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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番外二[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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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廂内,花半夏攥緊頸間銀哨往車廂一角挪了挪,卻陷入一片柔軟的錦褥裡。

裴璟霄未看她,伸手卻将一枚手爐精準地遞到她面前,轎内風燈的火光在他喉結上跳動。

花半夏沒接,他便扯過她手硬塞給她。

她瞪着他正要開口。

“别動。”男人握着藥瓶的指節擦過她耳後,那橫着一小道昨日馴蛇時不慎被竹枝劃破的傷口。

冰涼的藥油倒在耳後,激起她頸後絨毛。

男人掌心滾燙的繭子劃過她臉頰,與昔日親吻她的動作交織在一起。

花半夏忽反手扣在他腕間:“九殿下從前學的是治國策,還是登徒術?”

“學的是……” 他腕骨翻轉将她壓進圍擋,腰間玉珏正硌着她藏匕首的位置, “如何讓雪貂自願鑽進獵戶的陷阱。”

掙紮中,花半夏的銀哨剛響半聲就被他含進唇間。

男人喉間桂花酒味混着藥香渡過來,青玉簪尖抵住他心口,卻被他握着往那道舊疤送去:“往這兒紮,當初你從山澗撿我回來……唔!”

突然俯身的動作扯裂肩頭刀傷,正是那日她在巷口遇刺時,他為護她被刺客所傷

花半夏指尖一顫,下意識起身去翻找車中藥箱。

手忙腳亂中,藥瓶咕噜滾到一旁。

外面暴雨如注,在青石上淌成細流。

*

半年後,宮禁飛檐墜着冰淩,暮色漫上來時,茜紗宮燈次第亮起。

紫宸殿,錯金饕餮香爐悠悠吐出龍涎香,帝王食案邊的玉樹金枝擺件上,一條不足尺長的竹葉青蛇在其間盤旋戲耍。

年輕的帝王手中夜光杯才剛沾唇,樂師忽撥響琴弦,一時間殿内細樂聲聲,水袖如雲。

此次宮宴旨在慶祝大理寺卿崔宴川破獲京官與西域藥商走私案,而為首的京兆尹杜晦明正是大皇子餘孽之一。

“崔寺卿遠赴西域,截獲京兆尹走私藥材的重要證據,委實辛勞。”裴璟霄舉起酒盞,“這杯酒權當朕為崔卿洗塵。”

“謝主隆恩。”崔宴川雙手把盞,因廣袖遮住半張臉而看不出表情,清朗的語氣不卑不亢,“破獲此案本屬臣分内之事。”

言罷,視線掃過帝王身側的女子,“不過此案之所以如此順利,還要多虧皇後娘娘明朝秋毫,施以援手。”他說着斟滿第二杯酒。

“舉手之勞,崔寺卿言重了。”花半夏向他微微颔首,卻并未舉盞。

崔宴川視線掃過她耳畔的綠松石耳墜,“這酒與皇後很配。”言罷仰頭将杯中血色一飲而盡。

袖上鶴紋浮動間,帝王身側玉樹上的竹葉青蛇忽地竄出。

崔宴川一驚,手中琉璃盞滑落,碎裂在地。

卻見裴璟霄望着在哨音中返回的蛇兒,勾唇輕笑:“崔卿莫怪,朕的小青蛇最聞不得酸腐氣。”

崔宴川臉色白了白,終是未再言語。

宮宴畢,花半夏怒沖沖追至後園。

前方,裴璟霄正将毒蛇放回竹簍,旁邊,月光漏過竹葉間隙,在他身上投下斑駁的暗影。

“毒牙早被我拔了。”仿佛身後生了眼睛般,裴璟霄背對着她說。

花半夏甩出馴獸鞭卷住竹枝,鞭梢銀鈴在他玉白的頸側擦出一道紅痕:“裴璟霄,你比這蛇還瘋!”

鞭梢忽傳來力道将她帶往前方,帝王有力的手臂纏上她腰肢,拇指碾過她唇瓣:“我是瘋了,才會任崔宴川對你品頭論足。”他聲線沙啞,忽然含住她耳垂的綠松石。

馴獸鞭落地驚飛鳥雀,裴璟霄就勢扣着她手按在竹叢間:“那日你說馴服野獸要斷其爪牙…… ”他喘息着咬開她束胸緞帶,“怎麼輪到我便心軟?”

竹影晃碎滿地銀斑,裴璟霄将綠松石耳墜塞進花半夏掌心,唇間酒氣混着一絲血腥:“再讓我看見你戴它,我就把大理寺卿的舌頭喂給後山的狼。”

*

南山墓園,山岩間的濕氣凝成青灰色瘴霧,擡眼望,天際似潑了陳墨的舊帛,雲腳壓着遠處青巒,将正午揉搓成暧昧的昏暝。

花半夏與侍女冬兒站在墓園外一株老松下,身上碧色刺繡飛鳳的襦裙被陰霾染成黛色。

此番崔宴川主動請纓,抛家舍業遠赴蒼梧任職。雖說赈災濟民并無不妥,可他一個好端端的大理寺卿……憑她對崔宴川的了解,他不會無故做此決定。

眼看約定時辰将至,仍未見崔宴川身影,花半夏心頭隐隐泛起不安。

不多時,山間小路匆匆走來一年輕男子,卻是崔宴川的小厮阿福。

“你家世子叫你來的?”花半夏在阿福跪俯請安時問。

阿福說是,“世子已啟程上路了。”

他在花半夏錯愕的眼神中繼續說道,“世子請娘娘原諒他爽約,隻因恐一見娘娘便走不開了。世子已知娘娘要說什麼,但他心中始終不能忘情。于世子而言,遠赴西南未嘗不是一種解脫,望娘娘見諒,珍重鳳體。”

花半夏踩着長草腳底一陣綿軟,仰頭看見雲層裂開縫隙,漏下的卻不是天光,而是更濃稠的鉛色煙霭。

“好。”半晌,她聽見自己說。

恍惚中見阿福從懷中掏出一件物事呈給她:“世子臨行前曾叮囑小人,務必親手将此物交給娘娘。”

那是一個拳頭大的物件,外面由白色絹帕裹着,帕上依稀透出少許墨痕。

花半夏伸手接過,塞進袖中。

回到鳳藻宮,她将絹帕打開,裡面是半塊青玉魚符,絹帕上隽秀的字迹正是崔宴川親筆:願娘娘諸事順遂,若有朝一日遇上難處,可憑此物去洛陽崔氏錢莊。

花半夏對着那行字迹盯了片刻,拿鈎子勾開香爐。

絹帕被火舌吞沒的瞬間,有沉沉腳步聲踏入殿内。

她回過神,不着痕迹地将魚符掖進腰間錦囊。雖說心中坦蕩,卻仍不希望因此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睿國公老狐狸仍未招供。”年輕的帝王開門見山,“此事還要勞煩皇後與我去趟诏獄。”

雷聲隐隐,暴雨砸在大理寺地牢外天窗的鐵栅上,發出瘆人聲響。

花半夏心不在焉地跟着裴璟霄踏進牢門,這才發現地牢内空無一人。

“為何——”她話音未落,後背蓦地撞上刑架鐵環。

裴璟霄單手擒住她雙手按在鐵架上,另一手掌心的半枚魚符裂開細紋。

花半夏這才注意到,東西不知何時到了他手上。

男人手上青筋暴起,碾碎魚符,覆着薄繭的掌心擦過她細白脖頸:“明日崔宴川的馬車……會經過你救過我的斷崖。”他聲線沙啞,手背青筋暴起,任魚符碎玉簌簌墜地,“信不信我會派人在半路殺了他?

花半夏凝着男人晦暗的漆眸輕輕搖頭:“你是明君……不會。”

潮濕的尾音突然被龍涎香堵住,裴璟霄撬開她牙關的力度像要碾碎什麼,血腥氣在唇齒間漫開時,他用披風蓋住她顫抖的肩。

花半夏咬破他下唇的瞬間,裴璟霄反手撕開她左肩半臂,指尖挑開她領口時,暴雨聲中地牢某處傳來一聲悉索輕響。

“是誰?”花半夏喘息低喝。

窗口掠過一片鴉青色衣角,诏獄特有的腐草氣裡混進一縷沁涼。

裴璟霄忽含住她耳垂低笑:“猜猜崔宴川的密探何以能進入這銅牆鐵壁?”

“因為我要他知曉——”他頸間龍紋令牌硌在她心口,燙得驚人,“他的月亮怎樣墜在我懷裡。”

诏獄外,滑涼的青苔上映出窗外人影踉跄的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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