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比想象中的要順利,關于血脈能力的源頭很快就在特拉弗斯宅裡的書房裡找到,但可能因為近幾百年來都沒有一個覺醒此種天賦的巫師,所以這種能力被當做一種傳說,可供參考的資料也不多。
一本與其說是書更像是随筆的硬殼羊皮本被塞在不起眼的角落,要不是艾瑪翻的仔細很有可能就忽略過去了,封面上被寫上了幾個燙金的雕花大字。
夢行者
這名字看起來淺顯易懂,尤其是在她已經經曆過一次之後,開頭寫了他前期探索夢境的過程,這個夢行者絲毫不覺得自己在别人的夢裡随意穿梭還把他們寫下來有什麼不對,艾瑪也就這麼看了幾十頁八卦,不得不承認人類在夢裡真的很肆無忌憚,這位夢行者發現了很多辛秘,并借此使家族獲得了諸多利益。
不過很快事情就開始不對勁了,他發現自己可以操控别人的夢境,他漸漸地沉溺其中,隐隐有種把自己當成了神的感覺,越往後他的筆記就越短,越是雜亂,到最後他隻潦草地寫了句話:我将永存于夢境。
在這種靜谧昏暗的角落翻看一本數百年前的羊皮筆記,并且筆記的主人因為和她同樣的能力而陷入瘋狂,這是一件讓人背脊生寒的事情,但艾瑪不覺得這會影響自己,要知道穿梭其他人夢境需要與那人相熟,而自己說的上熟的人寥寥無幾,社交能力極其差,她不是不能做到就是對此完全提不起興趣,隻讓她覺得麻煩,相當于開了挂也不會用。
不過這本筆記确實勾起了她的好奇心,那位夢行者是否真的能在夢境裡以另一種形态生存,還是說在他選擇“永存”于夢境之後,随着身體的死亡精神也在夢境裡消散。
可惜到了筆記後期那位夢行者已經有些瘋癫了,不然這句話的可行性會提高很多,可探索性也會高不少。
将筆記合上塞回原處的艾瑪靠坐在書架邊陷入沉思,可以說到了現在,追溯她能力這件事又進了死胡同,影響人夢境的能力是從遇到斯内普教授開始的,在那之前她的能力全部體現在感知情緒上,也不知道這是夢行能力的延伸還是因為别的什麼原因。
入夜,艾瑪進入睡眠,這一次她出現的地方是在霍格莫德的豬頭酒吧裡,她坐在一群學生間,茱莉亞在她旁邊,和其它人一起笑笑鬧鬧不知道在讨論些什麼,頭頂挂着暖黃的燈,人一多屋裡的空氣都厚重起來,她有些不适地想離開,茱莉亞轉過身,帶着明豔的笑容靠近她,附在她耳邊說到,“我們先走吧!”說罷拉着她就往門口小跑去。
她們推開門,天空是灰暗的正下着雨,艾瑪想着是施避雨咒還是試試能不能改變天氣,結果茱莉亞已經拉着她跑進了雨幕中,雨點打在身上有些輕微的痛,茱莉亞的笑聲在無人的雨中如同風鈴,叮叮當當地昭示着存在感,夏末的雨微涼,消解了剛剛在室内的憋悶,她伸展了手臂在雨中轉圈,腳上跳着亂七八糟的舞步,茱莉亞的愉悅心情化作滿天的雨,打落在身上洗去一整天的疲憊。
茱莉亞不滿艾瑪的拘謹整個人撞在她身上,把艾瑪抱地退後了半步,茱莉亞豐滿的身體擠的她很不自在,還不等她反應過來又被這個力氣不小的高挑姑娘給抱離了地原地轉了一圈,“我們該跳舞!”茱莉亞沒頭沒腦地說着,臉上帶着她明媚的笑,艾瑪被夢裡這種傻氣的快樂感染,被她拉着手手腳笨拙地跑跑跳跳,兩個姑娘就這麼嬉鬧地回到了城堡,不遠處站着一個面容模糊的少年朝着這邊揮手,茱莉亞也用力地揮手歡快的像一隻春天的小鳥,她奔跑向少年回頭朝艾瑪眨了眨眼,跟着那個少年一齊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風夾雜着些微細雨吹去郁燥氣讓人心情也随之輕快,但吹久之後也有了些寂寥,四下昏暗無人,隻有她一個人在這偌大的門廊下吹冷風,讓艾瑪感到了從心底裡漫上來的名為孤獨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