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意望了眼摔倒的仇二十,本能的想嘲笑兩句,但她感覺自己腦子真的開始發懵了。
她坐在地上手不住的去掃那些白霜朝自己的脖子上抹去。
效果不佳,但能讓她稍微清醒一點。
下一輪很快開始,喬家勁重新站在了木箱面前。
鐘意拍了拍臉,站起身望着眼前的木箱。
“喂京貴女,你還行嗎?”
鐘意側目望了一眼喬家勁,比了個ok的手勢。
這次噴出來的,就是普普通通的土球。
鐘意望着剛剛被自己替換下掉在地上的球有些納悶:“這玩意兒能這麼好心給降難度?”
這句話還沒想完,四周就傳來各種聲音,周圍所有的機關都開始了活動,它們一同噴出石球,有的瞄準了坐車的,有的瞄準了推車的。
鐘意望見,自覺要是不出手這些球多到能直接把隊伍給埋了。
她微微屈膝,跳起騰空雙手一拍,在空中急速發動回響,她的身形在半空來回穿梭擋下了大部分土球,但還是有幾個漏網之魚,其中有兩個直至飛向了甯十八和坐在車上的洛十五。
甯十八将自己的球擋下猛地一跳用自己的身體硬生生擋下了那枚沖向洛十五的石球。
石球砸在了她的肋骨,讓她落地之後噴出了一大口血。
鐘意在空中望見這一幕眼中閃過詫異,她落地跑到甯十八旁邊将她扶起:“十八姐……”
甯十八悶哼一聲她望向趕來的喬家勁,又伸手輕推了一下鐘意:“喬哥,鐘意,别管我了,我不太行了。”
鐘意搖頭,喬家勁伸手幫鐘意一同将甯十八扶起:“不行,占星妹,你是這一場的功臣,就算要死,也要死在我後面。”
“我是什麼功臣……”甯十八苦笑:“我早該想到木牛流馬是運輸軍資的,這場路上怎麼可能沒有危險怎麼可能安全……我早該想到的……”
鐘意搖了搖頭:“不,這根本沒有關系。在這裡就算是一場捉迷藏都有可能會要了你的命。”
“對啊占星妹。”喬家勁說道:“你确實是功臣,之前的鐵球火球以及每顆星的五行都是你告訴我的,如果沒有你,現在扶着隊友哇哇吐血的就是我了。”
“喬哥……”
二人将占星妹扶到一安全位置後,鐘意望向喬家勁。
她正要開口,喬家勁卻率先出了聲:“兄弟們,我确實将這件事想的太簡單了,現在我有了一個新計劃。”
衆人望着他。
喬家勁:“我會竭盡我的潛力保護這輛車,但這次我不能保證保護所有人,我隻能保證車上的人沒有問題。”
鐘意實在受不了自己這渾渾噩噩的狀态,她挽起袖子,将風衣的扣子解開。
可這樣感覺還不夠,于是又找了塊之前的碎裂的冰塊,拿起一塊不大不小的含在了嘴裡。
寒冷席卷全身,冰冷在嘴裡彌漫,鐘意深吸口氣感覺自己總算清明了一點。
“我丢京貴女,你真是在做什麼?”
鐘意聞言轉頭望去,就見喬家勁同一堆人望着自己,她擺了擺手,含着冰塊含糊不清的開口道:“不過你們放心,我會盡量改變所有球的軌迹,絕對不會讓你們陷入毫無招架之力的狀态,不過……”
喬家勁和鐘意對視一眼,很默契的同時開口道:“你們還是有可能會死。”
望着眼前二人,白九笑了笑:“這有什麼,隻要推車上的人到終點,我們就赢了吧。”
喬家勁面色有點難看:“但我不喜歡這種感覺,這種守護不了的感覺。”
白九:“喬哥你傻了?你剛才不是一直都在保護我們嗎?”
喬家勁聽後頓了幾秒,冷漠的點點頭:“接下來我也會盡我所能。”
衆人站好隊形,繼續前進。鐘意盤算着時間,感覺差不多了直接騰空,但不管再怎麼快,她最後也隻将一半球擋了下來。
喬家勁将一顆改變了軌迹和另一顆相撞。
兩顆石球在空中碰撞的粉碎,而馮十七不知被何處的球打到了後背,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向前撲倒,倒地的位置是一排尖銳無比的碎玻璃。
鐘意想要和她替換位置,但眼前忽地又是一黑,她暗罵一聲摔倒在地。
好在馮十七不知想到了什麼,她雙腿一蹬忽地飛躍而起,雖然還是有條腿插在了玻璃上,但好在人沒事。
鐘意望着眼前的眩暈,有點害怕。
她耳邊聽到了一陣撕心裂肺的叫喊,叫喊聲好像離得很遠,但那明明是是甯十八的聲音,随着叫喊,遠處傳來了一陣鐘聲。
鐘意擡起頭,但她的眼前眼前好像蒙着一層黑霧,她根本看不清人。
“啧,我還以為什麼事呢,你們是在打球嗎?”
鐘意感覺自己有可能真的恍惚了,不然她怎麼會聽到周六的聲音。
“打球……?”白九苦笑一聲,六姐:“你見過時速八十公裡的球嗎?”
“啧,開玩笑。”周六望了眼坐在地上搖搖晃晃的鐘意,她微皺了皺眉,最終将手裡的球棒丢給了喬家勁:“你們受傷的原因無非就一個原因,沒拿球棒!”
旁邊的地馬望見一群人大搖大擺的走進來表情有些不悅:“喂,誰讓你們進來的。”
“啧,怎麼了。”周六毫不示弱的說道:“你自己打開門做生意還不準人進來了?”
聲音似遠似近,鐘意鬼使神差的開了口:“六姐……”
周六聞言一愣,她側頭望向還坐在冰面上眼神渙散的鐘意:“啧,幹嘛?”
鐘意忽地笑了,她喃喃道:“這幻覺還挺真實,居然能搭話。”
周六一時無語,她算是看明白了,這孩子壓根就沒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