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少女的突然激動,江雨白的劍在她脆弱的脖子上留下一道的傷口,縷縷鮮血順着傷口留下,但少女卻仿佛感受不到一般,狂熱又崇拜地看着黑袍男人。
江雨白:“……”
嘶,真的不痛嗎?
這,黎明組織該不會是邪教吧,這狂熱無畏的表情簡直跟他看的邪教組織有的一拼。
還有這第六席的稱呼,跟那些中二病也差的不多了。
黑袍男人渾身籠罩在陰影下,顯得神秘莫測。聽到少女激動的聲音,他擡起眸子。
一雙極具壓迫力的金色眸子露出,璀璨又極具威懾力,好似野獸的目光,讓人看了不寒而栗。
他金色的眸子睥睨了少女一眼,充滿倨傲:“你這種廢物,要是你能完成任務,至于讓我來嗎?”
少女眼神依舊狂熱,絲毫沒有因為對方的不屑而産生任何情緒,一副大人說的都對的模樣,還開口感謝。
“多謝大人!”
黑袍男子沒有繼續搭理少女,極具侵略性的目光往江雨白身上一移,饒有興趣地說:“你就是江雨白啊。”
李明玉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了過來,用一件束縛型武器将少女捆綁起,捆得跟個粽子一樣,嫌她吵,還順勢堵上了她的嘴。
少女狂熱的目光這才移開大人,繼而轉向李明玉嗚嗚咽咽憤怒着扭動。
李明玉對地上少女的憤怒熟視無睹,聽到黑袍男子的話,他擡起有些稚嫩的臉,面無表情地說:“我才是江雨白。”
黑袍男子一怔,上突然笑了,聲音裡帶着幾分戲谑:“我倒是不知道李家的小霸王怎麼改名姓江了。”
李明玉冷哼一聲:“我也不知道大名鼎鼎的第六席怎麼會有閑心對小孩子出手。”
已知,對方是沖着江雨白來的,所以李明玉口中的小孩子就是江雨白。
在一旁的江雨白:“???”
雖然場合不太适合,但江雨白還是想在心裡默默吐槽,一句經典台詞差點脫口而出。
黑袍男子倒也沒有生氣,反而歎了一聲:“我也不想的,誰讓這下屬不中用呢。”
他金黃色的瞳孔眯起,建議道:“所以你真的不考慮加入我們?我們本來就是同類。”
“以前或許是,但現在不是。”
黑袍男子的眸沉了下來,盯着李明玉良久卻是笑了:“你真是一直沒變,還這麼倔強,你以為他們真的接納了你?”
“别人的想法與我無關。”李明玉不為所動。
“好吧。”男子長長歎了口氣,似有些無奈,“那麼叙舊就到此為止了。”
旋即,他眉眼一挑,身後似有什麼東西,虛幻之中隐隐約約浮現,細聽好似還有類似于野獸的嘶吼,他平靜地開口:“你是直接讓開呢,還是我打你一頓再讓開?”
李明玉不屑地笑了笑,無數精神力武器漂浮在他四周,細看能發現每個武器上都有一條晶瑩的絲線牢牢纏繞控制,如一個人型炮台一般。
對于第六席的話,他毫不怯弱:“正巧,好久沒再切磋過了,今天就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少長進。”
幼小的身體擋在江雨白身前,卻格外霸氣,讓人心安。
但那雙背在身後,顯得高深莫測的手卻拼命地給江雨白打手勢。
和李明玉相處了這麼久,江雨白自然能明白他的意思。
跑,快跑!
李明玉讓他快跑!
江雨白一愣,自從對方一出來,從高度預警的第六感,他就知道對方的實力不可小觑,但沒想到竟然會如此強悍,讓李明玉忌憚到這種地步。
雖然聽懂了他說的,但江雨白的腳步卻沒挪動半分。
這人明顯就是沖着他來的,先不說他跑不跑的掉,就算他跑了,那李明玉怎麼辦?
況且,他已經發出了求救信号。
自從第一次他差點被綁架後,大哥給他換了一個内置有求救器的光腦,在意識到不對的時候,他就已經發出了信号。
現在,拖了這麼久,應該已經……
“在想什麼呢?”第六席突然笑眯眯開口打斷江雨白的思考,“是在想逃跑嗎,還是說,在等你的救援?”
江雨白大腦宕機一瞬:“啊?”
“如果是前者,你要是跑了,我可是會很生氣的,我一生氣,我這老朋友就不一定好受了。”第六席似有些苦惱地說,“如果是後者,哎呀,忘了告訴你了,他們可能暫時來不了了,所以拖延時間可是行不通的。”
“你把他們怎麼了!”江雨白有些焦急地問。
“自然是貼心地讓他們好好睡覺咯。”
睡,睡覺?
江雨白一怔,心沉入了谷底,似有寒意和憤怒在心底流轉:“你……你殺、了他們?”
他的求救器是直接聯通的江家人。
第六席沒有否認,似是而非地搖頭惋惜:“就是可惜了那一頭紅毛。”
“你!”
江雨白的心慢了半拍,如墜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