉亞嚴肅了表情,抓住艾瑪的胳膊湊近了問道。
艾瑪眼神再次遊移,萬聖夜的那個被她刻意回避的記憶在腦子裡閃回。
近在咫尺的臉,顫動的睫毛,交融的呼吸。
唇瓣上幹燥但柔軟的觸感。
扶在她雙肘的手掌傳遞過來的溫度,手臂上還能感受到他下意識蜷縮的指尖。
還有,在她手下清晰地感受到的,裹在嚴實的衣料下,那顆心髒因為急促的跳動而傳來的振動。
以及她自己,被推開後為了掩飾尴尬,惱羞成怒地扯着他的前襟,在他的下唇上咬的那麼一下,過後為了回避自己險些停滞的心跳,自欺欺人地在腦子裡給自己找了些欲蓋彌彰的理由。
這一切的一切,在此刻被翻上來,她突然發覺了,其實自己在遇見教授之後,那些被她壓制的貪欲,在掙紮無果後早就一發不可收拾,隻是她自己還掩耳盜鈴罷了。
“不會做了更過分的事情吧!”茱莉亞眼看着艾瑪如同默認的表現,直接捧住了她的臉,把偏移的腦袋掰回來,焦急地問道。
“當然沒有!”這次艾瑪斬釘截鐵地說到,即使在夢裡也沒有來的及。
“你最好沒有。”茱莉亞嚴肅地說到,接着她又左右看了看,施了一個隔音咒。
“上周加裡格貓頭鷹了一些草藥,她想偷偷地熬魔藥,結果被我們撞見了,你猜猜裡面都有些什麼。”茱莉亞說是問她,其實面上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茱莉亞的家族斯瓦特爾是從南美洲來的混血家族,加裡格是英國本土的純血,接受着純血至上的思想長大的女巫,卡莉斯塔·加裡格,對茱莉亞這個愛出風頭的拉文克勞相當的看不起,平日裡的摩擦也是不斷。
艾瑪在和愛德·特拉弗斯談判的時候表示過自己并不想要這個姓氏,但顯然,作為麻種巫師入學的艾瑪懷特,在純血圈裡已經默認是特拉弗斯的私生女了。
那些自诩高貴的純血們自然是瞧不起這樣的身份的,不過這些艾瑪并不知道,盡管她經常能感受到一些人的敵意,但這種目光她見得多了,也不怎麼覺得驚奇。
畢竟麻種巫師在某些人眼裡可不比混血私生子高貴到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