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從從一瞥,此時鐘意才看清了她的模樣,和她背後的門,門此時落在了她的身邊。
許是為了同時允許上千蝼蟻進出,所以那扇門的尺寸要比一般門大不少,極道的童姨望見和身旁的幾人對了個眼神,迂回的走向那扇門。
天牛回了回神,慢慢站起,望着朝她逼近的黑羊反應了一會兒,目光一凜,正要準備拉開距離,各種各樣的回響突然朝她身上集火招呼。
黑羊此時也飛身向前,舍身攻擊。
就在這時,天牛突然發出一聲通過擴音的尖叫。
鐘意被這一聲震得耳膜都在疼,連忙捂住耳朵,周圍人也好不到哪去,一時攻向天牛的攻擊少了一半。
但對于黑羊沖過來的攻擊,天牛顯然躲閃不及,隻能出拳相碰,二人一時都飛了出去。
鐘意向前迎了幾步和黑羊換位置讓他穩穩落地,她轉頭去看被燕知春扶住的黑羊眉頭緊皺,再次去尋自己的劍,這次終于在遠處的角落找到了。
她與離劍較近的一蝼蟻交換位置,拿到劍又交換回去,正想提劍向前殺牛。
不料她卻在此時孤注一擲,擴音後的充斥了整個廣場朝外沖去。
“貨艙敵襲!所有閑散生肖馬上趕往支援!”
“這是,青龍的命令!”
口中說完,天牛收了聲音,試圖離開衆人的攻擊範圍。
鐘意晃晃腦袋,五感靈敏讓她在此時吃了虧。
聽到的受到的傷害要比旁人大得多,她此時感覺耳朵嗡嗡的,什麼都聽不真切了。
她微微皺眉,使勁敲了敲腦袋,将耳鳴的不适感暫時抛在腦後,提劍向前去殺天牛。
剛剛那一聲吼,也不知會有多少人過來,為了少生枝節,還是盡快将天牛殺死為好。
天牛卻突然又隐去了身形,可這已經沒用了,她自己也許看不見。
但鐘意卻看得真真切切,她的頭上懸着一顆道。
一顆同時用了因果和尋蹤,悄無聲息地懸挂在她頭頂的道。
蝼蟻的目标本就是為了尋道,所以如今的天牛避無可避,她若不現身,就隻能被蝼蟻一直追着,折磨緻死。
‘噼啪!’
随着一聲巨響,那扇門已經被極道打碎。
黑羊從中挑了一塊碎片,提步朝蝼蟻聚集的位置走去,路上擋路的蝼蟻被他推到一邊,他快步向前咬牙切齒:“天牛出來,我給你個痛快。”
天牛的聲音四處飄來,應當是在躲避蝼蟻的攻擊:“黑羊,我們能談談嗎?”
黑羊有些不耐:“談不了,我趕時間,我要你死。”
聞言,天牛信念又恍惚了一瞬,可就在她顯性的這一秒,黑羊将碎片丢了過去。
碎片插進了天牛的大腿,她重重落到地上,顯出了形。
她身上已經全是傷痕,看上去狼狽不堪。
黑羊走到她身邊,将碎片從她大腿上拔了出來握在手裡。
天牛還想掙紮,口中不住的投降,可黑羊卻像聽不見一般,将碎片狠狠刺向她的脖頸。
天牛避不開,隻能用手擋住,碎片刺破了她的掌心,卻并沒有停下。
見他這麼瘋得想要自己死,天牛有點破防了:“你這人什麼毛病,我都說投降了!”
黑羊:“我是羊,經常聽不懂人話,但我要你死。”
碎片刺穿了掌心,天牛咬着牙:“為什麼一定要我死?!”
黑羊聞言冷笑一聲,将碎片轉了一個圈:“你看,碎片是什麼顔色。你告訴我為什麼通往終焉的那一面會是紅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