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就要撞上牆壁,這速度指定必死無疑,情急之下直接和掃過的一隻蝼蟻提換了位置,落地後心有餘悸地微松口氣,下一刻她就被人打頭了。
她下意識側頭去看,就見周六臉上難看得要死。
心知這家夥是在擔心自己,鐘意苦笑兩聲,開口安撫:“六姐别氣,我剛剛不是很帥嗎?”
口中說着,她側頭看去就見黑羊和天牛的戰鬥恐怕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在他們強橫的蠻力碰撞面前,自己這打周旋的還是不去湊熱鬧的好。
畢竟劍都不知道掉哪去了,去了指定會死。
周六順着她的目光望去看了半晌輕歎口氣,終究沒有多說什麼。
見那二人打得火熱,鐘意揉了揉頭發:“這天牛要是能讓她落地就好了。九姐把地面液化了,指定能看見她的腳印,從而确認位置。”
周六啧了一聲:“但是要怎麼讓她落地,你能和她替換位置嗎?”
鐘意聳聳肩:“不能,如果知道她長什麼樣也許可以。但我雖然認識幾個天極,但是這家夥基本就沒出過列車,我還真沒印象她長什麼樣。”
二人蹲着一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一邊關注着場上二人越來越頻繁的碰撞,見黑羊身上的傷痕越來越多,鐘意眉頭微皺:“六姐,我再去幫幫忙,你們快想辦法……”
她話音剛落,一邊正與一個蝼蟻交流的燕知春突然喊了一聲周六的名字。
周六看看鐘意又看看燕知春,啧了一聲,不再多言,快速朝燕知春移去。
鐘意也快跑出去,四處環顧找尋自己的劍,劍還沒找到,她就感覺身邊一股勁風朝自己飛來,她側身正想躲,就見一名極道朝自己飛來,為自己擋下了攻擊。
鐘意快步後退,遠離那爆炸過後的血霧。
黑羊臉陰恻恻的收回手,看了一眼鐘意示意她站在原地别動。聲音低沉沉地開口:“我以為在我拿極道幫燕知春擋傷害的時候你就該猜到了,這些人可不是我的軟肋,你确定要這麼下去嗎?”
天牛自然不會回答,但一時也安靜了下來,周圍一時寂靜無聲。
鐘意捋了一下頭發,提步走到黑羊身邊,看了看他身上的傷眉頭微皺,她摸了摸身上,卻發現連個能包紮傷口的布都沒有,低聲開口:“你這還能活多久?”
黑羊陰沉沉地低眸看她一眼,回了五個字:“暫時死不了。”
口中說完,他表情又變得複雜了一點:“但是時間太久了……”
鐘意聞言微微一愣:“你趕時間?”
黑羊嗯了一聲。
鐘意雙手環胸,側頭看了一眼燕知春和周末的位置,耳朵敏銳的察覺到了敲擊地面的聲音。
那群蝼蟻一下又一下的敲擊着同樣的旋律,并且把旋律傳到更遠處,直至所有人都敲出同意的聲音敲得很有規律,一下一下,慢慢的重複着。
鐘意聽着分辨半天,聽出了敲得是什麼。
像是坐标之類的東西。
她有些疑惑的望向坐标指向的虛空,一堆蝼蟻猛地撲過去。
但什麼都沒撲到,下一刻卻又響起了新的坐标,一大群蝼蟻重新撲過去。
鐘意望着,心知應該是燕知春的計劃制定完成了,面露一喜,手猛地抓住搖搖欲墜的黑羊開口:“能赢了。”
黑羊下意識把重量往鐘意身上壓了一點,擡頭看向那些蝼蟻有目标的朝天牛撲去,冷笑一聲:“有點意思。”
他的話透着一股子虛弱,鐘意微微皺眉,下意識扶了一把黑羊才發現他不知何時,已經渾身是血,隻不過因為一身黑,不明顯。
她心中升起一股擔憂:“你怎麼樣,我感覺你快死了。”
黑羊微微皺眉,搖搖頭目光望向那毫無規律但總能準确撲向天牛位置的蝼蟻,開口:“不會死的,我還有事。”
鐘意眉頭微皺,疑惑開口:“什麼事?等這解決了我去幫你做,你去尋個地好休息。”
黑羊聞言沉默片刻,搖搖頭:“不行,我要親自去辦。”
鐘意聞言正想再勸兩句,就見黑羊突然打起了精神,準确無誤的朝老孫跑去,手抓向虛空,抓到了人。
雖然天牛依舊看不見,但她顯然是落地了,因為被白九液化過得地面有兩個腳印。
不過天牛本人并沒有發現,沒錯準确無誤的攻擊外加這次準确無誤的被抓住,她的信念顯然動搖了。
這一動搖又顯出了原型,怔愣在原地,黑羊一拳準确無誤的打在了她的咽喉,天牛直接飛出去在地上滾了幾圈才堪堪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