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來贖人的兩個男子看見那女子慌忙要上前迎接,這時那布帽男不知怎的變了嘴臉,将女子一把往身後推去,怒不可遏道:“幹什麼?你們當我死了?”
見到了人,那年輕男子也放了一半的心,急忙将銀錢遞到布帽男手中,讨好地道:“老爺勿怪,老爺高擡貴手!”
正當在場的幾位皆以為此是終得以完結之時,不料那布帽男卻不行人道之事,一把将妹子往後扔去,轉而不懷好意地嘿嘿笑了兩聲:“我方才掂量了兩下,才發現這錢不夠啊!你們耍老子啊!”
年輕男子不明所以,一時沒反應過來時,一旁的年紀大些的男子便憤怒開口:“老爺!咱們說好的一開始便是這些銀兩!怎麼現在又改變了?”
布帽男恬不知恥地嘲諷:“一開始确實是這個價格,但官府張大人正好瞧上這丫頭,也是算福氣了。”說罷又不屑的看了他們一眼:“若此說來,你們還得感謝我呢!也罷,這些銀兩就算是交接費了。”
這下好了,不僅錢沒了,人也沒要回來。
不過不遠處的周靖倒是聽到其中關鍵的語句,與一旁的周城對視一眼,不再多聽牆腳,而是立即擡腳往那處走去,隻見兩人剛剛站定,身後就立馬湧入了大批的暗衛。
在場的人看見來了一大群人,不知怎的那布帽男也不畏懼,甚至于腰闆都挺直了些許,反倒是那兩個贖人的男人像是大難臨頭一般臉色都青了幾分。
隻是看清了來人,衆人才覺得事情有些不對,但周治卻沒有着急暴露身份,而是上道地說:“張大人特使在下前來接人。”
到底是事情做多了,也或是他們身上貴氣逼人,一看就是當官的,布帽男立刻換上了谄媚的嘴臉,彎着腰上前:“官爺,都在這裡了,您看看。”
一旁的周城也來了做戲興緻,先是作勢觀望了一番,還一邊說道:“是,不錯。”
而一側的周治隻瞟了一眼,随即道:“可有交代你是随我去哪裡的府邸?張大人近來是搬了個新的,倒也還沒同人所示。”
布帽男腦袋仿佛隻有一根腦筋在支撐,脫口而出道:“大概是西街東道處那座。”
好巧不巧,周治正好從那處走來,于是笑道:“原來是張立。”
此話一出,身後的暗衛便化身為官兵,将一群人一網打盡,統統抓了起來。那布帽男才知道自己被騙了,大驚失色地恐吓道:“你們做什麼!敢動我,有你們好果子吃!”
一旁的暗衛聞言立即賞了他幾個好果子嘗嘗,布帽男一連吃了幾個拳頭後,終于老實,被夾在原地一聲不吭。
而一邊的原本立在邊邊處的兩個騙子立即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卻沒有立即跑開,而是相互試探着,最後那個年輕的往前跑去,跑至周治前頭往前一跪:“感念恩人!”
周城不由有些好笑:“我就不是?”
那男子連忙将頭往周城處挪一挪:“您也是!感念恩人!”
幾人将這群人牙子抓起來,卻沒有将這批女子一并帶走,按理說此人從中将他妹子挑走就可以了,何必又多此一舉跑前來說道一句?
周治瞧着眼前跪在地上這個人,問道:“你叫什麼?”
那人急忙道:“小的喚作柳林!前幾日妹子被這吊徒給抓去,幸得恩公相助。”說罷,還将妹子一并叫來跪下,又感謝了一番。
周城看了一眼被解救出來的女子,也怪不得人牙子不肯放人,隻見此女雖然面容憔悴,衣着不顯,可那身段和臉蛋确是不差,有幾分江南女子的憂愁和柔美。
周治卻恰好需要個可以跑腿的人,見此人行事機敏且又懂得感恩,便問道:“你可願意跟着我?”
柳林也沒想到一下子還得了個跟在貴人身邊的差事,于是連忙道:“恩公給了機會讓我們報恩,我們定是赴湯蹈火,在所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